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看在朱慶祥眼裏,就好像她根本不知道內情的那種輕鬆感。
時然拿出手機,準備撥號碼。
朱慶祥命令:“開免提。”
開着免提,母女倆說什麼他都能聽到,不怕她耍花招。
“好。”
時然答應着開了免提。
時莜萱很快接通:“然然,怎麼這個時間打電話,你沒去上課嗎?”母親知道她們見洪毅冷,這樣說話是故意的,故意麻痹敵人。
時然:“我今天沒課,媽媽我有點小事想求您。”
“您能把脖子上的吊墜借我戴幾天嗎?”
“不能。”
時莜萱一口拒絕:“你那麼多項鍊,吊墜,戴哪個不行?怎麼又突然看上我這個了?你不是我這個醜,不好看嗎?”
時然:“是這樣的,祺天找個算命的神婆算的特別靈,她說我最近有災,要借用母親身上最重要的首飾戴一段時間,才能逢凶化吉,遇難呈祥。”
“您身上的吊墜跟着您好多年了,借我戴幾天避避災禍。”
“這樣啊……”
電話對面的聲音明顯猶豫。
“媽——”
時然拉長聲音,撒嬌:“吊墜重要還是我重要?我知道那個吊墜您戴了很多年,但就是借給我戴戴嘛,我又不要您的,我保證一週後原物奉還,好不好?”
“好吧。”時莜萱聲音聽着很無奈,但還是答應了。
“您讓張媽送到機場三號登機口,交到趙先生手裏,他中等身材,三十多歲,稍等我將照片發給您。”
時莜萱嗔怪:“這個臭丫頭,算計你老孃的東西不是一天兩天了吧?我說同意了嘛?連人都派來了。”
人是派去了,是朱慶祥的人。
“行了,我立刻送過去,我親自去。”
接下來,她又絮絮叨叨叮囑半天,叮囑女兒要妥善保管項鍊,千萬不能弄丟了,這條項鍊很重要,非常重要……
但具體的她沒說。
終於掛斷電話。
時然:“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現在你放了他。”
“放了他?”
“哈哈哈哈哈……”
朱慶祥仰天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時然,你還真是天真,你不會以爲答應我的要求,我就會放你們走吧?”
“你騙我?”
時然惱怒。
她想再次撥出電話,卻被朱慶祥嚴厲阻止:“別動,把你們手機都丟到坡下面去,快點,否則我現在就結果了他。”?
他手裏的匕首輕輕一劃,雲祺天脖子上立刻出現一道血痕。
“流血了?啊啊啊啊啊啊——”
雲祺天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驚恐的事情,他都沒感覺到痛,只是看見血就驚恐萬分,以爲自己要死了,情緒激動雙眼翻白,暈過去了。
“快點將手機丟出去,否則他永遠都醒不過來。”
幾個人把手機遠遠丟出去,連劉敏那麼容易激動的人都照做了,手機全部丟到土坡下面,也就表示他們暫時和外界失去任何聯繫。
朱慶祥徹底暴露出本性,他命令三人:“你們三到棚子裏去,裏面桌上的抽屜裏有三幅手銬,你們仨銬在一起,我就將這膽小的貨還給你們,我遠走高飛,以後再不找你們麻煩。”
三個人才不相信他說的話。
他出爾反爾,現在又想誑騙他們仨相互銬上?
豬纔會照做。
但明着反對也不行,畢竟雲祺天還在他手裏,他身上捆的炸藥現在看到有點不足爲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