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莜萱面色不顯,繼續道:“第二,今天這件事加上以前你數次到這來騷擾的次數,還有口口聲聲說翰鈺不養你,這算誹謗了吧?誹謗得判……”

    王穎芝終於忍不住開始插話:“兒媳婦……不是,時董事長不能這麼算的,我就是隨便說說做不得數,怎麼就能算誹謗呢?不能算,不能算。”

    時莜萱瞪眼:“你說不算就不算?你是法官還是律師啊,你回去找個好律師問問算不算,或者在法庭上聽法官判斷看算不算。”

    “噗通——”

    王穎芝突然雙膝着地,跪在時莜萱面前,痛哭流涕求饒:“您饒了我吧,我求求您饒了我吧,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胡說八道……”

    說着竟然還“啪啪”自扇耳光,邊扇邊檢討,給時莜萱弄個措手不及,急忙攙扶她起來:“哎,你別這樣,起來說話。”

    王穎芝不管怎麼說也是長輩,突然給時莜萱跪下還磕頭,時莜萱就算有再多的主意這一刻也用不出來了。

    她也不按套路出牌啊,亂拳打死老師傅。

    王穎芝這一招給時莜萱套路都打亂了,她賴在地上不起:“您原諒我,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

    不只下跪還自扇耳光對小她幾十歲的時莜萱用敬語,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時莜萱從來沒見過這陣勢,無計可施的時候,樓梯上傳來冷冷的聲音:“不起來就滾出去,來人給她趕走!”

    是盛翰鈺的聲音。

    他說不露面,還是出來了。

    而且出來的非常及時,正好給時莜萱救場!

    王穎芝利索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坐沙發上緊緊挨着時莜萱,還挽着她胳膊:“我聽話,只要你能幫我給股份要回來,我保證不過來打擾你們。”

    原來是股份被佔了。

    這麼點事用一句話就能說明白,她卻百轉千回鬧出那麼大動靜。

    時莜萱終於明白盛翰鈺爲什麼對親生母親還那麼冷血,不冷不行,熱一點就能被這樣的親媽坑死。

    “你鬆開我,不鬆開我讓人給你拽開。”時莜萱也冷下臉。

    不是所有會說話的都能被稱作人,會說人話不做人事更讓人頭疼!

    王穎芝立即鬆手,不只鬆開手還小心翼翼的離她遠了些,生怕惹惱倆人再次被趕出去。

    時莜萱也不鋪墊,也不嚇唬她,直接問:“你來幹啥?簡單點說。”

    盛翰鈺轉身上樓,上樓前吩咐保鏢就在倆人身邊守着,只要大少奶奶發話隨時都可以趕人。

    “這個月分紅沒到賬,股東大會也不讓我們參加,你得給我們做主。”她簡明扼要,一句話就給來意說明了。

    “行,我給你做主。”時莜萱答應。

    “真的?”

    王穎芝驚喜,繼而又要撲上來套近乎,但在碰上時莜萱目光後,訕訕的又退回去了。

    時莜萱讓人拿來紙筆,唰唰在上面寫下地址,電話,然後遞過去:“你按照這個地址去找這個人,起訴盛家不給你分紅就行了。”

    她話音剛落,王穎芝就像被火燙到般立即給紙條扔地上:“不行,我不敢。”這就是話沒說透的壞處。

    按時莜萱最初設想的,給那幾點全部說出來,利害關係都說明,王穎芝就會按着她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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