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某個柔軟物件,一低頭就看到了慕以安落在車上的披肩。
隨手一扯,空氣裏瞬間飄蕩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慕以安身上的味道。
之前她坐到他身邊的時候,這個香味就一直縈繞在他的鼻尖。
席景禹原本是想要把這披肩給丟出去的,可聞到這股香味後,竟下意識的抓緊了,那柔滑的瞬感就好像剛纔那女人落在他嘴角的吻一樣,輕柔曼妙,酥酥麻麻。
一瞬間,席景禹覺得心底的那股躁動似乎是平息了不少。
“回家。”等到席景禹再次擡頭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已經恢復成了平時的清冷。
嗯?
白七有些詫異的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席景禹,他家總裁這次居然這麼快就壓下怒氣了?
而且還不需要盛醫生的協助?
明明剛纔都已經到爆發的邊緣了,
他低頭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開車。”席景禹擰着眉再次吩咐了一句。
“是!”白七回過神來,立馬驅車離開。
等到慕以安跑回別墅的時候,已經是三個小時後了。
家裏的傭人看到慕以安滿頭大汗,面色微紅,鞋子還提在手上,眼底滿是震驚。
“夫人,您怎麼連鞋都沒穿?有沒有受傷?要不要讓醫生過來看看?”傭人回過神後,立馬出聲詢問。
只不過她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也不敢看慕以安的眼睛,那樣子好像是十分怕她。
“有沒有喫的?”慕以安詢問。
“啊?”傭人有些茫然,不用先找醫生嗎?
“沒有嗎?”慕以安眉頭擰了下,她今天就只吃了一頓早餐,又跑了三個小時,現在急需補充能量。
慕以安:“……”
慕以安神情有些鬱結,她有這麼可怕嗎?
剛纔站在這裏的時候都快抖成篩子了。
不過……慕以安之前的脾氣好像確實不太好。
這棟別墅是慕以安和席景禹的婚房,他們結婚後就搬到了這裏。
只不過席景禹很少回來這邊,慕以安有工作的時候也不住在這裏。
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回這個家。
在她的記憶裏,慕以安爲了逼席景禹跟她離婚,總是惹是生非,沒事找事。
在家裏更是囂張跋扈,稍有不順心就會拿家裏的傭人出氣。
反正只要她在家,就一定會把家裏弄得烏煙瘴氣。
不怪剛纔那個傭人那麼害怕。
估計覺得她一皺眉就是要動怒了。
慕以安有些唏噓,這慕以安還真的是一點都不討喜。
可憐她還要給她收拾這麼一堆爛攤子。
半個小時後,傭人利落的端出了三菜一湯,然後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生怕慕以安會不滿意。
慕以安看見喫的就顧不上其他,拉開椅子就準備坐下開喫。
可就在這個時候,傭人卻突然恭敬的退到了一邊,緩聲叫了句:“先生。”
那態度和對慕以安有着天壤之別。
慕以安順着聲音擡頭看去,只見席景禹正沉步從樓梯上下來。
他應該是剛剛洗完澡的緣故,身上只穿着一件寬鬆的浴袍,在腰間隨便繫了條腰帶,走路的時候,領口一開一合,隱約露出那健碩的胸膛。
那白嫩嫩的肌膚晃得慕以安有點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