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雲淮不置可否，“老師說這話自己信麼？”
李老爺子知道他還耿耿於懷，嘆氣着喊出以前的稱呼：“阿淮……”
歷史久遠的稱呼，明顯讓他楞了片刻。
有多久……沒有聽到熟悉的人，如此稱呼自己了？
心中忽地有些酸脹之意，雲淮忍了忍情緒，聲音軟了一些：“既然還記得這個稱呼……老師……至少也該喝一杯我的敬師茶吧？當年說好了，等項目研發成功，您會破例收我爲徒，最後卻……”
李老爺子心頭髮酸，趕緊伸手接過：“我知道……這些年委屈你了。”
說罷，將杯中之水一飲而盡。
雲淮目光幽冷，等老爺子喝完水，才緩緩開口：“委屈談不上，我只是不甘心而已。”他深吸一口氣，“偶爾想想……已經這麼多年過去？心卻似乎總想留在以前的時光，閉上眼睛……彷彿師兄師姐都還在，誰都沒有離開過。”
共情的話，讓李老爺子聽得越發難受。
午夜夢迴之際，誰能不懷念過去的時光呢？
雲淮緩緩道：“他想走的心思……老師知道麼？”
“什麼？”李老爺子這句猝不及防的話問到了。
雲淮瞧着老師的反應，約莫猜到了：“原來連老師都不知道？我心裏忽然好受了些……”
曲亦墨離開，連老師都沒通知，足見那個決定匆忙至極。
嘴裏說着好受，但云淮自己都沒發現，他的眸色更顯哀痛了些。
李老爺子勸慰：“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不管怎麼說，現在堅持下來的人是你。”
兩人皆立在原地。
良久，李老爺子才道：“此番回去……你要多加小心。我知道你早已打入他們的內部，甚至獲得了高層的位置！但他們黨同伐異並非一日兩日，沒對你下手，不過是還沒能完全掌控技術！還有小白那邊……你們不是敵人，就不要——”
“老師見過小軟糖了？”雲淮聽到這裏，脣角不自覺揚起笑意，“怎麼樣？我是不是把她培養的很不錯？”
李老爺子實話實說：“你和曲亦墨，對她都太殘忍了！”
“殘忍？曲亦墨對她是真殘忍！生而不養，丟在那裏像把工具！”雲淮冷笑道，“我不一樣，我傾盡心血將一身之能全部教給了她，雖然過程是有些痛苦，但絕對算不上殘忍！”
李老爺子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雲淮彷彿想到了什麼，輕飄飄道：“哦對了，老師還不知道吧？小軟糖……就是曲亦墨造出來的完美基因！您說說，我不對她狠一點，以後落在別人手裏，豈不是更糟糕？”
見對方神色如常，他忽然醒悟：“老師早就知道了？是曲亦墨告訴你的？！”
“是她今早自己公開的。”李老爺子揪着心，“不管你信不信，在他離開團隊以後，我便徹底失去了曲亦墨的消息，直到——”
爆炸案的事情……
李老道：“曲亦墨雖然造出了她，但爲了穩定小白的身體機能，一直給她注射MY元素！如今事態變得越發危機，我很擔心MY元素會暴露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