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見我睜眼,黃楓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我張了張嘴,還是那種乾澀的感覺。
“你在這裏放心養傷,外面的麻煩我會幫你處理,醫藥費你也不用擔心!”
黃楓放下書,淡淡說道。
我點點頭,用眼角的眼光打量了一下病房。
我被換了一間病房,這間病房的裝修很豪華,沙發冰箱電視一應俱全,像療養院多過像病房。
“我知道你好奇,不明白我爲什麼幫你!”
黃楓繼續說道:“原因很簡單,我想要和你做一個交易!”
我沒做聲,只是盯着黃楓。
“什麼交易暫且不提,你先把病養好,有些話,我說,你聽!”
“經歷了這麼多,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也比你想象中的要精彩,玄門五術——山、醫、命、相、卜!”
黃楓伸出五根手指,說一門便收回一根手指,“五術中,醫命相卜我不多說,咱們單說山之一術,凡是通過食餌,築基,玄典,拳法,符咒等方法來修煉肉體和精神的術法,都可稱爲山。
比如出馬仙,是通過仙家附體的方式,來錘鍊弟子的肉體與精神,屬於山術。
再比如苗疆的蠱,是通過培育蠱蟲的方式來修煉,屬於山術。
還有宮鳳年的血祭邪法和種魂術,也是山術。
無論是正法還是邪術,只要能修煉,都可歸於山術。”
“種魂術?”
聽到這,我沒忍住,還是問出了聲。
之前在別墅,那個唐裝老人說宮鳳年對自己的女兒施展了種魂之術,宮鳳年沒有否認。
“呵呵!”
黃楓嘴角扯出一抹譏諷,說道:“你是想問我,宮鳳年對宮婉婷做了什麼吧?”
我急切的點點頭。
“你知道劉美琴爲什麼發現血祭失敗,沒有一絲留戀,便直接撤離嗎?”
黃楓問道。
“就是因爲種魂術,宮鳳年將自己的魂分出一縷,種在了宮婉婷肚子裏面的孩子上,一旦血祭失敗,他還可以以另外一種方式復活!”
沒等我回答,黃楓便給了答案。
“什麼?”
我驚呼出聲。
“別急!”
黃楓安撫道:“你還有時間,只要在三個月內找到宮婉婷,一切還有的挽回,你的孩子便還是你的孩子!”
聽到這,我死死的盯着黃楓,黃楓面色不變,淡淡的和我對視着。
“你想要和我做什麼交易?”
半響後,我妥協了。
黃楓告訴我這些,其實在本質上宮鳳年沒什麼區別。
宮鳳年是用爺爺的死來吊着我,而黃楓是用婉婷肚子裏面的孩子。
黃楓嘴上說不在乎我是否和他做交易,但其實非常在乎,否則的話,他不會主動提起種魂術。
我不敢拿婉婷和孩子做賭注,因爲我清楚,他說的八九不離十,這種事,宮鳳年做得出來。
“你看看這個!”
見我服軟,黃楓拿出手機,調出一個文檔,打開後,將手機屏幕放在我眼前。
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三張照片,第一張照片是一個衰敗的村子。
第二張是一張上吊的照片,一個女人吊死在大門口,面朝着房子,眼睛向外凸,嘴角掛着一抹詭異的笑容。
第三張是一口棺材,棺材放在堂屋內,裏面躺着一個身穿壽衣的老太太。
照片下面,是有關這個村子的介紹。
這個村子叫靠山村,一共三十二戶,目前還在村裏的,一共四十二口人,每戶平均來算,一個人多一點,而且基本上都是老人。
上吊死的那個女人叫蔣桂花,四十八歲,男人在外面打工。
棺材裏面的老人叫週三妹,獨居,七十三歲,兒女均在市裏打工。
上吊的原因沒寫,老人的死因也沒寫。
靠山村位於濱市的最東端,距離市區一百五十公里左右。
看完資料,我不解的看向黃楓,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你去一趟靠山村,替我找個人!”
黃楓淡淡的說道。
“找誰?”我不解的看着他。
“這個人!”
黃楓又調出一張照片,這是一個面向陰鶩的男人。
下面有一行簡介,男人叫張兆光,四十二歲,二皮匠!
“二皮匠?”
看到這個介紹,我一愣,沒想到黃楓是要我去找一個同行。
“沒錯!你要做的很簡單,找到他,把他帶回來見我。”黃楓說道。
“爲什麼是我?”我問道。
“爲什麼是你?”
黃楓笑了,問道:“你知道對於一個二皮匠來說,什麼最吸引他們嗎?”
“針線!”
我脫口而出。
跟在爺爺身邊這麼多年,我很清楚,一個好的二皮匠對於自己的針線有多麼珍惜。
不巧的是,我有陰針,也有煞針,這兩種針,別說二皮匠了,就是其他喫陰門飯的同行,也會覬覦。
“爲什麼是我?”
可我馬上反應過來,我受了重傷,這兩種針,都不在身上,看黃楓的表情,陰針和煞針一定在他的手裏。
既然如此,他完全可以換一個人去,爲什麼非得是我?
黃楓突然輕笑一聲,面色古怪的說道:“你不會還沒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麼變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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