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不透這個女人在想什麼。

    所以,沒有說話。

    譚暮白從牀上坐起來,因爲高燒而顯得臉色有些緋紅,但是柔軟的脣瓣卻是失血的白色。

    身上穿着的白色浴衣領口很大。

    能夠露出她漂亮的鎖骨,連瓷白色的肌膚也能夠看得人心裏一動。

    譚暮白也不說話,就坐在牀上看着他。

    好一會兒之後,就在元熙要說什麼的時候。

    譚暮白衝着他伸出了手。

    那樣柔弱無骨的手,輕輕的衝着他伸過來。

    彷彿是在邀請他。

    然而,她的臉上卻絲毫沒有柔媚的神色。

    相反的,她的面色平靜美麗,甚至端莊的帶着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禁於氣息。

    元熙看着她伸過來的手,一時之間拿不定注意。

    但是,卻能夠本能的明白,這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邀請。

    “我答應你。”

    在他猶豫之間,譚暮白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邊。

    這樣寡淡的四個字,彷彿點燃了炸藥的火星。

    一瞬間,就燃燒了元熙僅存的理智。

    他跟譚暮白提過無恥又無理的要求,就是讓譚暮白出牆一晚,陪着他睡。

    而譚暮白現在,給了他答案。

    她居然說願意,居然答應了這個無恥又無理的要求。

    元熙看着做出邀請的譚暮白,一瞬間心裏面獲得了從未有過的巨大的滿足,還有對陸勵南的同情跟嘲笑。

    有什麼用?

    陸勵南這麼喜歡的女人,當成是寶貝一樣供養的女人,不是照樣會背叛他,會揹着他偷男人,做這種不要臉的事情。

    不過,既然譚暮白答應了。

    願意了,那麼,也別指望他這次做個樑上君子。

    陸勵南害死了董昕瑤。

    他今天就要搞一搞他的老婆。

    元熙笑了一下,伸手一扯自己的衣領,然後就衝着譚暮白撲了過去。

    譚暮白的喉嚨被他咬住。

    男人的脣齒摩挲在她的纖細的脖頸上,譚暮白厭惡的皺了皺眉毛。

    手指也忍不住擡起來扶住了元熙的背。

    元熙能感受到她的手指扶在自己的背上,但是長久以來的禁於,讓他在忽然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就忽略了很多東西。

    只顧着感官上的享受。

    而譚暮白,在被元熙伸手拉下肩頭的衣服的時候,眼睛冷靜的看了一眼在牀頭櫃子上被調成了靜音的手機。

    手機上面閃爍着傅錦書從科室裏面打過來的電話號碼。

    譚暮白配合的揚了揚脖子。

    這樣動情的動作,令元熙頭腦發熱。

    他擡手脫掉了自己的上衣,然後把譚暮白推倒在牀上,如同野獸一樣,去親吻她圓潤的肩頭。

    譚暮白咬了咬下脣,眼睛半睜着。

    冷光在眼底遊曳。

    就在元熙要抽開她浴衣的腰帶的時候,譚暮白忽然發出了尖叫聲:“不要!!”

    元熙一愣,想要從譚暮白的身上離開。

    然而,就在他要起身的一剎,譚暮白揪住了他的腰帶。

    然後在金海推開門的驚叫聲裏面,她手指迅速的把他的腰帶解開,然後鬆手將他放了。

    金海看見元熙衣衫不整,譚暮白也簌簌發抖的一把攏起自己的衣服哭着縮成一團。

    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她不可思議的愣了一下,然後就迅速的衝到了譚暮白的跟前,用被子趕緊把譚暮白給包起來。

    而門口也因爲聽見譚暮白半夜的叫聲,有住在附近房間的同事紛紛衝過來看情況。

    譚暮白將頭埋在被子裏面,凌亂的髮絲之間,眼角冷情的餘光督見震驚的元熙。

    然後收回了視線。

    沒有男人可以不經過她內心的允許就碰她,陸勵南是唯一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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