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爾德斯從地下室裏冒出來,踏上底層,下意識環顧四周,發現隊長正在給守衛隊剛剛拐回來的新選手做科普。正是他在大約一個小時之前發現的那名新選手。
如此寶貴的學習機會自然是不能輕易放過,奧爾德斯嘴角一勾眉梢微揚,眼中是滿滿的得意,大步向着休閒區,也就是隊長所在的方向走去。作爲二級身體完全體,他的步速也跟着直線上升,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就來到了照常在一旁監視科普過程的宣傳大使達莉婭身旁。
然後等着隊長像往常那樣把新選手打擊得失魂落魄,兩眼無光,達莉婭再跳出來進行一番熱情洋溢的宣講,最終通過各種或明或暗的勸說把這個可憐孩子拉入夥。
最後一起期待着這位最新成員能夠成爲和平派的棟樑之才。
在奧爾德斯加入的時候是這樣,埃莉加入的時候是這樣,少年加入的時候,也是同樣的場景。一個由隊長主導的,週而復始、永不停歇的過程,不斷爲這個浮浮沉沉的組織注入新的生命力。
奧爾德斯在靠近現場之後就小心翼翼收斂了笑容,擺出一副平靜矜持的模樣。然而,當他將視線投向這位新鮮出爐的新選手的時候,卻忽地一頓,隨即神色微變。
坐在薩默對面的,是個二十四五歲的男青年,個子不算高但是身材健碩,長相也較爲成熟,和北方領主的風格比較近似,屬於那種不怒自威的霸道型相貌。然而,此刻,因爲神情的緣故,他看起來倒是沒什麼攻擊性,只是一臉迷惘,和絕大多數新選手處於同樣的不可置信加上懷疑自己在做夢的狀態。
奧爾德斯仔細觀察着新選手的臉,又把這人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不禁眯了眯眼睛。
他對着達莉婭竊竊私語:“我怎麼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達莉婭聞言,也不自覺把對方仔細打量一遍,低聲道:“你怎麼可能認識他,這可是剛從現實世界被拽過來的新選手,你又沒有現實世界的具體記憶。”
“是一種很模糊很不確定的感覺。”奧爾德斯喃喃自語。
“這樣啊。我偶爾也有這種感覺。也許是記憶清洗不夠徹底,也許是déjàvu,搞不清楚。”達莉婭說。
“哦。”
奧爾德斯有些疑惑,他和隊長在現實世界也認識,初次見面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眼熟的感覺。所謂的具體記憶沒消除乾淨,是完全隨機的嗎?有點不公平。
這時,他從面前兩人的談話中得知,新選手的名字是加爾文。
並無熟悉感。可能是這部分具體記憶已經被成功洗掉了。
總之,值得研究一番。說不定是個找回記憶的契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