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廢柴花仙升職記 >143、解血契
    江七君不愧是玄界的大宮主,做事情的速度很是讓人歎服,不過是一個時辰的功夫,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

    流螢還昏迷不醒,江七君等不到她醒過來讓她自己做這個決定了,她就替她做了主,換血之後,流螢的體質會大不如前,而且要從頭開始修習仙術,重新凝結真元,之前的修爲都算是撲了空,一點都用不上了。

    所以江七君只會幫流螢做這件事情,卻不會讓江陵承受失去修爲的苦。

    江七君將流螢安排在一間空房子裏,將她擺在牀上,她對憶鳶交待道:“憶鳶仙子,一會我會在流螢的兩隻手上都割上口子,先將她的血放出一大半,待到我叫你的時候,你再割破自己的手,放在流螢的傷口之上,我會運功將你的血催入流螢的體內的。”

    憶鳶緊張地舔了舔嘴脣,點頭應聲道:“好。”

    君晏自然是在場的,他現在對憶鳶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測,對江七君的防備也減輕了一些,如果憶鳶真的是他想的那樣,那江七君把她供起來都來不及,不可能會傷害她的,但是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君晏也不能放憶鳶一個人在此。

    經過幾天的休整,江陵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修爲損失了一些,蔓蘿扶着他也在一旁看着,其實他們也不知道這個儀式到底要怎麼做,只是靜靜地看着。

    一切準備就緒了,江七君嚥了嚥唾沫說道:“開始了。”其實從貢獻靈獸開始,這個解血契的儀式就只存在於書籍之中,並沒有人嘗試過,一來是過往沒有那種非常重要的人被獻祭出去做靈獸,也沒有人會虐待自己的靈獸至此,大部分都是同生共死。

    另一方面就是,能夠提供血液的人不多,甚至可以說是幾乎沒有,這次讓江七君找回了憶鳶,不知道是她的運氣,還是流螢的運氣。

    江七君收回了自己的思緒,運氣將流螢的兩隻手掌割開,流螢的眉頭略略皺了一下,看來雖然昏迷着,但是還是能感受到疼痛的。

    手下等着接血的盆,眼看着兩個盆都要滿了,江七君這時才叫道:“就是現在。”

    憶鳶伸出自己的手掌看了看,忍着痛將自己的手掌劃開,放在了流螢右手的正上方,自己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流螢的掌心中,和她自己的血融爲了一體,但是很快憶鳶就發現了奇怪的事情,從流螢的右手處漸漸地沒有流出來的血了,都是流進去的血,而流螢的左手還是一樣一滴一滴往外滴着血。

    “這是怎麼回事?”憶鳶脫口而出。

    江七君正施法,分心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的問題在哪裏,於是給瞭解釋:“你的血比較霸道,流螢的血在你的血面前,就只有逃竄的份了。”

    憶鳶喃喃自語道:“我的血怎麼就霸道了,我覺得挺好的啊。”

    江七君又開口道:“不然你以爲這麼多年,爲什麼我們都沒有接觸任何血契,那是因爲我們遇不到這樣霸道的血。”

    憶鳶嘆了口氣,難道自己不光人霸道,連血都霸道?但是她自我感覺還是不錯的,至少不是個特別霸道的人吧?

    就在憶鳶發呆的檔口,手中的傷口感受到了什麼涼涼的東西,她下意識地嘶了一聲,低頭看去,發現是君晏正在包紮她的傷口。

    君晏看她迷茫的眼神,解釋道:“已經有一碗了,放的多了你的身體也會受損的。”

    憶鳶沒想到自己不過發了會呆,竟然就已經好了,這個時候才又心思感覺自己手中火辣辣的疼痛,收回了手,看江七君那邊。

    江七君正在將最後的血輸入流螢的身體之中,然後細心地幫她將雙手的傷口都包住。

    說來也奇怪,流螢在完成這一系列事情之後,反而顯得表情都輕鬆了,筋疲力盡的,只有江七君和憶鳶他們。

    君晏扶住憶鳶,溫柔地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憶鳶剛剛搖了搖頭,卻發現自己頭暈的厲害,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君晏好像是在旋轉,她連忙扶住君晏的頭說道:“阿晏,你別轉了,我有點暈。”

    說完憶鳶就昏迷了過去,將在場所有的人驚了一下。

    江七君臉色驟變,脫口說出:“不可能,我只讓她放了一碗血,她不可能有事的。”

    君晏顧不上這些,連忙撩起憶鳶的袖子去看,果然有一個黑色的線綿延了開來,他臉色有些蒼白:“沒事,不是你的問題,可能是血氣的翻騰,導致了咒發吧。如果你們這裏已經結束了,那我就先把憶鳶帶回去了。”

    說罷不等江七君的回答,就自顧地將憶鳶抱走了,江七君也想追出去看,但是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一聲微弱的聲音:“舅媽...”

    江七君聽見了流螢的叫聲,連忙回頭去看流螢,她果然緩緩睜開了眼睛,江七君的眼淚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她跑到流螢的身邊摸了摸流螢的頭髮,聲音有些顫抖:“好孩子,你終於醒了。”

    江陵聽見動靜也趕緊湊了上去:“流螢,你沒事了?”

    蔓蘿見他們這樣情深的樣子,心裏就不是滋味,沒有跟江陵說一句,就轉身去找憶鳶了,她想要去看看憶鳶怎麼樣了。

    君晏將憶鳶放回了自己的牀上,給她帶了之前青葵給的藥丸,咒已經是第二次發作了,這次是中指。

    想到上次發作的是,憶鳶捂着自己的心臟,一直喊着心臟疼,君晏看着昏迷的憶鳶這時還按着自己的心臟,估計是還沒感覺到疼,就因爲失血而昏迷了,真不知道是該高興呢,還是該悲傷。

    蔓蘿看着憶鳶蒼白的臉龐,小心翼翼地問道:“她怎麼樣了?”

    君晏的臉色也很差,似乎咒發的是他,聲音有些頹廢:“第二次了,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咒的誘因,也不知道這個咒是什麼咒,更不知道怎麼解,我總以爲她看起來很健康,就忘記了這件事情,總是在忙活別人的事情。等到玄界的事情了了,我就帶她去找能夠解咒的方法。”

    君晏說着說着,眼神中的堅定越來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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