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東海忽然想到什麼, “文姐沒有說午休時間有多長,那我們可以在這裏停留一段時間。”</p>
他們壓根就沒有時間搜查,補休時間完全可以利用。</p>
段卓然被餘明拽住, 不高興地問:“幹什麼?要打架?”</p>
餘明問:“你們房間昨天晚上有人出去了嗎?”</p>
“這我怎麼知道,我睡得很熟。”段卓然頂着一頭引人注目的粉毛, 不耐煩道。</p>
“你出去了嗎?”徐小圓問。</p>
“我出去了啊。”段卓然點頭, 很輕鬆地承認了。</p>
餘明和徐小圓對視一眼,他自己都承認了,那這麼說,那個胖男生說的是真的。</p>
那醫學生說的話是假的?</p>
“你出去幹什麼?”餘明問。</p>
“我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啊,誰知道晚上走廊上黑漆漆的,路都看不清。”</p>
於是段卓然又回了房間。</p>
辦公室裏,席樂正站在蘇錦繡的桌前,這個桌子因爲昨天被動過, 所以桌上亂糟糟的。</p>
桌上放着一個紙團。</p>
因爲不知道禁忌是什麼情況所以席樂沒碰桌上的東西。</p>
他指着和殷白鶴說:“這裏面肯定寫的是和我那個一樣的內容, 她做了什麼我很好奇。”</p>
殷白鶴說:“這是新的。”</p>
席樂:“嗯?”</p>
殷白鶴解釋:“舊的在她的嘴裏。”</p>
席樂聽明白了。</p>
自己是隻收到一個紙團,但是長裙女生收到了三個, 兩個被強迫吞下去, 一個留在桌上。</p>
到底是爲什麼呢?</p>
席樂從她的位置上離開,來到了老員工的座位。</p>
和他們這些“剛入職的新人”相比, 老員工的座位乾淨又整潔,彷彿強迫症患者和潔癖的結合。</p>
就連垃圾桶裏都沒有垃圾。</p>
徐小圓走過來,看到四個乾淨的垃圾桶, 噫道:“這收拾的讓我想起來大學時候檢查宿舍衛生,垃圾桶裏不準有垃圾, 陽臺的晾衣杆不準曬衣服,就很奇葩。”</p>
“是好奇葩, 垃圾桶裏不裝垃圾還能叫垃圾桶嗎?”魯東海表示贊同。</p>
兩個人的對話很普通,席樂卻靈光一閃。</p>
他順着辦公室的四個大工位看了一下,垃圾桶裏都是乾乾淨淨的,沒有任何垃圾。</p>
按道理說,十六個人在這裏,就算老員工們愛乾淨,那新人裏總會有扔垃圾的。</p>
但垃圾桶卻是乾淨的。</p>
真的一個扔垃圾的都沒有嗎?</p>
“哦,對了。剛纔那個粉毛說他昨晚出去了,一點也沒隱瞞,我覺得應該說的是真話吧。”</p>
“那醫學生說的是假話?”</p>
“有可能。”餘明思索,“那豈不是他有問題?”</p>
他們從沒遇到過這種新人裏出現問題的人。</p>
三臉迷茫:“啊?”</p>
席樂說:“剛纔小圓的話讓我有了點推測,不一定是真的。昨天我和她都收到了紙團,但是我揣進了自己兜裏,長裙女生應該做了別的操作,所以才被迫吞紙團。”</p>
她的死和紙團有關,說明對紙團做了什麼。</p>
他假設性問:“如果你們是新人,收到寫着有鬼這樣的紙團會做什麼?”</p>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p>
徐小圓想了想,“如果我第一次進來這裏,應該會把這裏當成一場惡作劇,紙條當然不會留着。”</p>
魯東海也點頭。</p>
正常收到這樣的紙條只會扔掉,像席樂那樣偷偷放進口袋裏回去給他們看是老人行爲。</p>
殷白鶴淡聲:“垃圾桶裏是乾淨的。”</p>
席樂點頭,“辦公室裏的所有垃圾桶都是乾淨的,一個公司的垃圾桶爲什麼要這麼幹淨?”</p>
除非有問題。</p>
徐小圓立刻開口:“如果這時候有一個人扔了垃圾進去,那就和別人一點也不一樣。”</p>
她吐槽:“這規則也太沒道理了吧!辦公有垃圾很正常啊。”</p>
“那我昨天多出來了一張紙――”餘明聯想到了自己的經歷。</p>
他本來就覺得這件事不對勁,是昨天晚上被要求下來加班的又不是自己,還以爲只是正常的靈異事件而已。</p>
現在想想,如果他當時將多出來的那一張紙扔進了垃圾桶裏,也許昨晚留下來加班的還有自己。</p>
餘明背後冷汗。</p>
自己距離死亡就只差一步,好險。</p>
徐小圓眼睛亮晶晶:“這才第二天我們就已經知道了禁忌,那豈不是可以避免死亡?”</p>
“當然不可以。”殷白鶴無情反駁。</p>
“上次公寓裏,不也是好幾種規則,如果真這麼簡單,那也太容易活下來了。”席樂解釋。</p>
徐小圓又恢復懨懨的表情。</p>
他們五個人是最後進入食堂的,其他人都已經開喫,粉毛正在嫌棄食堂的飯菜難喫。</p>
而老員工們則是在聊天。</p>
因爲新人們互相不認識,雖然喫飯時坐在一起,但說話的次數並不多。</p>
桌子是一條長桌,可以坐得下十個人。</p>
“我去打聽打聽。”魯東海端着餐盤,直接坐在了醫學生的旁邊,“不介意吧?”</p>
“反正沒人。”醫學生道。</p>
“昨天晚上你們宿舍出去的人是粉毛,你爲什麼會看成另外的人?”魯東海橫刀直入。</p>
醫學生驚訝:“我沒看錯啊。”</p>
斜對面的段卓然怒道:“什麼粉毛,我叫段卓然,有名有姓的,知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