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通電話,引起錢禹溫的興趣。
“昂,我是。”
錢禹溫道,“你該不會是那個漂亮的小姐姐吧?”
對方一陣沉默。
隔着電波,錢禹溫都能差距到對方那張臉,肯定特別臭。
“那個,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女孩跳過那個問題,直接問他。
“沒問題,你說吧……”
錢禹溫話音未落,就聽叮一聲,系統又來事兒了。
“叮!請宿主接受任務——我的新弟子。
茫茫人海,芸芸衆生,到處都是你潛在的弟子,請找出來,收了他/她/它。
完成任務後,獎勵系統經驗1000,金錢200萬。”
錢禹溫大喫一驚,喲,這次獎勵不老少啊。
但自己還有個任務沒完成,又來一個?
忙死!
還有,什麼它、她、他的,難不成自己的弟子還有不是人的?
系統,你有點過分了啊。
搞個帥哥美女,老子還能溝通一下,弄只貓啊狗啊,可以擼一下,萬一弄個美洲豹、非洲猩猩、東南亞蟒蛇來,那不是直接把老子滅了?
錢禹溫展開豐富的聯想。
他太專注了,乃至於完全沒聽見對方後來說了啥。
“……您看行麼?”
“啊?
什麼?”
錢禹溫愣了一下。
女孩又沉默幾秒鐘,估計是在磨牙?
“我想請你爲我作證。”
“好,可是做什麼證?”
“證明我當時的施救沒有錯。”
“怎麼?
那個傷者去世了?”
錢禹溫很驚訝地問。
女孩徹底氣暈了,這傢伙剛纔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話?
鑑於有求於人,她決定忍耐。
深吸口氣,她忍住怒火,原原本本又說一遍。
這下錢禹溫才聽懂,原來不是傷者去世,而是殘疾了。
其實那天那個傷者本身傷的就很重,要不是錢禹溫出手,命都保不住。
當然,那個女孩的作用也非常明顯,因爲她的出現,才能讓傷者等到錢禹溫。
沒想到居然截肢了,而且根據女孩隱晦的表述,錢禹溫認爲這是一起醫療事故。
可不知怎麼,那人兒女沒去找醫院理論,反而賴上女孩,嚷嚷着要她賠償,否則就讓她下課。
女孩迫不得已,纔來找錢禹溫求助。
“我只想請你幫忙作證而已。”
女孩的聲音透着濃濃的疲倦。
錢禹溫很是同情她,幾乎不假思索地答應下來:“好,你可以隨時聯繫我。”
“真的嗎?”
女孩十分驚喜,“先謝謝了,打攪了,再見。”
她很禮貌地掛斷電話,錢禹溫則玩味地看着手機,想象着她的樣子。
當時只能看到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黑寶石。
但頭髮卻是金色,而且錢禹溫斷定那絕對不是染色的。
“莫非是個外國女孩?”
隔壁區,一棟老舊居民樓。
5樓窗口,燈光映着一道曼妙的剪影。
那是個金色長髮,卻又有着東方臉孔的美麗女孩。
一身運動衣,遮掩不住她妖嬈多姿的身材,凹凸有致,十分性感。
女孩叫方雅,正是剛纔跟錢禹溫打電話的人。
這是一間老公房,只有她和父親兩個人住。
“阿雅,喫飯了,你一天沒喫東西,身體喫不消的。”
父親方正濤雖然滿頭白髮,但那只是家族遺傳,事實上他那張臉完全不像是六十歲的人,出去人家都以爲他四十多。
錢禹溫沒猜錯,方雅的確是箇中歐混血,她母親來自瑞士。
當年父母戀愛結婚,孕育了她。
母親要求父親跟自己走,但做老師的父親一直不肯放下自己的學生和職業,就這麼兩人在孩子1歲時被迫分居。
結局很明顯了,分居兩年之後離婚,那之後方雅一直跟着母親生活。
她是個聰明的孩子,從小成績優異,頻頻跳級,20歲就讀完研究生,22歲博士畢業。
在國外唸了醫科,又回到華國唸了博士,這期間方雅深深愛上自己的母國,決定留下來發展。
誰知道,剛剛開始實習,就遇到這樣糟心的事。
院方說了,這件事處理不好,她將面臨失去實習資格。
這可是魔都最大最好的醫院,幾乎也是全國最強的三甲,是方雅心之所繫。
第二天晚上八九點,喫過晚飯方雅心裏悶,就跟老爸說了一聲,獨自下樓去散步。
街風微冷,方雅心情不太妙。
老街人不多,大部分都躲在家裏看電視。
外面的馬路上倒是鑼鼓喧天,好像有個綜藝節目在拍攝,時不時能聽到某明星粉絲的激動喊聲。
方雅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安靜,便不由自主朝人少的街道走。
突然一道黑影唰一下從後方超過她,攔住其去路。
方雅眉頭緊鎖,下意識後退幾步:“你是誰?”
她盯着對方,冷靜地問。
倒也不是她膽子大,在國外的那些年,搶劫沒少經歷。
而且回國之後,感覺國內治安極好,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包圍着她,並沒有絲毫的危機感。
再加上心事重重,方雅看起來就很淡定。
對方有30歲左右,貪婪地在她身上掃了幾眼,尤其是在某些地方狠狠駐足了一下。
“你就是那個叫方雅的女大夫?”
“大夫就大夫,幹嘛加個女字?”
方雅這方面意識超強,“我就是方雅,找我有事?”
“你是方雅就對了!”
那人一把年紀,居然還流鼻涕,並用手指擦了一下。
方雅被他的動作惡心到,又退開幾步,誰知道砰一聲撞到一人身上。
她下意識回頭看,後面原來有兩個20多歲很壯實的小夥子,一高一矮,怒衝衝地盯着她。
但兩人看到方雅的臉孔時,頓時怒氣消散,臉上爬滿紅暈。
“乖乖,這丫頭真俊!”
倆人不約而同想。
“你們到底是誰?”
方雅意識到不妙,厲聲質問。
對方一把抓住她胳膊,將她控制住。
“俺們是誰?
你不知道嗎?
被你治瘸的那個是我二叔,人家家裏老婆孩子都等着喫飯呢,你給弄瘸了,就這麼輕鬆想逃?”
個高的小夥子道。
“對!”
個矮的點頭。
“大表弟二表弟,別跟她廢話了,帶走!”
三十來歲的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