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路過巡邏的皇影衛,都語重心長的來了這麼一句。

    世有十八般武器,這座府邸中,也有十八般樂器啊!

    “大夏的人,都特麼有病。”

    潛藏府邸外的殺手、各國的強者,也都露了深沉之色,大清早的,都他孃的喫飽了撐的,沒等到姬痕出來,卻等來了這等聲響。

    壓,給他壓下去。

    今日的老傢伙們,都賊來精神。

    爲了壓下雜亂的琴音,都跳出來秀樂器了,知道是擱這壓琴音呢?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裏面,有一場清新脫俗的演唱會呢?

    他們這麼一搗亂,玲瓏府亂套。

    乃至於,外出歸來的玲瓏,走入府邸後,還專門兒出來看了看牌匾。

    是玲瓏府,沒走錯啊!

    但這幫兔崽子,是打了雞血了,還是吃了特產了,咋這般亢奮亢奮嘞!

    問過才知:是腦子進水了。

    崢....!

    這麼多音律,還是趙雲的琴音:獨樹一幟。

    石琴不凡,雜亂的琴音也不凡。

    那麼多音律,鬥了三天三夜,愣是沒壓下去。

    於是乎,不少老傢伙找到了玲瓏。

    “老夫有一個理想:想出去走走。”

    如這句話,儼然已成了他們的標配。

    總的來說,就是不想在玲瓏府家待了。

    那個叫姬痕的貨,貌似自從魔域歸來,自入了紫竹林,便開了不要臉的模式,不分晝夜,見天的亂彈琴,一彈就是十天半個月。

    彈得好倒也罷了。

    琴技爛的一逼,鬼都受不了啊!

    “滾。”

    玲瓏的迴應,一如既往的霸氣。

    所謂滾,就是滾回自己的崗位去,好好守着。

    不然,全給你送進宮。

    自這一日,玲瓏出了玲瓏府。

    多少年了,第一次不想在家多待,還是天宗清靜。

    “若她不是鴻淵徒兒,老夫把她家掀了。”

    衆老家們夥扎堆兒,說了一句頗爲走心的話。

    “若非鴻淵徒兒不讓動他,老夫把他閹了。”

    這邊還有更狠的。

    口中的他,自是指姬痕。

    把那貨送入夢鄉,整個世界都會很安靜的。

    崢...!

    琴音未停,更顯詭異。

    不知從哪天起,琴音頗具傳播性,不止響徹玲瓏府,也傳出府邸,飄入了大街小巷,乃至大半個帝都,都可聽聞雜亂的琴音了。

    不是吹,琴音比雞打鳴還好使。

    有太多人,天還未亮便起牀了。

    完事兒,揣着手立在玲瓏府外,頗想來一句罵孃的話。

    也不知從哪一日起,雜亂的琴音,失了一抹嘈雜,多了一抹音律,仔細去聆聽,那人的琴音,貌似也沒有想象中那般難聽了。

    日復一日。

    非但不難聽了,還多了美妙的寓味。

    “還真是無師自通?”

    月神又有側眸,唏噓不已。

    這貨,還真是學啥都快,竟自個悟出了琴曲,不止初入門徑,已頗有造詣,聽琴音,潛藏着一抹悲、一抹殤、一抹悽離、一抹哀,不知爲何,聽着聽着,驀的讓人,生出一種想哭的感覺。

    “我咋還流淚了呢?”

    初聽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太多人聽的心神恍惚。

    不自覺間,眼角還多了淚痕。

    “真有你的。”

    月神一聲喃語,美眸微眯。

    悲離的琴音,竟又將石琴的靈,喚醒了一分,該是琴的主人,曾經也有一段殤,身爲靈的它,也繼承了那一段殤,與趙雲的琴音,成一種奇妙的共鳴,乃至那琴音,不止穿透力強、傳播力廣泛,還多了一種可怕的琴意,而那種琴意,是能用來殺伐的。

    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空間陣法,已有顫動。

    籠暮紫竹林的水幕,也有扭曲。

    無形的琴音。

    霸道的琴意。

    竟是亂了陣法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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