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雍子衿跪下,看了看他左右侍奉,“我有話跟你說。”
皇上微微蹙眉,擺手示意衆人退下,待清靜了才道:“怎麼了?”
“當初是誰跟你說搬倒太師建立新政的?”雍子衿直言問道。
皇上一震,猛地坐起來,“你說……”
“皇兄,”正當這時,門外傳來柴朝陽的聲音,“我來看你了,聽聞你病了,昭陽擔心死了。”
皇上嚥下要說的話,無奈的說了句:“怎麼也沒個人通報一聲,進來吧。”
“不要!”雍子衿忽然起身擋在皇上身前,高聲道:“護駕!”
柴朝陽已經進來了,身邊還跟着隨行一種婢女,各個身上都帶着兵器。
“我當時誰在這,原來是侯府夫人。”柴朝陽規規矩矩的上前行禮,“參見皇兄。”
“你這大晚上作什麼妖,怎麼帶着兵器入宮?”皇上輕斥。
雍子衿冷哼,看向柴朝陽,“陛下還沒看出來怎麼回事嗎?”
柴朝陽人都進來了還沒人通報,隨行衆人還都帶着兵器,可見皇宮守衛已經被人控制了,就連這寢宮門口的人都死絕了。
然而這事故的主角皇帝陛下卻是最後一個反應過來的,“昭陽你……你要謀反?”
“謀反?”另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身着甲冑的成王殿下笑着進來,“我的皇兄啊,你怎麼一如既往的厚臉皮,拿了人家的東西,如今不過是讓你還回來,怎麼能算是謀反呢?”
皇上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們,手指顫抖着指過去,半天吐不出一句話,最終急火攻心噴出一口鮮血。
“侯夫人倒是穩得住。”柴朝陽上前,垂眸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說道:“我本想稍後再去找你的,你就自己送上門了,着實替我着想。”
柴朝陽目光掃過皇上與雍子衿,一個病得快死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這兩人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搶人家的東西,好玩嗎?”
“你果然知道了。”
“嗯……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你搶了我的東西,還不打算還給我,那我只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咯。”
門外跑進來一個着甲冑的士兵,在成王耳邊說了句話,只見成王臉色驟變,“去,在探。”
“我給你半個時辰,立詔書禪位於我,否則就別怪臣弟不顧念手足之情了。”成王橫刀過去,被雍子衿擡手擋開。
“放肆!”雍子衿厲聲道:“你真當陛下身邊沒人了嗎?竟敢在皇宮大內如此囂張!”
成王聞言大笑,仿若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可用之人都被他殺了、貶了,指望着禁軍那幫只會耍花架子的少爺兵?不妨告訴你,整個皇宮都被我的人圍住了。”
“你的人?嚇唬誰呢,你哪來的人?”
柴朝陽接過話,“你這麼聰明,怎麼不猜猜我們哪來的人?”
雍子衿看了看皇上,“侯府舊宅大火,陛下接我入宮當天,還記得嗎?”
皇上被她一言點破,那次也是柴朝陽讓他將雍子衿接進宮來,還暗示他設法讓她留在宮裏幾日……他當時滿心都是雍子衿,便沒多想,着了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