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戩進了家門就看到這麼一幕,還看見滿院子公主隨侍,都快將雍子衿圍上了,忙疾步過去,拉過雍子衿護在身後,“公主殿下,深夜來訪所謂何事啊?”
“你說呢?”
“玄某愚鈍,還請公主示下。”玄戩面色已有不悅,看了看周圍一堆人,冷冷道:“北羯有北羯的習俗,我們大周也有大周的規矩,無論因爲何事,公主都不該在深夜帶人過府,還不曾下拜帖,內子膽小,若叫您這些人嚇着了,公主也別想安生離開京城了。”
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聽他用這個口氣說話了,第一次是在眼御前,他當衆據婚!
“我已經稟明大周陛下,不日也會寫信告知我父親,你我的婚事已成定局,你逃不掉的!”
玄戩依舊八風不動,按照規矩行了禮,可那眼神已有警告之意:“公主慢走。”
火鶴氣沖沖的轉身離開了玄府,卻在街口轉角處遇到一輛馬車,車上下來一個柔弱纖細的女子,正是今日宮宴上見過的昭陽郡主。
……
火鶴的信被成王的人截了下來,不用看也知道信上寫了什麼,當夜,成王派人找來了北羯左賢王胡衝!
“胡大人不給本王一個解釋嗎?”成王轉着手上的扳指,微微眯起眼看過去,“邊關什麼情況你我都知道,我是回不去了,那邊的事也早晚會被皇上知道,若逼急了我,你們,都別想活着走出京城,留在這給我陪葬吧!”
胡衝是接觸過成王的,深知他心狠手辣,原本這事的確是定好了的,可誰知火鶴臨時變卦,竟看上了那個大統領。
“我也不知怎會如此,我本以爲別吉是愛慕成王殿下的。”
成王冷笑一聲,“一個棋子,你們都控制不了,我還怎麼跟你們合作?這可是賭上咱們腦袋的事,胡大人,我給你一天時間,想好了在來回我的話。”
“胡大人!”成王冷聲道:“我是什麼人想必你清楚,若你的答案我不想聽,可要照看好你的項上人頭啊!”
胡衝腳步一頓,側頭道:“成王殿下放心,一顆棋子而已,若無法控制我們換一顆就是了!”
玄府內院也是燈火通明,這一夜註定無眠。
“她傷到你了嗎?”玄戩拉着雍子衿轉了一圈,仔細檢查了她身上有沒有傷,“明日你去城外的莊子躲一陣吧。”
“好,這裏人多眼雜,今日我都沒敢說話,就怕他們聽了什麼轉頭去告訴皇上。”雍子衿嘆了口氣,握着他的手坐下,“皇上的意思是讓你娶火鶴吧?”
“樓禎也是這麼說的。”兩人相視一眼,誰都沒有笑模樣,“正愁找不着人代替成王和親,火鶴此時選了我,皇上定然是高興的。”
“是啊。”
“……你怎麼一點都不着急?”玄戩蹲下身子仰頭看着她,又捏着她的下巴左右轉了下,“那可是公主,她要同你搶丈夫,你怎麼這麼無動於衷?”
雍子衿噗嗤一笑,“我着急有什麼用,左右以後你都是要納妾的,你已經爲我付出很多了,先前那麼多找上門的女子你都推了,如今這是你公主,於你仕途有益,你若想娶她,我也定能跟她和睦相處的。”
“你……你這沒良心的,今日我在朝堂上可是冒着得罪外邦成罪人的風險拒絕了她的,你怎麼……”
玄戩氣的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