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暮晚雲合 >(093)憐生的報復
    宴會之上觥籌交錯,所有人推杯換盞,一派祥和。

    然而這看似融洽的場景,暗地裏是暗潮涌動。

    宮樸坐在主坐上,舉着酒杯和氣的笑着,同時他的眼神也在審視着衆人。

    元昌和身旁的的有說有笑,不動聲色的注意着其他人的一舉一動。

    暮書來之前就留了個心眼,畢竟今年實在不太平,就不知道這宮樸藉着慶典邀來衆人會耍什麼花招。

    宮樸若無其事的舉起酒杯,站起身來看着衆人點了下頭,接着說了些冠冕堂皇的場面話。

    暮晚一向與這些熱鬧場面不和,自娛自樂的時候,她發現宮樸點頭之後,角落有一個宮家的人悄悄的退了下去。

    她轉過頭,暮夜對她揚了個瞭然的笑意。

    於是暮晚低下頭,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與雲紀開開心心的分着點心。天真的孩童模樣,被她表現得淋漓盡致。

    宴會過了一會兒,宮佑四人搖搖晃晃的起了身,在宮樸以及自家父親等人不悅的表情下毅然離開了大殿,酒氣熏天地朝外邊走去。

    宮樸有種被拂了面子的感覺,拉着臉不快的盯着那四人的父親。

    宮佑等人是其他幾位長老的兒子,因是庶出,外加品行天賦不出彩,不得父親喜歡。

    若非之前四人老是跟在宮成身後混着,仗着五長老的勢,欺壓他人,不然也不會有大多數人都不敢得罪的情況。

    如今宮成死了,四人腦子不太靈光,認爲沒有人可以壓制自己,行事越加豪橫。

    時至今日他們都還以爲是自己的氣場嚇退了衆人,殊不知其他人只是恥於與他們相處!

    四位長老在宮樸的注視下顯得戰戰兢兢的,生怕族長髮怒抹去他們的職位。畢竟在宮家,唯一能與宮樸威勢抗衡一二的唯有五長老宮升了。

    宮憐生藉口爲宮樸分憂,教導宮佑四人,離開了宴會。

    宮樸看着宮憐生離開的背影,甚感安慰。

    果然還是憐生體貼二伯!

    宮佑四人因飲了太多的酒,走起路來跌跌撞撞,不辨方向,走着走着就去到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

    宮憐生披着一身黑色的斗篷,緩緩的從樹影中走了出來。

    他在一叢淺淺的,開着淡粉色小花的草叢前站定,伸手揭下了頭上的兜帽,露出了自己那蒼白清麗,惹人愛憐的模樣。

    “宮佑——”他輕輕的喚道,嘴角勾起一抹鬼魅的笑容。

    四人聞聲,轉過頭就看到了那張讓他們見之不忘,日思夜想的容顏。

    他們壓抑的邪性一股腦兒的涌了上來,淫笑着朝前方的人撲去。

    宮憐生嗤笑一聲,身子一退,四人直接摔進了草叢裏,渾身上下都沾滿了草汁。

    重重的摔倒並不能消除四人心中的念頭,反而使其更爲濃烈。

    他們撐着身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眼前一直是宮憐生貌美的模樣。

    “憐生,你真美!”宮佑沉醉的念道。

    “是麼?”宮憐生不緊不慢的說道。

    “那你們怎麼不過來呢?”他輕蹙着眉,柔弱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撫平他的憂愁。他那流轉的目光,看得四人心臟怦然一跳。

    看到四人聽話的跟了過來,宮憐生冷笑着,不急不緩的往前方走去。

    一路上,妖獸愈加多了起來,體型也逐漸變大,四人所過之處,妖獸均顯得煩躁不安。

    宮憐生的笑容越發的冷了。

    最後,宮憐生停在了一處小山丘上,朝四人瑩瑩的笑着。

    宮佑四人雖早已察覺周圍的不對勁,但宮憐生的存在讓他們心癢難耐,已經無暇顧及其他了。

    宮憐生的身後不遠處,一雙雙滲人的綠眼,正緊緊的盯着他們。

    四人滿心滿眼的盯着宮憐生,正毫無察覺的,跨入了進入那羣妖獸地盤的陣法。

    光芒一閃,他們直接就進去了。不知是何原因,他們剛一進去,那羣妖獸發狂的叫着,不停的刨着土地,眼眶漲的通紅。

    最後終於忍不住,妖獸們從山洞裏奔了出來,露出了漆黑的毛髮,還有鬼魅的面龐。

    它們竟是鬼面冥猿,一種兇殘而極爲淫性的妖獸。

    僅僅隔着一道光幕,宮憐生目不轉睛的盯着裏面發生的事情,輕揚了下頭,森冷而無聲的笑着。

    裏邊的慘叫,對於他來說就像是美妙的琴聲。

    他輕輕拍掉下襬上那一朵粉白的小花,輕快的往外走去。

    很快就經過了一塊高大的石頭,只見上邊寫着“妖獸園”。

    宮憐生步伐很快,仔細便可發現他用着築基纔可駕馭的步法武技,不過一刻鐘的樣子,他就回到了宴會上。

    宮樸見他回來得這麼快,略微有些驚訝:“憐生,你不是找宮佑他們去了嗎,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宮憐生蒼白着臉,柔順的答着:“憐生可能走得太慢了,出去竟沒找到他們的身影,喪氣之下就回來了。此次沒能替二伯分憂,憐生心中很是自責。”

    宮樸強忍住拉過他的衝動,端着族長的氣度,和善的點着頭:“沒事,需要你替二伯分憂的地方多着呢,不用難過,你先回去坐着吧!”

    宮憐生聽話的點點頭,坐回了宮恆的身邊。

    “三哥,你去哪兒了?”宮恆壓着聲音,湊近腦袋好奇的問道。

    眼神不小心瞥到了他衣襬下幾個深色的小點,隱隱中帶着沉悶的味道。

    宮恆的鼻子特別的靈,只不過沒有想起那是什麼的味道,於是便對着他的三哥問了出來。

    宮憐生一下扯過了衣襬,面色有些冷淡,一句話都沒有搭理他。

    宮恆想繼續詢問卻又不敢,今天的三哥似乎很是怪異。

    宮樸的眼神不住的往殿外瞟着,似乎在期待些什麼。

    過了很久都不見有人回來,他的表情逐漸有些不耐煩了。

    這時,殿外逐漸有人靠近,然而並非是期待的人,頓時拉長了臉,氣息冷得有些可怕。

    那人的表情很是焦急,看着宮樸發怒的樣子,猶豫着上不上前。

    宮樸掃視四周,發現已經有好多人看了過來,這才瞪了那人一眼,讓其上前稟告。

    那人心驚膽戰的跟宮樸耳語着,只見宮樸的表情陰沉得可怕。

    宮憐生低垂目光,小口的酌着美酒,紅色的酒液像鮮血一樣掛在他的脣上,整個人妖冶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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