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玄戩伸手點了點雍子衿的額頭,語氣裏滿是寵溺:“胡說八道什麼?科考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你纔是爲夫此生最重要最寶貴的……”

    “真是好一對恩愛夫妻,讓人羨慕吶!”

    假咳嗽沒有用,樓幀乾脆直接插了進去。

    玄戩這才注意到身旁還有個人似的,轉身回頭看去,見樓幀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玄戩一副詫異的模樣,“樓大人!真巧……敢問樓大人可是來小店選購的?”

    “小店小本生意,賣的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樓大人可有什麼看得上的?”

    也就是這句話出口,雍子衿才悠悠反應過來,今日的玄戩有些不大對勁。

    便看向門口,果然見左傑擡着掃把掃地,一副心虛的樣子。

    敢情是趁她不注意跑去告狀了啊!

    偏偏此時她又不能暴露出已經知道樓幀的事實,聽得玄戩這樣話裏帶刺的一問,只得故作驚訝地以袖口微微掩面:“樓大人?!”

    玄戩伸手執了她的另一隻手,朝着樓幀,話語裏略微帶了歉意:“內人不識閣下竟是大人,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樓幀很是大度地擡了擡手:“倒也不必如此……是我刻意隱瞞了身份,夫人不知也是理所應當的。”

    雍子衿很是得體地微微笑了笑。

    內心卻涌過一千萬句呵呵,他樓幀是什麼樣的人,她作爲一個讀了幾千幾百遍書的高級死忠粉,恐怕比他的親孃還知道。

    就比如說,他此時發聲說話,純粹是看不慣他們恩恩愛愛的小夫妻模樣。

    這麼想着,雍子衿悄悄拉了拉長斗篷的下襬,暗戳戳地露出他和玄戩十指緊扣,握在一起的手。

    她眼見着樓幀的面色肉眼可見地沉痛了不少。

    見她面上仍然掛着一幅困惑的表情,玄戩便解釋道:“這是會試時我的考官,樓幀樓大人。”

    雍子衿恍然大悟般倒吸口氣。

    門口的左傑也倒吸了口氣。

    該死,掌櫃的敲詐詐到自己頭上了。

    “那還真是有緣分,早知大人是伯愚的考官,那銀鏡便不該收您的錢了,便是送您,也覺得拿不出手的。”

    雍子衿如此說着,樓幀卻不在意這樣的客套話,官話與套話他已經聽得太多了,真正讓他覺得有些不爽的,是這倆人親密的狀態,和緊緊握着的手。

    自然得像是天生如此,渾然如一體一般。

    不知是不是那兩隻手太好看,交疊在一起的時候,樓幀竟莫名覺得刺目,心下一陣煩躁。

    本以爲是玄戩處心積慮勾搭了柴昭陽,惹得她滿心滿眼看的想的都是他,今日一得見他們夫婦的甜蜜,他卻覺着,興許是柴昭陽的一廂情願。

    她寧願對一個有婦之夫一廂情願,也不樂意將熱情分給他一絲一毫……。

    許是酒勁又上來了,樓幀一時覺得腦袋像是被捶打了一般的沉痛。

    “二位如此恩愛便好,今日陳家世子宴會上,我見昭陽郡主頻頻提起玄舉人,還當是郡主對舉人有意呢……”

    又是柴昭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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