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文珊一輩子也不相信有什麼女·人會比她更可怕。

    就算是面目猙獰的女·人,她也能做到內心毫無波瀾的面對。

    但是,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要面對的可怕女·人,是一個面容美麗,眼睛裏如同盛着銀河系一樣的女·人。

    她笑着的時候,如同神畫裏面的菩薩。

    可是,她如今在看着自己微笑的時候。

    卻如同雙生神像的陰暗面。

    與拯救蒼生的神明相生相剋的惡神。

    “有事就喊我。”

    霍格還是不太放心,所以提醒了一句。

    譚暮白的聲音平靜溫柔:“好的,霍格先生。”

    跟霍格說完了之後,譚暮白才牢牢捂着藍文珊的嘴巴,瞪着她驚恐的眼睛,湊近她,低聲耳語道:“霍格·亨普利不會來救你,我跟你獨處在一個房間裏的時候,她們都會更擔心我,擔心你這個魔鬼,傷害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孕婦。”

    藍文珊被譚暮白的話說的渾身發抖!

    不知道是恐懼,還是憤怒。

    身體抖得讓譚暮白都能非常明顯的感覺到她驚恐波動的情緒。

    譚暮白就這樣捂着她的嘴,跟她說話:“現在,這個房間裏只有我們兩個人,你不用叫,我也不會讓你叫出聲。”

    藍文珊聽到她的話,在顫抖的時候,忽然牙齒一咬。

    去咬住了譚暮白的手指。

    譚暮白看見她的動作,笑了笑:“你咬傷我的話,我打死你,可就很是順理成章了,你想試試嗎?”

    藍文珊發顫的牙齒,僵硬的停止了去要譚暮白手指的動作。

    譚暮白很滿意:“這樣很好,藍小·姐。”

    藍文珊看着她的眼睛,眼中的驚恐,比見到魔鬼還要恐懼。

    這樣極致的恐懼眼神,譚暮白卻視若不見。

    只是牢牢捂着藍文珊的嘴,淡淡道:“如果你肯在我給你注射第一支藥劑的時候清醒過來,也許你就能來得及呼救了。”

    藍文珊的眼瞳顫抖了一下。

    是,譚暮白說的沒有錯。

    如果在第一支藥劑注射在她的身上的時候,她能夠及時的清醒過來的話,那就有很大的可能性,可以張愷嘴巴跟門外守着的霍格·亨普利求救。

    霍格在門外,是會時刻注意房間裏面的動靜的。

    如果她呼救,霍格·亨普利絕對可以聽得到。

    “可是,你錯過了那個機會,現在,我就不會給你呼救的機會了。”

    藍文珊死死盯着譚暮白,眼神恐懼。

    恐懼的不含有任何除了驚恐絕望懼怕之外的其餘情緒。

    譚暮白望着她用看惡魔一樣的眼神看着自己,垂了垂眼睛:“藍小·姐跟我耍心眼兒,還是輸了。”

    藍文珊身體僵硬的顫抖着。

    聽着譚暮白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覺得像是一把懸在她頭上的刀。

    讓她越來越絕望。

    沒錯,她承認。

    她跟譚暮白耍心眼兒了。

    譚暮白給她注射第一支藥劑的時候,大概在藥劑推進她的身體裏五分鐘的時候,她就已經清醒了過來。

    可是,她沒有睜開眼睛。

    她在等待。

    也在跟譚暮白賭。

    賭譚暮白會不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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