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酒店的豪華套間內,燈光絢爛,美人帥哥,原本應該旖旎。
可此時,秀兒卻心懷恐懼。
這麼帥的人,不會是個殺人犯吧?
不會吧?
錢禹溫身上,好像的確有那麼一股鋒銳的氣質,像一把出鞘的利刃。
但些微恐慌之後,秀兒淡定下來。
“你和他有什麼仇?”
她又問。
錢禹溫道:“我和他沒仇,但我朋友有……”
他把鄭林的事,半真半假說了一頓給秀兒聽。
秀兒聽後,再次眼淚婆娑,抱着一包紙巾坐在窗前地板上哭。
“額……別哭了,我就那麼一說。”
秀兒的情緒反應讓錢禹溫很意外,甚至有點不知所措。
“你知道嗎?
我這人最怕的就是親子分離,因爲我從小就是這麼長大的。
三歲時爸爸出車禍死了,十三歲媽媽病死了。
原本成績還可以,沒媽之後,就一落千丈,靠着舅舅叔叔們的資助長大成人……”
錢禹溫愣了一下,苦笑道:“原來也是個可憐人。”
嗤!
秀兒使勁擤鼻涕,漂亮的鼻子被擤得發紅。
擦乾淨眼淚鼻涕後,她毅然決然地看着錢禹溫:“我幫你們!”
“啊?”
錢禹溫心思,我也沒說要幹嘛啊。
秀兒笑:“我又不是傻的,知道你是故意接近他。
是要蒐集證據吧?
我幫你!”
“蒐集證據倒不用,不過你倒是可以幫我一個忙……”
錢禹溫腦袋裏靈光乍現,捏着下巴上下打量秀兒。
秀兒被他看的臉微微一紅,故意露出肩膀。
圓潤白皙,好像珍珠一樣。
錢禹溫若無其事地上前幫她拉好衣服,道:“就看你願不願意……”
秀兒抱着他腰,臉貼在他腹部:“願意,只要你說的,我都願意。
要是早十年遇到你就好了,我也不用浪費那麼多青春時光。”
“好,我先替被害者感謝你……”
錢禹溫摸了摸她頭髮,暗道,算了,老子就犧牲一把色相。
“嗯!”
秀兒點頭,抱得更緊。
……
清晨,兩人從酒店出來,一臺車正等候在酒店外。
羅琳面無表情地幫秀兒打開車門,面無表情地看着秀兒和錢禹溫吻別。
鑽進車裏,她還戀戀不捨,衝錢禹溫揮手道別:“小溫溫,我們後會有期啊!”
錢禹溫擺手,微微一笑,陽光燦爛。
“那肯定的!”
羅琳似是不經意,故意錯開一步,擋住倆人的視線。
“該走了。”
她道。
“哦,你也坐後面吧。”
秀兒平時對她態度惡劣,今天倒是例外。
羅琳本就不喜歡坐司機旁邊,秀兒一邀請,她便順理成章地坐到後面。
車子開啓,羅琳看着鏡子裏,錢禹溫的身影逐漸變小,心情很複雜。
“哼,原來他和張玉明都一樣,色狼!”
羅琳心裏暗罵。
突然一隻手抱住她胳膊,接着一個腦袋使勁靠住她肩膀。
是秀兒。
她甜蜜幸福地依偎着羅琳,迫不及待想要把一切快樂分享給別人。
羅琳很少有機會和別人這麼親密相處,非常不自在。
她推開秀兒,秀兒也不生氣。
“你知道嗎?
秀兒說。
羅琳嗤道:“這種事,別人哪會清楚?
不過才過了一晚,你就這麼說,是不是爲時過早?”
“不啊,人看起來複雜,其實拋開表現看本質,是很簡答的事。
不管一個人外表是怎麼掩飾的,有一樣東西掩飾不了。”
秀兒探頭,盯着羅琳的臉。
羅琳更不自在了:“什麼?”
“眼睛。”
秀兒靠回靠背,“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可一點都不假。
他有時候裝憨賣傻,有時候又很犀利,真是個很神祕很可愛的人啊!那雙眼睛,永遠像星星一樣亮。”
羅琳忍不住翻白眼,嘀咕道:“有麼?”
“有啊!”
秀兒點頭,深吸口氣,口氣很奇怪地說,“我戀愛了,爲了愛情做什麼都願意。”
羅琳再次翻白眼。
又是一天過去。
錢禹溫看着系統任務列表上的進度條,內心隱隱有些焦慮。
一切都看今晚了。
同一時刻,秀兒的住所。
張玉明一進門,就肥叉叉地坐在沙發裏,一個人幾乎把個三人位都佔了。
他看到秀兒穿着睡裙,在屋裏走來晃去,便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丫頭,過來陪我說說話。”
“沒見我忙着麼?”
秀兒鑽進衛生間,邊貼面膜邊說。
張玉明臉一寒:“你是不是變心了?”
“喲,我變沒變心,你能不知道?”
秀兒冷笑,“把自己的女人塞到別的男人懷裏,這事兒滿魔都,估計就你做的最溜了。”
張玉明面色難看:“好了好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問你,事兒成了嗎?”
“什麼事嘛,上牀的事?
你猜?”
張玉明臉色發綠,深吸口氣,暗暗捏緊拳頭,心道:“這小狐媚子,今天是喫錯什麼藥了?”
正生悶氣時,秀兒卻又帶着面膜走到他跟前,貼他坐下,輕柔地幫他按摩。
“好啦!”
秀兒柔聲道,“你說的我都做了,關於合作辦醫院的事,他答應了。”
“答應了?
真的?”
一瞬間,張玉明心情大好,肥碩的身軀一躍而起,抱住秀兒肩膀,“他怎麼說呢?”
“就一點要求,要誠信辦醫,你知道的。”
秀兒道,“所以……”
她水蔥似的手指,指尖尖在張玉明胸口畫圈圈,搞得他渾身發癢。
“所以什麼?
你快說啊,急死了我的小寶貝!”
張玉明把她撲倒。
“說了,必須籤合同。”
張玉明愣了一下:“籤合同麼?
哈哈,我還當什麼事呢!辦醫院,那可是動輒上千萬的資金流動,能不籤合同?
他不要求,我還會要求呢!”
心裏把錢禹溫鄙視了一下,看樣子老子還是太高看你一眼了,終歸是個沒見識的窮小子。
“還有呢!”
秀兒推開他,“他說了,合同裏得加一條。”
“加什麼?”
張玉明手忙腳亂,在她身上探索。
“不管是哪一方,無辜缺席三次股東合作會議,就按自動棄權處理,另一方有權力接管一切股份。”
“這算是哪門子合作會議?”
張玉明冷笑,他壓根不把錢禹溫放眼裏,“好好,都答應他,來吧我的小寶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