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子衿等他睡踏實了才悄悄爬起來,抓過被子給他蓋上,連着奔走一個月,回來面對這些虎狼還需時時謀算計劃,片刻不得輕鬆。
“瞧着你是真累着了,安心睡吧,我守着你。”雍子衿在他身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進去,睡的不踏實,隔一會就醒來一次,見身邊人睡的安穩才放心了些。
謝綰綰自打知道謝元回京的消息後人就沒了影,在皇宮到謝家的必經路上遛馬遛了半宿……
總算在臨近午夜的時候把人等出來了,沒等隨行的小廝上前去通報,謝綰綰便從馬上跳下來,高聲道:“這麼巧,沒想到隨便出來走走還能碰到你。”
謝元喝了不少酒,又在馬背上顛了半天,只想着早些回家看看某個小丫頭,這會正難受着,不想跟她站在大街上打情罵俏浪費時間。
謝綰綰見他臉色有些不好,剛要出於人道主義問一問怎麼了,誰知剛一上前,忽然被人抓着手腕扯了起來,穩穩的落到他的馬背上。
“你大晚上不回家在這瞎溜達什麼?”
“你放開我,我騎馬來的。”謝綰綰沒什麼誠意的掙扎了兩下,見他沒攔着,她反倒不動了,偏着頭想看看他,卻迎着風問了一鼻子酒味,“你這是喝了多少?回家爹孃罵你我可不攔着。”
謝元確實喝了不少,本就有些迷糊,此刻思念數月的人就在懷中,溫香軟玉,更是覺得渾身都提不起力氣,骨頭都軟了,恨不得就這麼攤在她身上。
“還成,夠跑到家的。”謝元笑着說,微微收緊了圈着她腰的手臂。
謝綰綰難得露出一副小女兒姿態,垂眸淺笑一聲。
跟在後頭的小廝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這麼牽着馬小跑跟着,也是尷尬。
“大統領和韓奇走的都早,這幫老傢伙就抓着我一個人灌,這才喝多了。”
“韓家出了些事,小韓的夫人沒了,玄家嫂子叫他過去的,伯愚哥哥比你可聰明多了,就你傻,杵在那任他們灌你。”
謝聽了頭一句話人就精神了,坐直了身子,一勒繮繩,縱馬走慢了些,“韓家少夫人沒了?怎麼沒的?”
“這事說來話長……反正就生孩子的時候走的,聽說走的不安詳,如今韓奇回來了,白家那邊指不定怎麼鬧呢。”
白家是東城首富,跟皇商和商會都有關係,甚至宮裏都能託人說上話,雖不敵尚書府在朝勢力龐大,但人家有錢,俗話不是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花點錢在江湖上請一些殺手三不五時的去韓家鬧一鬧,就算不能殺了他們,卻也足夠讓上書大人喝一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