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不是一個送分題嗎?

    在夫人面前該如何說話,玄戩還是明白的。

    見他把這問題當作玩笑,雍子衿便怒了,伸手捶了他兩錘叫道:“我沒有與你說笑!”

    “好好好。”她一怒,玄戩便求饒。

    玄戩伸手抓住了她的拳頭,將它們安放回她的膝上,認真地答道,“我選你,不管你是不是原配,都選你。”

    “爲什麼?”

    玄戩便笑了笑:“我一介武夫,說不來甜言蜜語……我只知道,剛成婚之時,我對你確實僅僅是爲了盡一個做丈夫的責任…想要儘可能地把你照顧好,讓你遠嫁過來,不要喫苦受罪。”

    他說的這些,雍子衿明白。

    即便初嫁時的雍子衿是一個粗淺鄙陋,滿肚子壞水的壞女人,身爲丈夫的他還是選擇了包容和忍讓。

    這些,都只是出於他本人的素養罷了,與情愛無關。

    雍子衿很明白這些,也是因此,她纔對原主充滿了 痛恨,覺得她毀了這麼一個前途無量的大好青年。

    “後來呢?”她問。

    “後來……”玄戩笑了笑,看向雍子衿,“後來得問你。”

    “問我?!雍子衿很是詫異,“怎的又要問我了?不是我在問你麼?”

    玄戩輕嘆口氣,說道:“後來,你就像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能言會道、善解人意、還精通許許多多奇奇怪怪的小技能……你恍如有某種魔力一般,吸引着我不停地靠近你,不住地想探索你,就想是探索一個我從未見過的新型人兒一般。”

    他看向遠方,手上卻仍然沒有停下在輕柔她手的動作,輕緩而又溫柔,與他此時說話的語氣如出一轍。

    “再後來,我就發現自己常常會莫名其妙不受控制地想起你。”

    “練功的時候、讀兵書的時候、考試上場前的時候……”

    “好像我陷入一種迷茫,不論我在哪裏,你好似都跟隨着我一樣……你像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入駐進我軀體的靈魂,每時每刻都陪伴着我。”

    雍子衿一時很難理解他的這套說辭,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玄戩閉了口,深情回望着她。

    “你問我你和柴昭陽我如何選擇……子衿,我告訴你,你這個問題根本就立不住腳。”

    見她面露疑惑,玄戩便解釋道:“你與柴昭陽全然不在一條線上,這樣的選擇是不公平的,註定了我只會有你這一個答案。”

    “全然不在一條線上?”

    雍子衿將他的話喃喃地重複了一遍,面上換上怒色,“我與昭陽郡主自然不在一條線上!平民百姓和高端玩家就是雲泥之別。”

    他聽不懂她的語言,只知她是生氣了,忙阻止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說,你早已先入爲主了,在這個問題面前,她沒有參與的餘地。”

    先入爲主?

    雍子衿品了一品,品出他在表白她的感覺,心下頓時像炸開了鍋的蜜糖,頓時侵染了她整個心腔……

    她突然明白過來什麼,忙收了臉上的笑,斟酌起字句又問道:“那麼……你是說,你喜歡的是後來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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