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慕白將這句話聽的清清楚楚。

    不解的轉頭看着他:“嫌我傻?”

    “是,嫌你傻,傻得冒泡。”

    陸勵南忽然就覺得有點生氣。

    “我哪裏傻了?”

    “那混蛋說不定是故意砸你的,你還一個勁兒阻止我收拾他!”

    陸勵南心裏一口惡氣。

    砸譚慕白的人是他認識的人沒有錯,但是,他跟自己一向不是很對付。

    雖然嘴上沒有說過,但是在日常處事的時候,總是叫人覺得怪怪的。

    這次是不是手滑,那個混蛋自己心裏面也是有數的。

    “他已經道歉了,一點小事而已,計較的話會鬧得你們兄弟感情不好。”

    “我兄弟感情好不好,管你什麼事?”

    陸勵南這句話又冷又硬。

    瞬間堵得譚慕白說不出話來。

    她微微張了張嘴,發現無從說起,便閉上了嘴,然後轉過頭,也不再看陸勵南。

    是,她想的太多了。

    多管閒事,人家的兄弟感情好不好,管她一個女人什麼事。

    譚慕白一下子沉默下去。

    陸勵南也在話說完了之後,感覺到自己所說的話是有些傷人的。

    但是,想要開口跟譚慕白道歉,又覺得不好開口。

    只能一路上就這麼尷尬的去醫務室。

    在醫務室裏面的時候,醫生給消毒,然後給貼了紗布,囑咐了注意事項。

    譚慕白都點頭應下。

    末了回去的時候,陸勵南纔開口:“還疼不疼?”

    “不疼。”

    她淡淡的回答。

    陸勵南覺得自己接下來的話都無從說起。

    如果她說疼的話,他還會去哄她,哄着哄着,也就化解了剛纔的尷尬跟不愉快。

    但是,譚慕白說不疼。

    這樣獨立堅強,傷了都不喊疼的女人,叫他連去關心她,都覺得是很多餘的事情。

    譚慕白掛彩回家,一進客廳,就被衛琴發現。

    衛琴連忙迎上來:“慕白啊,你額頭這是怎麼了?”

    “不小心被球砸了一下。”

    “張參謀的大兒子張家玉手滑了。”

    陸勵南連名帶姓都給說出來了。

    陸中信手裏面的象棋捻了一下,然後才放下。

    陸勵騰也站起來去看譚慕白的傷:“看過醫生了嗎?嚴不嚴重?”

    譚慕白麪對大家的關心,有些受寵若驚:“爸媽,大哥,這傷就是小小的皮外傷,不礙事的,三兩天就好了。”

    衛琴握着她的手,擔心的看紗布蓋住的傷口:“不會留疤吧?”

    女孩子家家的,都是愛美的,要是留疤的話,那可就是大事兒了。

    必須得往張參謀的家裏面走一趟。

    譚慕白聽見衛琴的話,有些哭笑不得:“媽,沒有您想象的那麼嚴重,真的,這就只是一個小小的皮外傷,要不然我把紗布揭開給您看看。”

    衛琴見她真的要把紗布給揭開,連忙擺手:“別別別,你就這樣乖乖貼着,好好養傷。”

    “那麼,媽,我能不能去房間裏面先休息一下?”

    衛琴聽見她說要去房間裏面休息一下,立刻就答應下來:“快去休息快去休息,晚上喫飯的時候我去叫你,好好休息。”

    衛琴跟着她一塊回房間。

    陸勵南也跟着進房間。

    一進了房間,陸勵南就把從內衣店裏面買回來的兩個紙袋放在牀邊的櫃子上。

    房間很大,還帶着獨立的衛生間。

    因爲在之前的時候精心打理過,牀單被套跟枕頭什麼的都是新的。

    就連桌子上面的花瓶裏面,都是插着剛買回來的紅玫瑰。

    紅玫瑰嬌豔欲滴。

    譚慕白在陪着陸勵南從球場打球的時候,身上出了一身汗。

    回到房間之後,便拿着買回來的內衣去浴室裏面洗澡。

    洗到一半的時候,她聽見陸勵南在外面敲門提醒她:“不要讓傷口沾到水。”

    “我知道。”

    她洗完澡,換上自己買的那套內衣,然後要穿衣服,可是,自己今天傳來的白色連衣裙已經因爲剛纔在球場摔倒的時候弄髒了。

    正在糾結的時候。

    陸勵南將衛生間的房門又敲了敲:“不介意的話,穿我的T恤吧。”

    譚慕白想了想,還是給他把房門打開了一條縫。

    陸勵南遞了一件白色T恤進來。

    譚慕白接過去,猶豫了一下,纔開口:“白色的會透。”

    “我給你換一件黑色。”

    說着,陸勵南就從衣櫃裏面換了一件黑色的出來給她。

    譚慕白套上那件體恤,基本可以當連衣裙穿。

    對着鏡子擦頭髮的時候,覺得黑色的T恤襯的幾乎都更白了一些。

    她披着大毛巾從臥室裏面出去。

    陸勵南跟她擦肩而過。

    他打球的時候除了一身汗,回家之後也是要洗個澡的。

    從譚慕白的身邊經過的時候,難免會聞見她剛剛洗完澡之後,身上那種沐浴露的香氣。

    略略有些心猿意馬,不過,他還是趕緊進了浴室。

    譚慕白洗完澡之後,心裏面還是覺得有點好奇。

    看着旁邊紙袋裏面裝着的東西,突然就想要伸手將裏面的東西拿出來看看。

    她心裏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強烈的預感讓她覺得,紙袋裏面裝着的東西,絕對不是賣給陸勵南自己用的東西。

    這種預感太強烈,而且那個紙袋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鬼使神差的,她就將手伸過去,然後把紙袋拿了過來。

    伸手進去剛把東西給拿出來。

    陸勵南就頭披着大毛巾,從浴室裏面走了出來。

    氣氛瞬間有些凝滯。

    譚慕白手上還捏着那東西往外拉,陸勵南就突然從浴室裏面出來樂。

    這讓她覺得有些措手不及。

    “你在做什麼?”

    譚慕白看着她的手放在紙袋裏面,不用猜都知道她是要看裏面盛着的是什麼東西。

    不過,還是壞心眼的明知故問了。

    “我……”譚慕白有些解釋不清。

    之前陸勵南已經說過是男士內衣了。

    但是她不相信,而且還鬼使神差的過來偷看,現在被當場抓包。

    該怎麼挽救?

    “既然覺得好奇,就把裏面的東西拿出來看看好了。”陸勵南笑眼看她。

    “不用了。”

    她馬上就把手抽出來,然後將紙袋往前面推了推。

    “我們都已經是登記過的夫妻了,有什麼是你不能看的呢?我拿出來給你看。”

    這樣說着,陸勵南就大步走過去,將那個紙袋拿在了手裏面。

    譚慕白皺眉看着他,還在想是不是要轉頭別開眼。

    萬一從紙袋裏面拎出來一條內褲,那得多麼尷尬啊。

    她皺着眉毛,就在陸勵南要把紙袋裏面的東西拿出來的時候,房間的門板被輕輕的敲了一下。

    衛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勵南啊?”

    “什麼事?媽。”

    他停下了手裏面的動作,但是視線卻是放在譚慕白的身上的。

    譚慕白衣服尷尬的要命的樣子,臉上還有淺淺的緋紅色。

    他看着她這樣,就覺得興致都瞬間變得高了起來。

    “張家玉這孩子親自過來道歉了,你要不要下來看看?”

    “張家玉?”

    陸勵南思索了一下,然後將紙袋往牀頭上一放,開口對着譚慕白道:“我下去看看。”

    說完,他轉身就走。

    畢竟,張家玉剛纔用球砸傷了譚慕白,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既然送上門來道歉,他怎麼着都要去看看纔行的。

    不然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譚慕白看着陸勵南從房間裏面離開。

    卻沒有料到,陸勵南在走到房門口的時候,又轉過身來,跟她開口:“其實這是我買來送給你的禮物,你自己打開看看。”

    譚慕白聽着陸勵南說出來的這句話,不明白陸勵南究竟是想要搞什麼花樣。

    本來說這個紙袋裏面的東西是買給他自己的。

    怎麼現在又忽然變成了買給她的禮物?

    她好奇的皺眉,伸手去把紙袋拿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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