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安玉懷視線落在齊軻的身上,眸光深幽。
據他所知,這齊軻雖然是安臨月自外面帶回來的,可卻待他極好,他倒是要看看是怎樣的一個好法。
若當真與聽說的那般有分量,倒也不枉他今日這一出了。
一個人只要有了軟肋,那麼這個人就不會太難對付。
安臨月看着安玉懷,沒出聲,也讓人看不出她此時正在想什麼。
安玉懷瞧着這樣的安臨月,忍不住蹙眉,“怎麼?姐姐還要想麼?”
豈料,安臨月卻是搖搖頭,“不用想了,因爲……”
頓了頓,安臨月脣角微勾,“我一分也不會賠。”
安玉懷眉頭蹙的更緊,眸色微暗,似乎是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在他的預想中,安臨月起碼會說出一個價格來,不該是這個反應纔是。
有哪裏不對!
安玉懷腦袋飛速的運轉,而後下意識的朝着齊軻的方向看去。
然而,也就是這一瞬間,他瞳孔猛然擴大,因爲他看到一個青衣婢女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個挾持齊軻的侍衛之後。
且還不等他開口,那侍衛就被那青衣婢女一招撂倒,齊軻就已經落入了那婢女之手。
那速度之快,也不過是一個眨眼之間。
“快抓住她!”安玉懷終於裝不下去,猛地從位子上站起來,有些氣急敗壞。
但是他的話終究是晚了,因爲那青衣婢女已經帶着齊軻到了安臨月的身邊。
這個青衣婢女不是旁人,正是白朮。
卻原來,白朮原本是隨着安臨月還有小桃一同前來的,但是在進入院子之前,白朮便察覺到了不對勁,便又悄然退下。
而安玉懷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安臨月身上,所以並未發現少了一個人,這也就讓白朮有了可趁之機,從那些侍衛後方入手了。
“你,很好!”安玉懷臉上再無天真,此時的他就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帶着幾分不符合這個年齡段的陰狠。
安臨月勾脣,“呵,不裝了?”
明明是一隻毒蛇,卻偏偏裝成一副天真的模樣,看的人真心覺得不太爽。
沒有說話,但是看着安玉懷的目光卻更冷了。
“你以爲你能輕易出這個院子麼?”安玉懷又坐回了椅子上,一副淡然。
而隨着安玉懷的話落,安玉懷身後幾個侍衛上前,直接將安臨月等人包圍。
只不過面對這番情景,安臨月面上依舊淡然,沒有一點懼意,看向安玉懷的眼神還帶着一絲的嘲諷。
這安玉懷,究竟哪裏來的自信?
上一刻她還覺得他心機深沉不好對付,這一刻,卻覺得他無比天真。
難不成他做她的功課的時候,不知道她的實力麼?
且不說安玉懷這些侍衛只是一些普通侍衛,就是這些人換成陳家的那些個死士,她也是無所懼的。
難不成這安玉懷消息來源並非通過陳家?否則因何不知這一點?
兩人的視線透過那些侍衛在空中交匯,似有某種火花閃過。
而最終,安玉懷卻是在面對安臨月眼神時敗下陣來,眼中有一抹慌亂一閃而過。
“動手!”
安玉懷惱怒的一聲令下,侍衛當即動手。
而沒有了齊軻作爲人質,窩了一肚子鳥氣,眼睜睜看着芙茱和齊軻受傷而不能動手的白芍,此時終於可以出氣了,對付那些侍衛自然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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