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奕點頭：“是有點事。”
“有事打個電話就行，跑來跑去的，多累！”方知意微微一笑，將手包放在了辦公桌上。
蘇奕輕笑：“沒事，就當鍛鍊身體了。”
“什麼事，說吧。”方知意一邊整理東西一邊說道。
“是這樣，晏總最近計劃和另一家醫藥研發公司合作，今天晚些時候，可能要和他們喫飯，他讓我通知你這邊一下，到時候要準時參加。”
方知意手上動作一頓，挑眉道：“這可虧大了，上班第二天就要加班。”
蘇奕沒有說話，陪着她笑了笑。
玩笑開過，她斂起笑容：“是哪家公司啊？”
“天牧。”蘇奕回道。
方知意蹙眉：“什麼？”
“是天牧，你是海城人，應該聽說過的。”蘇奕對她的反應有些奇怪。
天牧她自然是聽過的，但是，爲什麼偏偏是天牧？
方知意起身：“總裁今天來了嗎？”
“來了，現在正在辦公室。”蘇奕答。
“行，我現在去找他。”方知意說完，直接越過蘇奕，直奔晏晟的辦公室。
晏晟伸着爾康手站在遠處：“等等，總裁現在，有客人......”
但是，方知意早就跑的不見蹤影了，自然是沒有聽見他的話。
快步來到總裁辦公室，方知意對着玻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敲響了門。
“進。”晏晟的聲音自裏面傳來。
方知意一推門，走了進去。
原以爲辦公室裏面只有晏晟一個人，但是她沒想到的是。
除了這間辦公室的主人之外，裏面還有另外一個人。
蘇暖月起身：“好巧啊阿意，又見面了。”
巧個毛線！
方知意很想這樣對她說，但是礙於學長的面子，強行忍住了。
“是啊。”方知意皮笑肉不笑的答道。
隨即她又轉向晏晟：“學長，既然你有客人，那我晚些時候再來。”
說完她轉身就走，一秒都不想再待在這裏了。
原本她對蘇暖月這個人無感，覺得她只是性子有些古怪而已。
經過這幾次的事情之後，方知意漸漸的有些反感，甚至連表面的和平都不想跟她維繫下去了。
“阿意，等等。”晏晟出言叫住了她，“你來的正好，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方知意知道晏晟要說什麼，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是站住了。
她知道，晏晟是個商人。
他開公司是爲了賺錢，自然不會因爲自己的好惡，去決定到底要跟誰合作。
可是，她卻有選擇和誰一起工作的權利。
大不了，她不幹了，反正有人願意養她。
雖然心裏十分不悅，但是表面上，方知意還是對項展保持着笑意。
走到沙發前面坐下，她特意挑了離蘇暖月最遠的位置。
和這個女人離得太近，她怕自己會渾身不自在。
上次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她有充分的理由懷疑，是蘇暖月做的手腳。
但是這個女人太雞賊了，她暫時還沒有找到證據。
但是她已經設置好了，只要對方再次打電話給她，代碼會立刻鎖定那個人的設備。
“你應該已經聽蘇奕說了吧？”晏晟明知故問。
方知意挑眉：“聽說了什麼？”
既然學長和她說話都這麼拿腔拿調了，那她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晏晟苦笑，看來這丫頭，這次的氣來的不小啊！
“看來阿意還不知道呢！”蘇暖月微微一笑，看着項展的眼神別有深意。
方知意最討厭的，就是她這麼一出。
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方知意將目光投向了別處。
“無妨，現在說也來得及。”晏晟不以爲意，“是這樣的，阿意，我們決定和天牧合作，這對我們以後再海城的發展，以及對國內市場的探索，都有一定的幫助。”
聽到這裏，方知意再也忍不住了。
有幫助？
別笑掉大牙了好嗎？！
天牧是什麼情況，別人不瞭解，她還能不瞭解。
不過，既然蘇暖月今天送上了門，那她就沒有必要再客氣下去了。
方知意微微一笑：“學長，恕我直言，你對天牧集團，有做過充分的市場調研嗎？”
晏晟的能力很強，背景更強，這些都是無法否認的。
但是方知意不明白，他爲什麼偏偏要選擇天牧集團？
拋開她和蘇暖月的個人關係不提，就單單說天牧集團，也不是一個好的合作伙伴啊！
“這個自然。”晏晟答道，“在開始合作之前，我們已經對天牧做了充分的調研，相信天牧對於我們也是一樣。”
他說完，目光轉向一旁聽着他們對話的蘇暖月。
蘇暖月微笑：“是呀，阿意，企業之間的合作，市場調研是基本功課，這一點，晏總自然不會忽略，你又何必多此一問呢？”
對於她的挑釁，方知意置若罔聞，只當是狗在她耳邊放了一個屁。
“既然學長做過調研，那想必也清楚，天牧集團近幾年出的這些事了吧？”方知意勾起嘴角。
早些年的天牧集團還算不錯，在海城也算是叫得上名字的老字號。
但是近些年，由於企業內部派系鬥爭嚴重，出現了不少的問題。
偷稅漏稅，胡亂報價，中飽私囊......
所以現在的天牧集團，名聲早就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語了。
在這種情況下，晏晟還要跟蘇暖月合作，方知意實在是想不明白。
這，意義何在呢？
除了給她添堵。
這些問題，晏晟自然知道。
他也知道，以方知意的性子，一定會把這件事情拿到檯面上來說。
但是沒想到，她卻來得這麼快，而且還當着蘇暖月的面。
蘇暖月的臉色稍微有些陰沉，剛纔勝券在握的笑容也漸漸的收斂了起來。
晏晟淺笑：“是這樣的阿意，之前天牧集團內部，確實出現了一些問題。”
“不是一些，是很大的問題。”方知意實事求是的說道。
瞥了蘇暖月一眼，晏晟點了點頭，承認了方知意的說法：“對，是出了很大的問題。”
隨即，他話鋒一轉：“但是，這幾年，蘇小姐已經清理了集團內部，現在的天牧，正在向好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