那股惡臭味堪比生化危機。

    雍子衿死死地捂住自己的鼻子纔沒有被臭暈過去,她強忍着呼吸不暢的痛苦,快速的將懷中的解藥分發給隊伍裏的人。

    那一邊玄戩棍棍生風,那夥山賊本就不是什麼正規的軍隊,再加上惡臭的化學攻擊和玄戩棍子的物理攻擊,大多數人都不堪一擊,癱倒在地上生不如死的哀嚎着。

    雍子衿心中便越發放心,有條不紊的給周圍的人分發解藥。

    她走到一名男子面前,那男子已經吐的天昏地暗,雍子衿剛剛蹲下要將解藥遞給他,卻不料手腕突然被男子狠狠的握住。

    雍子衿心中詫異,可還未等她反應過來,男子卻突然發難,從地上一躍而起,將雍子衿握住手腕用力一扭。

    另一隻手狠狠的掐住雍子衿的脖子,將她桎梏在自己懷中,對着那邊擊打山賊的玄戩大吼了一聲:

    “住手!”

    這一聲可謂是晴天霹靂,將在場所有人都駭了一跳,玄戩難以置信的回過身,一眼不眨的看着雍子衿。

    雍子衿心裏也是在不斷怒罵,她萬萬沒想到這夥山賊來劫持他們居然不是意外事故,而是有心爲之!

    難怪他們一羣人一路上已經足夠小心謹慎,還是會被山賊盯上,原來是因爲人羣裏面混進去了內賊!

    一輩子打鷹,反而被鷹啄了眼睛的雍子衿心中懊悔不止,她擡起自己的脖子冷笑一聲:

    “我倒是沒看出來,原來你還是這麼個玩意兒。”

    那男子因爲毒氣的攻擊吐得臉色發白,右手狠狠的掐住了雍子衿的脖子,那脖子立刻泛起不正常的青紫色。

    另一隻手則一把奪過雍子衿手中的解藥給自己服下,又將解藥瓶子扔到了山賊羣中。

    雍子衿氣得牙根癢癢,卻不料這時出現了另一個人也直接讓雍子衿的怒氣值達到了爆棚。

    看到解藥被砸到了山賊手裏之後,在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後面突然連滾帶爬的跑出來一個人。

    那人嘴上還掛着嘔吐的穢物,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

    “大當家的快給我解藥!”

    此人正是顧誠!

    雍子衿和玄戩萬萬想不到,顧誠居然像一個狗皮膏藥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還像該死的蟑螂一樣怎麼打也打不死。

    這一次的山賊襲擊事件,用腳趾頭想也是知道是顧誠這個小人鬧出來的幺蛾子。

    玄戩握緊了手中的齊眉棍,一雙眼睛逐漸變得通紅:“顧誠,我要你的命!”

    顧誠纔不管雍子衿和玄戩的臉色有多難看,他諂媚的點頭哈腰着從山賊手中接過解藥服下去之後,沒過一會兒便漸漸的恢復了神色,以往那副欠打的得意勁兒又回來了。

    “玄戩,雍子衿,呵呵,到真的是老熟人了,你們恐怕怎麼也想不到吧,我顧誠可不是會輕言放棄的人。”

    說到這裏他臉色變得扭曲,聲音也變得陰鷙很辣:“如果不是因爲你們兩個,我絕對不會淪落到如此境地,都怪你都怪你們!”

    那夥山賊服下解藥之後,沒過多久也漸漸的恢復了力氣。

    爲首的山賊頭子走到玄戩的面前嗤笑一聲,便猝然出手,沙包大的拳頭狠狠的擊打在玄戩的腹部。

    玄戩並沒有像他想象中一般哀嚎出聲,只是咬緊了牙關,甚至連悶哼都沒有,只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瞪着眼前的山賊。

    可另一旁的雍子衿卻心痛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絲毫不顧掐着自己脖子的那雙大手,嘶吼道:

    “玄戩!你不用管我!他們這羣山賊殺人不眨眼的,你就算屈服了,咱們二人也絕對落不了好,倒不如保全你自己,若有來日,替我報仇便是!不必受他們的折辱!”

    玄戩恍若未聞,捏緊了手中的齊眉棍,立在原地聞風不動,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堅實可靠。

    可他越是這樣那夥山賊心裏越是惱火,地上兄弟屍骨未寒,眼前這人卻如此的不識好歹。

    山賊一個個火冒三丈,甚至不用他們老大招呼,紛紛上前,拳頭鋪天蓋地的落在玄戩的身上。

    有人甚至奪走了玄戩的齊眉棍,用力一揮擊打在玄戩的腿上,就一棍子力道太大,且打在緊要的關節處,玄戩終於控制不住,悶哼一聲半跪在地上。

    那夥人見到這種景象反倒越發興奮不已,可他們也不想就這麼簡單的要了玄戩的命。

    並不用刀,只是用棍子鞭子這等武器在玄戩頭上身上劈頭蓋臉的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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