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爺。”

    晚上十點。

    顧易檸還未回來。

    厲風已經將一份完整的調查資料遞到了傅寒年的手中。

    “少爺,這是能調查到的所有資料,都在這兒了。少夫人在顧家本就是不受寵的存在,因爲貌醜又資質平平十分不得喜,顧庭遠先是拋棄原配陳慧嵐和兩個女兒娶的少夫人的母親,十歲那年少夫人母親過世,顧庭遠立馬接回陳慧嵐和兩個女兒回到顧家,顧庭遠的香水事業也從此如日中天。”

    “我調查過顧庭遠在顧氏集團香水研發用的香水方子和他早年自己所創的風格截然不同,應該是少夫人的母親的作品被他盜用了。少夫人跟您求婚那天遭遇了諸多不幸,先是被學校開除,然後差點被……”

    “唉,少夫人也是個可憐人。”

    厲風原本並不喜歡這個主動纏上少爺的女人。

    可現在,經過他的一番仔細調查。

    多多少少也會對少夫人這番遭遇表同情。

    她才二十歲啊。

    不該遭受這些的。

    聽完厲風的簡單彙報,傅寒年心中有些五味雜陳。

    將資料丟在桌上,單手撐着額頭,“派人把她找回來。”

    “是,少爺。”

    厲風正要派人出去找顧易檸。

    身穿一席黑色T恤的顧易檸又帶着一臉醜妝回來了。

    她似乎習慣了用醜陋的面孔僞裝自己。

    即便是回到傅家公館,她也從未卸下臉上的胎記。

    顧易檸進了屋,疲倦的掃了傅寒年一眼,便徑直往樓上走。

    “站住!”傅寒年被無視了個徹底,心裏自然不爽。

    顧易檸定住腳步,回頭望着他:“傅爺有什麼事需要吩咐嗎?如果是治病的話,還是別找我了,反正我也入不了你的眼。”

    公館內的管家,傭人包括對她比較熟知一些的陳媽各個瞠目結舌。

    這個請回家的醫生也太囂張了些吧。

    怎麼敢這麼對少爺說話。

    “過來!”傅寒年聲音凌厲,透着不可抗拒的威儀。

    顧易檸只好拖着疲累的雙腿走過去。

    下一秒,她的腰身便被一隻大掌勾住,攬入一個結實的胸膛。

    顧易檸順勢坐上了傅寒年的大腿。

    這曖昧的姿勢!閃瞎了衆人的眼。

    這還是少爺第一次跟女人這麼親近。

    “你要幹什麼!”

    顧易檸嚇得睜大美眸。

    傅寒年這個陰晴不定的大魔王,這又是要做什麼?

    他不是gay嗎?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嗎?

    緊接着,傅寒年湊近了她的耳垂,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耳邊,順着耳膜吹進去,弄的她癢癢的,脖子紅到了耳根。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你……”顧易檸氣的發狂。

    就知道,這個男人一張嘴,就沒什麼好話。

    奮力推開他,正要從他身上起來。

    傅寒年磁性十足的嗓音如大提琴一般在客廳內響起。

    “所有人都聽着,她以後便是這個家的少夫人,誰若是看不起她,或是欺負她,就是跟我過不去!”

    話畢,傅寒年將顧易檸從他身上拎了起來。

    照樣嫌棄的扔回沙發上。

    靠。

    當她是球啊,說撿就撿,說扔就扔。

    顧易檸心裏媽賣批,好不容易從沙發上爬起來。

    傅寒年已經闊步沿着木質旋轉樓梯上了二樓臥室。

    顧易檸感覺到了一陣冷颼颼的風從臉頰劃過。

    一擡眼。

    別墅內所有的傭人全都以同樣驚愕的表情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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