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謝家忙活兩個孩子的婚事,謝元與謝將軍都沒上朝,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幾天之後了……
“什麼!”謝將軍大驚,吼得這一嗓子滿院子都聽到了,來傳話的人忙讓他小點聲。
“這事怎麼這時候拿出來說?”
田老太師已經死了好幾個月,此時恐怕屍骨都爛了,偏這時候突然有人出頭替太師鳴不平,說當初罰的太重,還說什麼畢竟是三朝元老,史冊留名的,將來如何與後世說他因這一點事就被流放云云的。
總之這事在朝上吵了好幾天,那些人在太師死前不敢出來支持,卻在他死了這麼久之後冒出來鳴冤!
太師冤不冤且不說,皇上是挺冤的,爲這事原本就不太好的身體越發嚴重,聽回來傳話的人說兩日之內已經傳了好幾次太醫。
“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意思?”謝將軍被這事攪和的沒了忙活喜事的心情。
雍子衿心緒飛轉,突然像是想通了什麼,猛地起身,招呼人來,“備車,我要入宮。”
“夫人,已經入夜了。”小廝來報。
謝將軍也說:“我知道你與皇上有兄妹之義,可這個時辰你入宮實在不合適,再說皇上也歇息了,有什麼話明日再說不遲。”
不遲嗎?
恐怕現在說都遲了……
雍子衿一拍腦袋,果真一孕傻三年,傳言也並非都有水分,她這腦子自打懷孕之後的確越發的不好使了。
當初是因爲那老太監找上門,知夏與之同歸於盡,那傻姑娘念及一場主僕情分,替她一把火燒了府邸連帶着那羣耳目。
火燒了大統領的宅子,整個京城能動用的人都去了那邊,連城門都無人把手,若有人趁機混進來,誰也不知道……
“快備車,入宮!”雍子衿一把抓住謝將軍,“調動將軍手裏所有能動的兵馬,守在各個城門口,一有異動,馬上入京勤王!”
“你說什麼?”謝將軍被她嚇了一跳,“兵馬豈能隨便調動,這是掉腦袋的事,得有皇上的命令。”
“皇上病重,情況不明,朝中異動絕非偶然,這一切都是有人謀劃好的,對方不會等到皇上回過味來在動手,左右超不過這兩天,他們一定會動手!”
謝將軍眉頭緊鎖,滿臉又是震驚又是懷疑。
雍子衿解了侯府的令牌給他,“若有萬一,城外的兵進不來就去我府上找人,將軍跟謝元分開走,讓他去找韓奇,他知道該怎麼辦。”
她說完轉身就走,一路上不停的說着:“希望能撐一時半刻。”
雍子衿入宮不等人通報,直接進了皇上寢宮,被門口的侍衛攔了一下,無奈之下也顧不得身份體統了,站在門口高聲喊,“陛下,我是子衿。”
“陛下,您歇息了嗎?”雍子衿不敢貿然直說,皇上喝了安神湯,她喊了許久才醒過來,“大哥,子衿來看您了。”
“夫人快別喊了,陛下醒了,叫您進去呢。”大太監出來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