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這個是想告訴你我跟郡主府的人有來往不是你想的那樣,並非讓你去替我出什麼頭,你別跟着裹亂我就謝謝你了!”

    韓奇這直腸子與他那個做尚書的父親倒是不同,凡事只看對錯與否,從不在乎身份地位,若真叫他知道此事真相,莫說是郡主,就是皇帝他也得鬧到御前去要一個說法。

    皇室宗親身上扯着千絲萬縷的聯繫,這件事他誰都不能說,如韓奇這種不在乎身份地位只要公道的,他不能將人家牽扯進來,旁人也都大多自掃門前雪,更沒必要說。

    “韓副統領一番好意我心領了,但這畢竟是我的家事,不便讓外人插手,就不勞煩你了。”

    韓奇還欲說什麼,玄戩擡手打斷,“行了,今日你就當沒見過我,也沒聽我說過這些話,至於這件事,你更要爛在肚子裏。”

    “……是,我聽大統領的,但若有需要,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屬下雖在軍中不成氣候,可我哦哦父親手裏算是有些可用之人的,定可爲大統領出一份力。”

    這件事一波三折,總算塵埃落定,往後他也不必經常冒險會見郡主府家奴,日後若有機會,那兩人定會來告訴他,可玄戩卻也有別的盤算,殺一個昭陽簡單,可她在京城長大,所謂樹大根深,要想將她與樓黨連根拔起怕還需要些時日。

    更何況如今京中風向已經不似從前,好像自打成王回來之後一切都變了,進來發生的許多事更像背後有一雙手在推動着……只是此時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想對付昭陽就要先徹底搬倒樓黨!

    “夫人不在?”玄戩下了朝本打算回府換了衣服在去巡防營,每日都出來迎他的雍子衿竟不在,“去哪了?”

    丫鬟恭恭敬敬的上前行禮,小聲說:“夫人前日同大統領說過了,今兒個要去安夫人店裏坐坐,一早您上了朝夫人便出門去了,奴婢還以爲你們會碰上。”

    玄戩一拍腦袋,前兩天子衿卻是說過要去母親那看看帳,眼看着入冬了,行腳商人便不能再背貨了,所以最後一批要的多了些,她得過去看一眼,怕母親理不來賬目。

    “大統領,奴婢爲您更衣。”

    小丫鬟說着便要伸手過去,玄戩揮手擋開:“不必了,我自己來。”

    自打成婚之後這事一直都是雍子衿在做的,如今換了人他不習慣不說,每每想起這些人都是皇上派來的便如鯁在喉一般,是看着他們都覺得心裏堵的慌!

    雍子衿聽韓奇囫圇半片的說了那事之後也放在了心裏,在加上玄戩近日確實偶有心不在焉,她便猜出了究竟怎麼回事,看他的表情,像是已經查出來個大概了。

    若是從前她一定會問上兩句,可如今一塊生活久了,她反倒不好張嘴,想着他若想說自然會說,若不想說無非是怕她涉險,那她又何必駁人家好意。

    只是心裏總隱隱覺得不踏實,便藉口來看賬本跟母親發發牢騷。

    她挑挑揀揀的說,安氏聽得也似懂非懂,皺了皺眉,“你說你官人有事瞞着你,還是爲了女人?”

    雍子衿;“……”好嘛,這還不如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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