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還在酒吧內給姜慧雯打電話的同時,借用調酒師的手機打道俊傑的電話,竟然從姜慧雯的手機內傳來了道俊傑的手機鈴聲,這讓林溢陽非常生氣,卻也讓他不由自主的腦補着姜慧雯和道俊傑進入酒店之後所做的事...
而與此同時。
李至安忙完了兼職回到了家裏,她在洗餐具的時候就聽到了林溢陽悲傷的嘆息聲以及他同姜慧雯打電話說的話,並且也聽到了道俊傑的手機鈴聲,這讓她的心裏更加難受了。
尤其是在回家之後,她聽到林溢陽回到家裏,坐在沙發上發出的沉重的呼吸聲,她覺得非常心疼。
也不知想了多久,林溢陽就累了,他收起通話記錄和A4紙放進自己的包裏,然後躺在沙發上閉上了雙眼。
許久之後,大門的電子鎖響了。
門開了,姜慧雯走了進來,接着又響起了關門的聲音。
客廳的燈並沒有開,姜慧雯走進屋裏之後也沒有開燈,她直接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接着,她放下包包之後,就拿了睡衣去了浴室。
不過,她在經過客廳的時候,依舊沒有看到睡在沙發上的林溢陽。
接連響起的開門聲關門聲,以及浴室傳來的水聲,讓林溢陽再次醒了過來。
他睜開雙眼,神色複雜的看了看天花板,然後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雖然是週六,公司放假,但是林溢陽還是一大早就起牀了。
林溢陽穿上運動裝,又穿上背後寫着後溪晨間足球會的定製大衣,然後揹着一個大肩包走出了家門。
因爲是週六,李至安也放假了,她起牀之後,就去外面買了兩份早餐,回到家裏之後就和奶奶一起喫起了早餐。
在一家小學的大操場上,以劉志寒爲首的一羣人和一隊穿着橘紅色統一服裝的訓練員正踢着足球。
“喂,多跑跑。”
“先熱熱身,熱熱身。”
“一起一起去,多跑跑熱熱身。”
“很好,很好。”
站在一旁角落,穿着橘紅色的幾名訓練員以及教練大聲的對着自己的球員叫着。
林勝陽和林冬陽以及其他人坐在樓梯下面,一邊喫着串串,一邊看着操場上踢球的人員,也不時地討論幾句。
“現在已經不同尋常了,真不錯。”
“狀態不錯。”
“不錯什麼不錯,你看對方,對方狀態更好呢。”
“哦,溢陽,你來啦。”
“嗯,溢陽。”
“喂,溢陽,過來喫點啊。”
“哥,您來了。”
“您來了。”
其他人看到林溢陽朝自己所在的位置走來,紛紛對他叫道。
林溢陽走到林勝陽的旁邊,就把包包放在了地上,然後朝樓梯上面走去。
“哇,一來便去洗手間,昨晚是不是也都喝爆肝了?”其中一個人看到林溢陽往上面走去,便詫異的問道。
“哈哈哈...”
“你也真是。”
幾個人紛紛大笑道。
林勝陽好奇的看了看林溢陽的背影,沒有說話,也沒有跟他們一起胡鬧。
林溢陽走進洗手間之後,板着臉,坐在了馬桶上,他並不是想上廁所,而是心情一直並不能平靜下來。
也許是因爲昨天的事,導致林溢陽一個晚上都沒怎麼睡好,而且還莫名其妙的夢到了前身的記憶。一年前,關於姜慧雯大聲不滿的說着喝醉的林溢陽前身的記憶。
“在外面喝完酒,回來又喝酒,一直到喝成爛醉成泥爲止,都是酒的酒的......”
“每天早上如同被拖去屠宰場一樣,生不如死地起牀外出......”
“每次看到你這樣時,我既會覺得心酸,有時候又很火大。你自己出去看看,看看其他你這麼大的男人都是怎麼活的......”
而那時候的林溢陽的前身,也許已經發現了姜慧雯和道俊傑奇怪的舉動,但是,他並沒有對姜慧雯說出來,反而天天只能喝醉酒,麻痹自己,偶爾還會對姜慧雯迴應幾句:“都是這樣啦,和我一樣。”
每次姜慧雯都會和林溢陽的前身大吵幾句,然後生氣的離開家裏。
林溢陽坐在馬桶上,神色複雜的回想着昨天晚上做的夢,關於自己佔據這具身體的前身和姜慧雯爭吵的夢。
另一邊。
在樓梯下面的操場上,林冬陽和林勝陽以及其他沒有上場的人,一起舉着杯子說着:“喝空掉,乾杯!”
說完之後,他們就一起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林勝陽剛剛喝完自己杯子裏的酒,便被一個足球踢到了自己的腳,他生氣的轉過頭大吼道:“是誰啊!”
“是我踢的,怎麼樣?”劉志寒走到林勝陽等人面前,不滿的回答道。
“哎,真是。”林勝陽無語的嘆了口氣,然後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們老媽知道嗎?你們一大早便從酒開始喝起,完全是清晨酒會啦,什麼清晨足球會!你們,還有你們都不上場嗎?”劉志寒生氣的看了看林勝陽和林冬陽,又看了看其他喝酒的人,不滿的又大聲說道。
林冬陽指了指遠處穿着橘紅色統一服裝的訓練員,一本正經的說道:“他們不是初中足球隊的嗎?萬一和他們踢輸了,那多得不償失啊,還不如不踢呢。”
其他喝着酒的人互相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
劉志寒無語的看了看那些又喝起了酒的人,又對林勝陽說道:“喂,林勝陽!”
“大哥他剛纔便在一直餵我酒喝,我現在即便是去死,也不能上場。”林勝陽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誒,對不起,如果我腰還好,肯定也會上場了。”另外一人看到劉志寒看着自己,馬上尷尬的笑着說道。
接着,他看到了走下樓梯的林溢陽,便連忙笑着對劉志寒又說道:“不過,我也幫你們找到了足球隊的人,替你們找齊了人啊。”
劉志寒順着那個人的眼神看了過去,正好看到了林溢陽從樓梯上走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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