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懶得跟他一來一去的打啞謎了,“樓大人既然不願意說,那就算了。”
“你每次見我都要從我這打聽點什麼纔不算虧嗎?”樓禎好笑的看着她。
“看來今日這高興事是的確不能與我說了。”雍子衿淡定自若的說道,夾了一筷子肘子肉放進嘴裏,一時走神吃了這麼一口肥肉,頓時更想吐了。
樓禎無所謂的攤攤手,今日不管雍子衿怎麼擠兌,他都是不能說的。
說一句過分的,只要玄戩還能活着回來,他靠向太師府的事就不能說。
“不過我有件事可能需要樓大人幫忙,”雍子衿喝了口茶壓下了那股反胃,“就方纔見過的那個丫頭,我在她身上查着點事。”
“夫人不便出面,所以讓我去解決了?”
“不是,指不定哪天我尋着機會就解決了,只是如今我身懷六甲,怕這事不能善了,我想請大人幫着善後。”
“玄家在京中至交雖不多,可我絕不是能排上名的,那偌大的謝家上百號人你都不求,單單找上我,想必不會是件容易的事。”
樓禎說罷,招手叫來小兒,吩咐着上了一壺熱茶,“你如今有了身子,別喝冷茶。”
“多謝。”雍子衿順勢接過茶壺倒了兩杯,“若是好辦的,豈不辱沒大人好手段?”
樓禎聞言當即大笑,“我當你是誇我了,這是我應下了,什麼時候你用得上,直接差人找我便是。”
這一聊一逛順帶吃了頓飯,不覺間便已天色漸晚,雍子衿也沒在鋪子久坐,接上知夏便一道回了府。
雍子衿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別忙了,我在酒樓喝了一肚子茶水,這會不渴。”
知夏幾次看向雍子衿眼神都十分複雜,今日見了張公公之後她越發覺得不對勁,她從小在那老太監身邊長大,受他凌辱多年,全憑着聽話謹慎才活到今日。
她是最瞭解張公公的人,今日自他那出來便覺不對,往常若有讓你不服從管束或是少有違揹他的意思都是必死無疑的,何曾有過這麼好說話的時候。
知夏不會天真的以爲自己在他那比別人多幾分薄面,無論跟了他多少年,只要生了反叛的心思,她就該知道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你不舒服嗎?”
知夏回過神,忙搖頭,“沒有,夫人有孕了,我是在想府中該添置的東西,好在此時皇上派的人還在,倒是不怕會有心懷歹念的人闖進來。”
雍子衿只淡淡看了看她,沒在接話,知夏跟在她身邊一有許久,她多少還是瞭解一些的,這姑娘身上帶着一股子天塌了都能不動如山的穩重勁,頭一回在她臉上看到這種表情,什麼事她也沒必要問了,她自心中有數就好。
回到府中已是暮色四合,馬車後跟着的幾個人不知不覺消失在了轉角,夜色漸漸淹沒了身影。
第二日上午謝綰綰就打着慶祝雍子衿有孕的幌子來了……
“你這是哪來的消息,我這府中人還沒全知道,怎麼你就聽到信了?”雍子衿笑着與她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