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戩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如今打算先前往桐城過了府試,最好的結果就是在殿試當中也能一舉奪魁,好報效國家。”

    陌南聞言露出讚許之色,伸出手爽朗的拍了拍玄戩完好的胳膊,讚了一聲:

    “好漢子!你有這份心思也就不墮了你父親的威風了。不過你可有曾想過從軍?”

    沒想到玄戩居然這麼死心眼,雍子衿的心立刻提了起來,心裏怒罵了東河一萬句。

    自己先前救東河,雖說只是爲了規避他以後睚眥必報找自己復仇,可終歸也算救了他一命不是?

    東河今晚一開始的時候,明明認出了自己卻見死不救,她雍子衿也就當反社會人格的特色了,不和他計較。

    可現如下陌南分明是要把玄戩往火坑裏拉!

    在原著當中,東河自然也打過那龍椅的位置,他曾在私下召集天下高手訓練了一支堅不可摧的軍隊,在最後大結局的逼宮之時,可謂是上天入地,神出鬼沒,發揮了好大的作用。

    原著的玄戩大半心思都花費在考試以及維持家用的路上,對東河除了在後半截,整部書的前半段都沒有真正接觸過一次,自然不會加入這支殺人如麻的軍隊。

    可現在自己這個小蝴蝶居然讓兩個人有了交集,若是玄戩真加入了那支殺人如麻,最後難逃一死的軍隊,雍子衿是萬萬不能允許的!

    “啊!”

    想到這裏,雍子衿突然開口勸道,“有什麼話不能留這以後再說,你如今尚是病中,還是趕緊喝了藥儘早休息纔是!”

    雍子衿又轉而對陌南露出一份歉意的笑容:

    “陌大哥,你是不知道,玄戩他這人很有一些死心思,若是我不說的話,他恐怕今晚能坐着和你長談到天明……”

    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雍子衿,陌南笑道:“無妨無妨,也是我自己失了分寸,既然如此,玄戩兄弟還是今早聽夫人的話,趕快喝了藥歇息吧。”

    玄戩他並未察覺雍子衿與莫南之間的暗潮洶涌,只覺得娘子是關心自己的身體。

    那碗苦不堪言的藥就像蜂蜜一般甜津津的,就這雍子衿的手將藥一飲而盡,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

    “好,我這就聽你的好好休息。”

    “只是你也一路勞累,我雖受了傷,可體格遠比你壯的多,且已經睡了大半夜,此刻再讓我睡是着實睡不着的,我就這般躺着,幫你警惕四周,你好好的歇一歇。”

    雍子衿哪裏肯?

    她連忙道:“我是一點事兒都沒有,哪裏需要休息?反倒是你,我以前聽說過,越是受重傷的人,越是需要好好休息。”

    看玄戩還要再說什麼,她便難得拿出強硬的態度:“好了,這件事情不許再多說,你再多說一句我可要生氣了!”

    看着雍子衿氣鼓鼓的臉頰,玄戩不由失笑,無奈的妥協:“好,我便聽你的。”

    瞪着眼睛看玄戩乖乖的躺好,雍子衿這纔回過頭來面對廟中衆人的目光,不好意思的道:“讓各位見笑了。”

    其他人倒是沒有什麼異常的表情,雍子衿正暗暗鬆一口氣時,東河的聲音卻突然響起:“你學武是爲了什麼?”

    詫異的看着突然開口的東河,雍子衿一時之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待反應過來之後,她便立刻明白這句話並不是對自己說的,而是對玄戩說的。

    霎那間,渾身的寒毛乍起,雍子衿極其戒備的看着東河,就好像一隻炸毛的小貓一般。

    看她這般反應,東河眼中閃過一道暗芒。

    玄戩也是微微一愣,隨即道:“初時不過是爲了強身健體,學得一身武術,日後行事也便宜許多,可後來,卻是能保護自己身邊之人。”

    這個答案對於東河不知是好是壞,他戴着面具雍子衿也無法辯駁他的情緒,只見東河停頓片刻之後,突然輕笑一聲:“你倒是實誠。”

    “你父親當年含冤入獄,你現如今雖說一門心思考武舉,可按照如今周國重文輕武的局面來說,想要替你父親翻供,報這血海深仇,只怕也並非易事。”

    雍子衿越發詫異。

    玄戩一門心思想要考上武狀元,自然是存了要替先父翻案的念想,可是她怎麼聽的東河這口氣似乎是想要助玄戩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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