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良宴中餐廳包間內,亮眼的美女,價值數萬的美味珍饈,錢禹溫微醺,坐在奢華的椅子上,醉眼朦朧。
秀兒很體貼,不時幫他真茶倒水,滿眼都是小桃心。
“錢先生?
感覺如何?”
張玉明雖然心裏生氣,可終究是大事要緊,只要未來能從錢禹溫身上榨到更多的錢,捨棄一個秀兒算屁!
瞅準機會,他低聲問錢禹溫。
錢禹溫羞答答地回答:“別提,比我前女友強多了。”
“哦?
哈哈哈!我還以爲母胎單身,是沒戀愛過呢!”
張玉明哈哈一笑,旁邊秀兒豎起耳朵偷聽。
她太想知道,眼前這位帥哥對自己的印象了。
聽到錢禹溫誇讚自己,秀兒激動的小心肝兒撲通撲通跳。
錢禹溫搖頭晃腦道:“母胎單身的意思有兩種,第一種,就是沒談過。
第二種,就是談過發現自己適合單身。
我想我應該是第二種,所以也沒什麼人給我介紹對象。”
說話時,他心裏有點發虛,想起甄曉美,還有熱情的甄媽媽。
“嗨,原來是這麼個意思,放心啊,絕對沒有任何人是一輩子註定單身的。
你瞧我,又胖又醜,身邊女人一堆,孩子十幾個,我有時候自己都分不清誰是誰。”
張玉明大笑。
“您這是有錢,哪像我?
看起來像個老闆,其實就特麼是個窮光蛋,一屁股債!”
錢禹溫苦笑。
“錢先生,你有這麼厲害的本事,還能缺錢麼?
怎麼樣,診所生意還好吧?”
張玉明順便把話題引到正軌上。
“不行,小診所,房租貴,人工貴,沒生意,馬上連工資都開不出了。”
錢禹溫搖頭。
“喔唷,那可不妙,現如今不管哪一行,生意都不好做。
如果你不嫌棄,我可以投資。”
張玉明拿出慷慨的樣子。
錢禹溫抓了抓頭皮,半是欣喜半是猶豫:“投資啊?
那感情好,只是我也不知道這診所會不會賺錢,萬一賠本了,我多對不住您?”
他輕巧地把話題扯開,張玉明也不好深入探討這個問題。
秀兒來之後,飯喫的很快,張玉明又灌了錢禹溫幾杯酒。
錢禹溫心裏有數,知道這老小子沒憋好屁,他假裝醉酒,想看張玉明下一步要幹什麼。
“要是沒猜錯,他是想把秀兒塞我被窩裏?”
錢禹溫暗道。
結完賬,張玉明喊了幾聲,發現錢禹溫居然趴在桌上睡着了。
秀兒輕聲問:“怎麼辦啊玉明。”
張玉明瞪了她一眼:“什麼玉明,叫表哥,記住了,從今往後,咱倆就是表兄妹!”
“切,好吧表哥,怎麼辦?”
“叫人把他帶走,我給你倆開個房間。
老子能不能再開闢一條新財路,就看你今晚表現了,我的表妹。”
張玉明上手捏她臉蛋。
這要是以前,秀兒無論如何都會跟他打情罵俏一番,可今天,她居然十分反感。
“哎呀表哥,你幹嘛啊,揪痛人家了。”
她拍開張玉明的手。
張玉明冷笑:“嘿,你個小浪蹄子,是看上他了吧?
也是,這小子長的油光水滑,比電影明星還帥氣。”
又拿起電話,給保鏢打過去,“你們幾個趕緊過來,把姓錢的擡上車。”
“哎?
怎麼這麼沉,死人嘛?”
四個壯漢,擡起錢禹溫居然還很喫力。
羅琳也跟進來,看到秀兒,又看到醉酒的錢禹溫,很驚訝。
雖說她對男女之事沒什麼經驗,可是對秀兒爲人卻很瞭解。
再看秀兒扶着錢禹溫手臂,含情脈脈的樣子,她感覺有點生氣。
“哼,這個傢伙說是辦正事,原來是會女人來了!真不要臉……”
羅琳暗道。
自從她知道張玉明跟奶奶的病和死有着分不開的關係,便對他恨之入骨。
好幾次,羅琳差點剋制不住自己的殺氣。
還好,平時她對張玉明就是一張冷臉,所以從表面是看不出什麼的。
張玉明笑嘻嘻對她說:“羅琳啊,今晚上我就把秀兒送給錢先生了,你負責在門口守着。”
“那你呢?”
羅琳問。
“我今晚回家,有他們幾個,你放心吧。”
張玉明貪婪地看着羅琳的身條兒,暗道,“嘖嘖,這小丫頭,出落的越來越水靈了,哼,老子早晚要把你弄到手。”
羅琳冷着臉沒回答,只是厭惡地看着這一羣男人,包括錢禹溫。
突然,她看到錢禹溫低垂的腦袋轉回來一下,衝她擠擠眼,彷彿在做鬼臉。
羅琳愣住,揉揉眼睛再看,那傢伙醉醺醺,已經被帶出門。
一小時以後,錢禹溫在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大房,柔軟舒適的國王牀上醒來。
嘩啦啦!
衛生間裏傳來淋水聲,還有女人愉快的歌聲。
錢禹溫一腦門黑線:“她這是要霸王硬上弓啊?”
可不能在這失身,雖然秀兒長得不醜,但她畢竟是張玉明的女人不是?
他起牀,準備去陽臺抽根菸。
走到客廳時,不小心碰翻了花瓶,咣噹,漂亮的玻璃瓶碎了。
正在洗澡的秀兒聽到動靜,小心臟撲通撲通開始狂跳。
“呀,大帥哥醒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燙。
這可是一塊鮮嫩嫩的肉,喫到嘴裏不知多香呢。
秀兒想了想,衝門外嬌滴滴地喊了一聲:“錢先生,是你嗎?”
錢禹溫回答:“啊,是我,不好意思嚇到你,我碰翻了花瓶。”
“哦,沒事,剛好,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秀兒喊。
“什麼事?”
錢禹溫問。
“我忘記帶浴袍,能幫我拿一下嘛?”
“額……”錢禹溫一腦門黑線。
隔着一道浴室門,裏面估計還有淋浴房,聽到嘩啦啦的流水聲,很容易引起豐富聯想。
錢禹溫是個身心正常的男人,自然是春心氾濫。
他深吸口氣,剋制住自己翻騰的血氣。
“這不合適吧?”
他客氣了一下。
“沒事的啊,我不出來,你就放在臺子上就好。”
“好吧。”
錢禹溫暗道,你不出來才叫見鬼了。
他轉身去衣櫃,找出一件浴袍,咚咚咚送去浴室。
剛推開門,就見對面淋浴房玻璃門打開,一陣白騰騰的霧氣中,光滑雪白的身影慢慢倒在地上,發出嬌滴滴的聲音:“哎呀,好疼呀!”
錢禹溫一腦門黑線,暗道這演技也太差了吧?
摔倒的速度堪稱慢動作,能疼才叫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