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子衿懶得跟他鬧,下了馬車一溜煙似的跑回了院子,不料卻還是半路被人抓着扛了回去。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玄戩已經走了,雍子衿看着扔了滿地的衣服,無奈的搖搖頭,下次絕對不能在她喝酒的時候穿新衣服,撕了太可惜!

    “夫人早。”丫進房伺候,見雍子衿走路姿勢十分奇怪,“夫人這是腰疼還是胃疼?”

    “額我……睡覺閃着腰了。”雍子衿臉都不紅一下的滿嘴跑馬車。

    小丫鬟點了點頭,卻依舊不解,睡覺閃着腰?那得怎麼睡呀?

    繼而看見滿地的衣服,大驚,“夫人,這可是新的,您這是怎麼穿的?”

    雍子衿早料到她會這個模樣,穿戴到偷偷出了門去,跑到了院子裏還聽着那小丫頭在屋裏喊呢,後來像是聞聲進去了一個老媽子,跟那小丫鬟說了幾句,小丫鬟紅着臉跑出來的。

    “還是年輕啊!”雍子衿一邊笑話人家一邊自己也不好意思的出了門。

    進店剛一開門便有幾個婦人在門口等着,瞧着臉生,“幾位需要什麼東西?進來看看。”

    那幾人相互看了看,結伴進了店,又兩個去看東西的,又兩個一路跟着她。

    眼看雍子衿進櫃檯了,以爲婦人拉住她的手,“雍娘子且慢。”

    “有事?”

    “實不相瞞,我們是城東柳家的,這不,在謝家夫人那聽說過你家統領大人。”婦人說罷還看着旁邊人笑了笑,“說是你們已經成婚有幾年了,一直膝下無子,所以想來問問雍娘子你有沒有別的心思?”

    人家話都說道這份上了,雍子衿也不是傻子,自然是聽出來了,這段時間往他家塞人的都是這個說辭。

    說來這幫人也是有意思,自己家的清白大姑娘,找個踏實穩重的男人相守一生不好嗎?

    幹嘛這麼熱衷給人當小老婆呢?

    不過這話雍子衿是沒敢說的,因爲見識到了雍家雙親那樣的長輩,將兒女當做一個物件,指望着姑娘得嫁高門,雞犬升天。

    尤其在這京城,最近她學會的一個道理就是家族永遠高於一切,玄戩任職巡防營,在京中是紮紮實實的站住了腳,手下管着的還都是京中的少爺兵,個個非富即貴,誰要是能與他攀上關係,便離權利中心更近了一步。

    “這事我說了不算,得問過我家官人。”雍子衿故作爲難的說:“不瞞兩位,最近上門提這事的不少,我家官人有些煩了,他脾氣不好,我也不敢多說什麼。”

    那兩人早聽外邊人說了,玄戩對妻子是極好的,莫說發脾氣,重話都不曾說過,想來這番說辭是專門爲了應對他們才說的。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笑着打了圓場,“那成,反正這事我們跟雍娘子說了,您覺得合適就成,不合適就算了,咱們以後還是常來常往。”

    雍子衿點點頭,“我記下了,尋到機會定會跟伯愚說的。”

    那幾人事沒談成,出手倒是還算闊綽,在她這買了不少東西,一百兩一面的西域絲綢團扇一拿就是五六把。

    雍子衿收了錢心情瞬間就好了,她時常也會在心裏暗罵自己這見錢眼開的性子。

    拿錢笑呵呵的送人出了門,“以後有了好貨我叫人通知幾位,你們可得拉捧我的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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