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雍子衿沒看到的地方,他們店鋪的東側方,正好躲過他的視線,那幾位婦人遇上了一個不速之客——雍子寧。

    “誒呦!這是誰這麼不長眼?”婦人被撞了一下,滿手的東西散落一地。

    雍子寧忙幫着收拾,“瞧我這不長眼的,給幾位夫人賠罪了,我妹子家就在前面,不如幾位跟我過去喝口茶,當我賠罪。”

    見那幾人沒吱聲,雍子寧又笑着指向雍子衿的店,“那就是我妹子家。”

    幾人相視一眼,“你說那統領大人的娘子是你妹妹?”

    “幾位知道我妹夫?”雍子寧故作驚訝,“真是巧了,我是子衿的孃家嫡親姐姐,這不近日剛到京城,哪兒都不熟悉,讓我妹子帶着轉轉。”

    “看不出來,你那妹子看着挺不好說話的,倒是對你這個嫡親的姐姐不錯。”有人酸溜溜的說。

    雍子寧笑笑,“我們姐妹自小就關係極好,我從不拿她當庶出,她也待我如同胞親姐。”

    幾人聞言大驚,“你說什麼?”

    緊接着便有人問到:“堂堂巡防營大統領的夫人竟是個庶出?”

    這話有人開了頭便接二連三的討論起來,“怪不得都好幾年沒生出孩子了卻還不肯給官人納妾,她是怕新人搶了她這庶女的位置吧!”

    “一個庶出的管家,能管出什麼好來。”

    自古婦人口中都藏着是非刀,統領大人家的大娘子是庶女這件事沒幾天就傳開了。

    雍子衿本人不太在意,也不太感興趣聽,對她來說最大的改變就是從這事傳出去之後上門給玄戩後院塞人的就變了一副嘴臉,不在說什麼央求的話,基本都是用鼻孔看她。

    玄戩知道這事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巡防營忙得焦頭爛額,聽說這事馬不停蹄提趕回家,一路上擔心雍子衿因爲這事在跟他鬧不愉快。

    甚至都想好了今晚該如何道歉,只是糾結該睡書房還是客房糾結了半天!!

    “你這火急火燎的幹什麼呢?”雍子衿剛關了店門回來就碰上他了,正滿院子亂轉呢。

    “夫人回來了,你……還好嗎?”

    夫妻這麼久,她一眼就看出玄戩的心思,故而特意逗他,“你這是希望我好好地,還是希望我不好?”

    玄戩聞言,心裏涼了半截,完了!還是回來晚了!!

    事情已經發酵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夫人哪裏話,我當然希望你好。”玄戩覺得此時小心爲上,不該說的不說,免得多說多錯。

    雍子衿看他這一臉緊張的樣,實在沒忍住噗嗤一笑,“外邊那些人可不這麼想,他們呀,巴不得我早點去世,好給你的新人騰地方。”

    玄戩愣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她是在開玩笑,頓時放心了不少,這大起大落的感覺,真上火!

    “誰敢這麼想,我拔了他們的皮!”

    雍子衿白了他一眼,罵了聲魯莽,便上前伸手接過他的甲冑,給他拿了身乾淨衣服換上。

    換衣服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他肩膀和腰上的淤青,想來是連續多日甲冑加身未曾卸下導致的,雍子衿心裏一疼,沒心情在逗他了。

    “過來。”

    她坐在牀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玄戩一挑眉,“夫人,還沒入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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