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子衿怕的就是他這樣,按照原著劇情他是會據婚的,可這之後就是開戰,北羯不是南梁和西域,他們兵強馬壯,據聞境內凡成年者不論男女都提得動長槍,降的了烈馬。

    反觀大周如今局勢,老將年邁,只有謝將軍還能上戰場,可多年平定生活早把將士們那點心氣磨沒了,兵權四散,重整實爲不易,況且北境那邊還在成王控制內,他萬一真的想不開跟北羯眉來眼去,大開國門放他們兵馬進來,攻破大周腹地不過就是時間問題!

    如今若想避免這樣的局勢發生,只有一個辦法,雍子衿思忖半晌後擡頭看向玄戩,“有什麼辦法能讓皇上收回四方兵權?”

    “內政都不穩,還想收四方兵權?”

    四境主帥都已再邊關駐守多年,除成王外都是先皇在位時就冊封過的,自己養兵練兵,早已經過慣了天高皇帝遠的日子。

    “可能是我多慮了。。。”雍子衿喃喃說着。

    “你就別想這麼多了,天下事自有皇上操心,哪用得着你,明日我派人送你出城。”玄戩擁着她進了房中,“那小公主我早些打發了,然後去接你。”

    他是說的輕鬆,想打發人哪那麼容易,火鶴是北羯公主,來大周和親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她是一定要嫁的,皇上又不可能讓她嫁給成王,玄戩就這麼陰差陽錯成了靶子!

    “皇上已經找你兩次了,你什麼說法?”樓禎總是能踩着點過來擠兌他兩句,玄戩對此十分無語。

    “你就看熱鬧不嫌事大吧,早晚有一天這把火得燒到你身上。”玄戩雙手抄着手,緩步往前走,剛從御書房出來確實心情不怎麼愉快,還沒出宮門就碰上掃把星更是鬱悶。

    繼而這股火就索性都撒在他身上了,“聖上如今可是十分相信成王,今個大朝會幾次說起讓成王跟着你總理六部,說着是幫你,實則是什麼意思你心裏清楚。”

    樓禎苦澀一笑,還能是什麼意思,無非是皇上想找個信得過的人看着他罷了。

    “你早做準備吧,若到了最後實在沒轍,就只能把北境的消息透出去。”玄戩站定,側身看着他。

    “此事暫時不急,成王要是有那個閒工夫樂意過來看着我就過來,樓某一生忠正,兩袖清風,我還怕他看不成!”

    玄戩淡淡一笑,“看不出來啊,樓大人滿嘴跑馬車的本事竟如此爐火純青——話說回來,你不把北境的消息放出去,是擔心大周與北羯一旦因此開戰,大週會喫虧?”

    樓禎也停下腳步,不冷不熱的瞧了他一會,“虧你還是帶兵的,喫不喫虧你看不出來嗎?”

    北境這些年被成王糟蹋的本就人心不齊,若北羯進犯,他們怕是也撐不住多久,這一仗大周必敗,玄戩當然是清楚的,他只是沒想到樓禎也會這麼想。

    本還以爲他巴不得看着大周內亂,好聯合南方門閥勢力重新奪回權利,玄戩將這想法在腦子裏過了一遍,轉頭給了樓禎一個含笑的眼神,隨即便大步出了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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