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暮晚雲合 >(069)宮成被罰
    春日宴昨天結束了,宮家依然有些忙碌。.xcmxs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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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議事大廳裏,宮樸坐在上首,身後站着宮憐生,兩邊坐着宮家長老,底下跪着一羣看守傳送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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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壓抑又沉悶,沒有人敢輕易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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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是幹什麼喫的!暮家族長等人在傳送的途中差點兒出事,你們是想讓宮家被其他家族羣起而攻之嗎!”宮樸狠狠的拍着桌子,上邊茶盞裏的水都被震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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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的幾人身子一抖,腦袋垂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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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知道害怕,要是宮家被滅,我看你們有什麼好下場!”宮樸話說得很重,都快口不擇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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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知道他在覬覦暮家的五大家族之首的位置,暗地裏也在動着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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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家族也一樣,大家五十步笑百步,都是默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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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今若傳出宮家直接在傳送陣上動手,不得不讓另外三大家族懷疑宮家會借他們從春日宴歸家之時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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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時候幾大家族的高層都死於時空亂流,那這世間還有誰能與宮家相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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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雲、葉、元三家必定抱團針對宮家,集三家之勢再加暮家,那宮家就是砧板魚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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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可曾見過什麼可疑的人進出過傳送陣?”宮樸壓下怒火,轉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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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送樞紐建在宮家東北方向與南洲接壤的百禽域青雀城中,裏裏外外都有人把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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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對傳送陣動手,必定會接近傳送陣除非來人修爲極高,那麼多的守衛是不可能發現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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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跪着的都是守衛長,一個個蔫頭巴腦,心焦意亂的,支吾了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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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底下的場景,宮樸輕笑出聲,冷然的言語裏帶着殺戮之意:“你們是不知道,還是故意隱瞞不說呢?說不定犯人就是你們當中的某一個或者全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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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衛們大驚失色,連連匍匐在地,不停的磕着頭,喊着“冤枉”“饒命”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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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樸收回視線,不再看幾人,輕揮着手道:“拖下去,我那可愛的戾差不多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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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衛一聽,臉上血色盡失,渾身發軟,面露絕望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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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戾,是宮樸養的妖獸,是一隻冥幽角雕,達到了萬象期的境界,實力堪比元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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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極爲兇殘,經常會有犯了死罪的人被投餵給它,每次人一靠近就被粗壯尖厲的爪子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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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長,族長,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在昨日清晨的時候,成少爺來過!”在被拖出門口的時候,一個守衛用盡畢生的力氣掙扎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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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是的,確實是成少爺!”其他幾個守衛不停的應和着,祈求能放他們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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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樸皺着眉,表情有些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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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的可是宮成?”宮樸盯着最先出聲的守衛,聲音平靜,守衛們卻嚇得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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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的,確實是宮成少爺,我們不可能記錯!”守衛言之鑿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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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你們這是在誣陷我兒!”五長老宮升怒拍桌案,猛地站起身,惡狠狠的盯着底下的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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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下去!”宮樸瞟了一眼發怒的五長老,不搭話,轉而對着守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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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食指不停的敲擊着桌面,發出極有節奏的咚咚聲,屋子裏氣氛頓時緊張而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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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衛不敢隱瞞,一股腦的全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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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清晨的時候,宮成少爺就來到了傳送基地。他衣衫不整,臉帶醉意,渾身酒氣,怒火中燒的。他說他要走傳送陣,我們便把他扶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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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扶到傳送陣當中,他又罵罵咧咧的掙脫了我們,說是要瞧瞧這傳送陣怎麼佈置的,非要去陣眼處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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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陣眼不經長老或族長的同意,其他人是不讓進進的。我們攔着,還被宮成少爺打了耳光,他怒氣衝衝的說他是宮家的少爺,怎麼不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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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成少爺見人就打,爆發之下實力挺高。我們擔心傷到他,不敢輕易和他動手,縮手縮腳之下,我們就被趕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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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衛越說越起勁兒,到最後竟展示起身上的傷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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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升臉色難看的要命,他雙目銳利的盯着說話的那人,恨不得噬血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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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樸依然不停的敲擊着桌子,清脆的聲音讓所有人都繃緊了心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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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宮成給我綁上來!”宮樸冷聲吩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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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宮成便被反綁住雙手,在押解人的推攘之下強制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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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悶響的一聲,聽到耳朵裏讓人感覺膝蓋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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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伯,你這是做什麼!”宮成掙扎着身子,語氣裏充滿了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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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昨日去了青雀城?”宮樸面色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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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成不以爲然的點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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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昨日去了傳送基地?”宮樸目光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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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成依然渾不在意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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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那裏大鬧一場,不顧衆人阻攔強行去了陣眼?”宮樸語氣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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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察覺了到了不對勁兒,宮成往旁邊望去,只見他父親拼命的朝他擠着眼睛搖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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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小侄根本沒有大鬧過基地,小侄甚至連青雀城都沒有去過!”宮成梗着脖子信誓旦旦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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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嗎?”宮樸微微一笑,朝守衛挑了下眉。守衛將剛纔說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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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胡說,你們這羣狗奴才竟敢污衊於我!”宮成怒目圓睜,死命朝身邊的守衛撞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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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樸身後,宮憐生安安靜靜的站着,低垂着頭,微微勾起嘴角隱晦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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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麼,你說他們誣陷你?”宮樸好笑的發問,但所有人都能察覺他語氣裏的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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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成結巴了起來,心中壓力驟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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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宮樸深邃幽寒的目光之下,他不由自主的緩緩搖頭,醒悟過來後又努力的點着頭。最終發現無法挽回,他泄氣的跪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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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升氣憤的坐下,偏着頭不願看他,又止不住心中的擔憂稍微的側回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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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青雀城幹什麼?”宮樸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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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就想出去玩玩而已。”他快速的瞥了一眼垂首靜立的宮憐生,然後盯着地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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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爲何要去陣眼,你不知那裏不經我和長老的允許旁人是不可進入的嗎?”宮樸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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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只是有些好奇,好奇它爲何可以把人傳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宮成的聲音很小,若非堂中衆人修爲過人,恐怕都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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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爲何偏要去傳往暮家的陣眼!”宮樸壓抑許久的怒氣終是爆發出來,身邊的桌子在他的一掌之下化作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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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不知那是傳往暮家的陣眼啊!而且,就算是又怎麼樣,我又沒有做什麼!”宮成大吼出聲,叛逆之氣盡顯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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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下去,把他關在後山禁崖一年,不準任何人去探望!”宮樸的一句話就決定了宮成未來一年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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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長,如此是否太過了,成兒畢竟還小!”宮升苦着個臉求情,眼底是滿滿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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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多言,他差點兒給宮家帶來滅族之禍,禁閉一年算是天大的恩典了!”宮樸冷哼過後,拂袖而去。宮憐生邁着步子,安靜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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