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這邊,雍子衿誤以爲古玩行出事,趕着馬車,火急火燎地直奔古玩行而去,

    她到了古玩行,結果古玩行冷冷清清的,放眼過去,只有左傑一個人無所事事地坐在門檻前,曬着夕陽餘暉,優哉遊哉地嗑着瓜子。

    他瞧見雍子衿回來,還衝她一笑,道:

    “你回來晚啦,人剛剛走。”

    害得雍子衿還以爲自己誤了事,人還沒下馬車,就急裏忙慌地問:

    “出什麼事了?你這麼急着找人喊我回來。”

    “嗨,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左傑沒注意到雍子衿登時拉下的臉,依舊嗑着瓜子,輕鬆道,“剛纔店裏來了位姑娘,像是一位大主顧,聽說咱們這兒有西洋玩意,很感興趣,微我就把人留下了,不是想着喊你回來賺銀子嗎,就讓人去找你了。”

    “就這?”雍子衿臉黑的像是被抹了一層墨汁,“就因爲這點兒事,值得你把我喊回來?”

    她氣得恨不得立馬把左傑打一頓,尤其是見屋裏人空空,更是咬牙切齒。

    “這怎麼能是小事呢。”左傑不知事情嚴重性,一板一眼地辯論道,“這可是賺錢的大事!我苦口婆心留了人半天,才堪堪把人留住,這不,人左等右等不見人回,剛剛前腳走了。”

    “不過臨走的時候,那姑娘說,過兩日,等你在了,她再來一趟,想來是真心喜歡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我看她穿着打扮,也是個出手闊綽的,等她再來,咱們就狠狠地坑她一筆……”

    左傑話還沒說完,雍子衿就氣呼呼地重新上馬車,一拉繮繩,作勢就要回去,左傑急忙奇怪地起身追到馬車旁,問:

    “你又要走?”

    “你啊你,你真的,壞我大事了你!”雍子衿雖氣又無可奈何地罵他一句,“伯庸還在校場,我得趕回去。”

    左傑聞言,拉住繮繩,指着西邊的日頭:

    “都這時候了,等你趕回去,校場裏早就人去樓空了,現在世道不太平,天一黑,到處都是流匪盜賊,你現在回去,說不準還要累玄解元再去找你。”

    雍子衿冷靜下來,她望一眼天色,雖心裏恨不得立馬飛到玄戩身邊去,但理智還是讓她老老實實地下了馬車,失落又生氣地一把把繮繩丟給左傑,悶悶不樂地走進屋裏,趴到櫃檯上鬱鬱寡歡。

    左傑越發覺得她奇怪,他熟稔地把馬兒栓到旁邊的樹幹上,衝屋裏頭喊問:

    “瞧你不高興的樣子,怎麼?玄解元沒考好?應該不會吧?武試不是文試,沒有發揮失常的時候,再說,以他的身手,就算是發揮失常了,府試也一定過得去。”

    “不是。”

    雍子衿把臉側過去,顯然不想和左傑說話。

    “那你不高興什麼?”

    我不高興什麼?雍子衿在心裏回道,還不是你把我誆回來,給我情敵可乘之機。

    錢什麼時候不能賺?要是讓昭陽郡主和玄戩相遇並生出情愫,那纔是真的糟了……

    一想到以後可能出現的情節,雍子衿就忍不住抓耳撓腮、鬱悶不已。

    啊啊啊,好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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