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的丈夫不是趙前程，遇見這樣事兒，我大概也會幫一把。而如今這般，算是……給我自己出口氣吧。”
書裏的內容，時錦記得清楚。
既然如今都在京都，會碰上是遲早的事兒，到時候指不定要發生什麼，不如先下手爲強。
就算現下萬家的一切都是趙前程掌控，她未必就幫不到萬小姐。
如果沒猜錯的話，趙家其他的人，要麼在京都，要麼離着不遠，解決了趙前程，就等於將其他人一併處理了。
“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就告訴我。”對於時錦的想法跟做法，雲娘沒有任何意見。
時錦看向她，笑着點頭。
有了時錦幫忙，很快萬小姐就有了能幫她調查事情的人，她回到家後，也變得更加謹慎。
自打翠柳有孕後，就住到了趙前程打算養外室的宅子裏，平時少不了多折騰折騰，趙前程看重她腹中的孩子，也只能由着她折騰。
正因如此，他並未注意到萬小姐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也不知萬小姐找了人悄悄查翠柳。
有時錦在背後幫忙，那個給萬小姐做事的人，還順道幫着查了查趙前程，甚至於，當初萬老爺的死因。
——
“我聽說，那個時娘子如今在京中？”孟昶要出門去，臨行前到蔣府給蔣夫人請安。
打從時錦來到京都後，已然給好幾位顯貴開了調養的方子，蔣夫人會知曉也不奇怪。
從前她擔心自己的兒子對時錦有什麼想法，如今兒子已經娶妻，還有了孩子，她聽聞孟昶跟時錦仍有往來，少不了要問一問。
“是。”既然蔣夫人問起，必然是知道些什麼，孟昶並未否認。
時錦來到京都後，他們見過一面，之後仍跟過去一樣，他讓人送東西過去，時不時再收一些時錦的回禮，又或者兩個小丫頭的。
“昶兒，你不會是……”至今，孟昶仍未娶妻，蔣夫人免不了多想。
“那個時娘子，雖是有些本事的，可她畢竟嫁過人，還……”
“姑母，我這次出京，怕是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來，該收集的，我已然收集的差不多，等再回來，我父母的仇就能報了。”孟昶轉移話題。
說起他的父母，蔣夫人立刻將時錦的事兒放下，同他聊起來。
她沒想到這些年過去，當初的事情真的有查清楚那天。
從蔣府離開後，孟昶去買了些兩個小丫頭愛喫的點心，親自去找了時錦。
這會兒，時錦不在，兩個小丫頭倒是在家，見到孟昶來，姐妹倆很是高興。
跟過去一樣，時錦時常會給姐妹倆做一些零嘴，她們特意拿出來招待孟昶。
原本，孟昶是有些話想跟時錦說的，可直到他離開，時錦都沒回來。
“阿姐，你說孟叔叔時常送東西給咱們，是不是喜歡孃親？”
小丫頭們已然到了對情愛懵懂的年紀，近來小姐倆從市面上弄了幾本寫情愛的畫本子，便有了聯想。
“應當不是吧，不然爲何不等到孃親回來？”大丫搖了搖頭。
“想不明白就別想了，這事兒不是咱們小孩子摻和的。”瞧着二丫臉上的困惑，大丫隨手摸了本書過來，塞到二丫手裏，“你看這本，回頭我考你。”
家裏的小插曲，時錦並不知曉，晚間回到了家，她才從小姐倆口中知曉孟昶來過家中。
詢問了小姐倆後，時錦有些奇怪，她並不覺得孟昶來家裏是找自己的，但又覺得不像特意來的。
既然想不通，她索性就不想了。
近來，幫着萬小姐查事情的人，查出了一些東西，時錦正幫着萬小姐出謀劃策。
萬小姐也曾問過時錦，她過去與趙前程乃是夫妻，爲何如今要幫她？
若是從前，或許萬小姐會覺得時錦如此做，是想讓趙前程回頭，跟她在一起。
可接觸許久後，萬小姐很清楚，時錦不僅對趙前程一點興趣沒有，還很是嗤之以鼻。
時錦倒是也不瞞着，之前怎麼跟雲娘說的，便都告訴了萬小姐。
原本萬小姐還想着，查出一切之後，自己也要參與到家中的生意裏去，她對趙前程還是有感情的。
可她知道了翠柳有孕，被趙前程金屋藏嬌的事兒，也知道了之前死掉的小丫頭，跟趙前程有過關係的事兒，她對趙前程已然不像過去那般。
眼下，萬老爺的死，還沒有徹底查出來，畢竟過去好幾年，該毀掉的證據，怕是早就沒了，想查出來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除了讓人幫着萬小姐查那些事情外，時錦還單獨找了人，查翠柳此人。
從前看書，知道她後來爬了主子的牀，不是個省油的燈。
近來時錦翻閱自己的記憶，忽然記起書中曾帶過一筆，是關於翠柳的，她似乎，還有個喜歡的人。
若如今，她腹中的孩子並非是趙前程的，被趙前程知曉後，結果可想而知。
時錦覺得，翠柳或許也是個突破的口子，她跟趙前程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了，未必不知道一些私密的事情。
——
趙前程還不知道，萬小姐對他已然有了懷疑，還查了他，更不知道在萬小姐的背後，還有一個時錦。
除卻忙生意上的事情之外，他跟過去一樣，趁着萬小姐不在家時，或是看看府中其他的丫鬟，或者去外宅探望翠柳。
近來這些日子，萬家的生意上有些問題，他需要出門一段時間。
以往萬小姐也會陪同，這一次她推說自己要調養身子，因而沒去，倒是讓趙前程十分高興，畢竟他有了更多機會。
翠柳知曉趙前程要出門的消息，也是很高興的，因爲只有這樣，她纔能有機會見到她想見的人。
如時錦猜想的那般，翠柳腹中的孩子，確實不是趙前程的。
打從她搬到此處外宅後，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她的情郎了。
現下趙前程出門，她立刻找了自己信得過的人，給情郎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