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如今也是成年能夠執掌一方天地的主子,可卻在御前哭的像個孩子,一肚子委屈恨不得都倒出來。
皇上看的心疼,畢竟是血脈相連的親弟弟,小時候他們還曾一起玩耍,只是後來他做了太子課業繁重才漸漸疏遠,可他心裏始終記着那幾年最快樂的日子。
“你這孩子,北地那種情況,當初你怎麼不解釋?”皇上俯身要扶起他,“你起來說話。”
成王擋開他的手,擡頭望過去,“當時皇兄在氣頭上,我不能說啊,我本想等這事了了在跟皇兄解釋,可您既然懷疑,今日我索性都說了。”
“你……”
“我用舊傷復發做藉口留在京城,的確是我的私心。”成王目光懇切又前程的看向皇上,“回來一路我差人暗中潛回京城打聽了,樓黨的事我都知道了,皇兄這幾年都是一人在扛着,我留在京城是想替皇兄做些事。”
“樓黨……”聽他這說法,京中這些事倒像是的確知道些,“你做了什麼?”
“我本想暗中調查樓禎,卻在無意中發現皇兄身邊的大統領手腳不乾淨,不然皇兄以爲你的人真有那麼大本事能查到他在江南的產業嗎?”
“是你做的!”皇上這一晚上跌宕起伏,一個接着一個令人咂舌的消息砸過來,“你還查到了什麼?”
皇上垂眸看着他,一時間有些不敢認這個弟弟,他回京段段時間竟做了這麼多事,“你爲什麼一個字都不跟朕說?”
成王眸色黯然下去,搖了搖頭,“我想着若是他們不興風作浪,我也不想當惡人,畢竟我還是要回北地的,我怕在京城惹了麻煩日後他們會算到皇兄頭上。”
“你……難爲能這麼想。”皇上快步上前將人扶起來,“來,快起來。”
成王順着他的力道站起身,腿上的舊傷不是假的,在這寒冷冬夜跪了這麼長時間還是有些不舒服的,晃了兩步才站穩。
“坐下說吧。”
“臣弟還有一事要提醒皇兄,今日您不找明日我也打算進宮來了。”成王說到這,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看了看兩側伺候的內侍。
“都退下。”皇上揮了揮手。
大殿內頃刻便沒了人,門窗也都關嚴實了,皇上親自倒了杯熱茶遞過去,“喝口茶慢慢說。”
“這事不能慢,不能耽擱。”成王接過茶杯一口沒喝便直接撂下了,“近來關於陛下立後的事傳的沸沸揚揚,其中苗頭最大的就是田老太師家的錦繡姑娘。”
皇上嘆了口氣,“的確是,太師找過朕好幾次了,就連內閣也來說讓朕立田錦繡爲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