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眸光閃了閃,他打開了合同。

    上面清晰地表明瞭,鑽石島的繼承權有白氏三兄弟共同繼承,而這份合同的簽訂日期則是蘇晚心代理那一天,同時還有老島主的印章。

    一時間,手中的合同有些燙手。

    白錦擡頭複雜地看向蘇晚心,蠕動着嘴角卻發現她的臉色越發蒼白,緊接着便看她繃不住身子,吐了一口血。一小小的人兒從書桌下跑了出來,正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溜進來的蘇辭。

    他抱住蘇晚心:“媽咪你怎麼了!”

    白錦按住蘇辭,抱起蘇晚心卻被蘇辭攔住,他垂下眸子看着蘇辭,冷聲道:“如果你想她死那就繼續攔着,如果不想就放手。”

    在醫學上,白錦是嚴謹的,也是權威的。

    蘇辭知道,他鬆開了手卻不禁攥緊了拳頭,垂着頭跟在了白錦的身後。安娜看着白錦抱着蘇晚心的身影,不禁攥住了裙邊眼中明暗交替。

    雖然白錦退了圈,但對醫學的熱愛卻並沒有因此鬆懈,在他的家中擺放着各種醫學器材。他將蘇晚心放進病牀上,開始檢查着她的身體,而後眉心夾在了一起。

    蘇晚心的身體,比他知道的還要嚴重。

    “你想好了嗎?”安娜突然冒了一句。

    白錦張了張嘴,看着滿目警惕的蘇辭,又看向臉色蒼白的蘇晚心沒有直面回覆安娜。而是取出了一套針,開始給蘇晚心舒緩病痛,他雖然主修西醫,但對中醫也有極高的熱愛度。

    故而,一套針下去後,蘇晚心的臉色漸漸回暖。當她再次睜開雙眼時,手已經被蘇辭握住,她看着紅了眼的兒子,心中難掩悲傷卻又不得不努了努嘴,她說:“別告訴你爸爸。”

    蘇辭不解得看着蘇晚心,白錦卻心直口快的問了起來:“費雲沉他不知道?他不是很愛你?你都病成這個鬼樣子了,他居然沒有看出來?”白錦不禁冷笑了聲,

    “看來,他也沒那麼愛你。”

    蘇晚心掃向白錦,眼神冰冷刺骨,讓白錦還要冒出來吐槽的話哽咽在嗓子裏。他冷冷地哼了一聲,別過頭咒罵了一句:“活該你痛死。”

    “你吵死了!”蘇辭瞪了眼白錦。

    白錦氣不可遏,想要跟蘇辭理論被安娜拽住了袖子,可每個醫生都有通病。他們最煩的就是不遵從遺囑的人,他對着蘇晚心劈頭蓋臉地痛罵了起來:

    “有力氣瞪我沒本事去讓人給你治病,我可不信之前給你看過病的人,沒告訴你腫瘤要儘早治,不然越拖越危險……”

    白錦小嘴叭叭個不停,就跟個三百六十度的喇叭一樣,唸叨的人腦子發昏。

    直到安娜受不了,她一腳踹在白錦的小腿肚上,朝着蘇晚心問道:“那我們現在就開門見山的說,你要白錦給你治病所以不惜拿出鑽石島的繼承權?可我們又怎麼知道,你給我們的這份合同的真假?”

    白錦看了眼安娜,安娜不知道老島主的印章並不是想模仿就能模仿的。但關於鑽石島內的事他並不打算透露,卻聽到蘇辭一聲嗤笑:

    “你們大人的腦子,都這麼不好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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