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子衿眼見着柴昭陽眼底的小火苗一陣陣熄滅下去,淚光逐漸泛上來,也不由得有些心疼這個女主。

    畢竟她作爲書迷的時候,還是堅定地站在男女主這一條線上的,當男女主處在曖昧期的時候,她自己恨不得穿越進來推這倆人一把,趕緊趕走那個礙眼礙事的原主。

    可如今她真的穿越進來了,卻巴不得趕緊趕跑女主,生怕原書裏她刷了許多遍的那些甜蜜情節真的上演。

    畢竟立場不同,心境自是會隨着立場發生改變的。

    雍子衿說服了自己,又坦坦然地望向柴昭陽。

    柴昭陽看一眼面色恬靜的雍子衿,又看一眼他們挽在一起的手,心底的酸脹感到達了極點,她感到自己若是再多停留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於是深深看一眼玄戩,溫溫婉婉地開口:“公子日後入了京,若是遇到什麼困難,只需到官府報上我的名號來尋我,我必定在所不惜,好生報答公子的恩情。”

    她未曾留給玄戩拒絕她的機會,說完這一段,便帶着星兒轉身出了門。

    而雍子衿與玄戩,真的未曾出門來送。

    豪華的轎子裏,柴昭陽再也忍不住,淚珠如豆子似的大顆大顆滾落下來。

    星兒忙掏出手絹,替主子擦去淚珠,邊擦邊哄道:“郡主別再哭了,玄公子這般年紀,確實是該成了家的年紀了,郡主大可不必如此心傷,當今男子哪個不是三妻四妾?郡主還有機會啊!”

    柴昭陽卻不這麼想,她眼睜睜見到了他們夫妻恩愛的樣子,明白他們並非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普通夫妻,他們二人之間,有真情在。

    “星兒,姻緣可拆,真情難滅。”

    “郡主此言差矣!”

    星兒細細一回想雍子衿的樣子,不由得露出一股嫌惡之情。

    “依奴婢看,那雍子衿與郡主根本就是完全不能相提並論的,且不說別的,就說談吐氣度,雍子衿說話粗鄙無禮至極,全然不似郡主這般溫婉體貼,再說性情,那雍子衿一看就是個母老虎,日日管着夫君的,這樣的情感怎會長久?”

    柴昭陽皺了皺眉頭:“星兒,不可如此說雍姑娘。”

    星兒看着自家主子分明已經難過得不行了,還是出聲維護那個咄咄逼人言語帶刺的女人,就覺得十分不平。

    “主子,您別被那女人迷惑了!興許只是玄公子覺得須得對妻子負責才如此維護夫人呢?”

    見柴昭陽不語也不在哭泣,星兒趁熱打鐵,忙說道:“再說了,郡主您仔細想想,這玄公子是有極大的可能考上狀元的,到時候在官場中謀求發展,以郡主您的家世背景和朝中勢力,玄公子能無動於衷嗎?”

    “你莫要亂說!”柴昭陽忙阻止了星兒接下來的話,看向遠處,神色哀愁,“且不說玄公子不是這樣的人,若他真是這樣的人,倒叫我看不上了。”

    “更何況,我絕不可能與他人分享同一個丈夫!”

    柴昭陽語氣堅定,望向前方,彷彿是在對什麼人宣誓似的。

    星兒着急了,忙又勸道:“可是成家了又如何?先前也並非沒有休妻的案例!”

    “不必再說了!”

    柴昭陽語氣生硬,不容再言,星兒見一向溫婉體貼的郡主如今像是要發火的樣子,也不由得悻悻住了口。

    “他不會拋棄糟糠之妻的,否則他便不是我朝陽看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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