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意有些想不明白,“可是,那爲什麼學長卻對我那麼好呢?他一直都是在對我演戲嗎?”
“我不知道。”顧允南雖然不喜歡晏晟,但是卻不會惡意揣測別人。
雖然他心狠手辣,許多做法令人不齒。
但是,嚴格說來,他並沒有直接的傷害過阿意。
方知意轉過身,仰躺在牀上,盯着天花板發呆。
她心中隱隱的有了些猜想,但是仔細去想的話,又發現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她從來不知道晏家經歷過這些,但是那個時候,晏晟應該也沒有出生纔對。
明明已經分離很多年,就這樣跑到國外去投奔親人。
當時他們的處境,方知意可想而知。
她不知道晏晟從小經歷了什麼,但是現在他確實晏氏的掌舵人。
這其中有多少不易,她也能體會一二。
“他是故意接近我的?”方知意喃喃道。
其實她也不是詢問顧允南,只是忍不住,想把心裏的問題問出來而已。
顧允南用被子把她裹好:“算了,別想這些了,相信我,一定會還你一個真相。”
“好。”
方知意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快速入眠,不再像這些煩心事。
......
第二天一早,老張早早的在客廳等着顧允南。
“怎麼了?”顧允南一下樓,就看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老張一見到他,連忙湊上前來:“總裁,昨天晚上,你讓我送蘇小姐回去,但是她在路上一直鬧着要下車。”
“你讓她下去了?”
“不不不,我沒有。”老張一張臉皺的像苦瓜是的,“也不是,我一開始沒讓他下去,但是她說要上廁所,我就沒辦法,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把車停在了巷子口。”
顧允南蹙眉:“然後呢?”
老張不知道蘇暖月是怎麼回事,估計只是以爲她喝醉了。
當時他爲了給蘇暖月留點面子,也沒有拆穿。
所以老張纔敢在偏僻的地方,放她下車。
但是這一下車,她肯定是不會回來了。
“她不見了?”顧允南沉聲道。
老張弱弱的點了點頭:“我在附近找了一晚上,天亮了纔回來。”
“告訴項展了嗎?”出乎老張預料的,顧允南沒有責怪他。
他忙不迭的點頭:“告訴了,告訴了,項特助現在在聯繫蘇小姐,我想着,是我自己做錯了事,所以想和總裁您說清楚。”
老張是個樸實的北方漢子,在顧園工作了很多年了。
他工作起來,從來都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
這一次,是他第一次犯錯,也是唯一的一次。
但是深究起來,這件事確實也是怪不得老張。
他又怎麼知道,蘇暖月中了那樣的藥呢?
“算了,你先回去吧,扣半個月工資,下不爲例。”
顧允南說完,就揮揮手,示意老張離開了。
老張原本以爲,顧允南一氣之下,沒準會解僱自己。
他都和孫媽商量好了,要是總裁發火,她就上來幫忙說說情。
“謝謝總裁!”
老張離開了客廳,在廚房裏迎面碰上了孫媽。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孫媽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客廳裏,顧允南表情嚴肅,撥通了項展的電話。
“喂,總裁,我剛得到消息,蘇小姐已經回到家裏了。”
電話一接通,項展就忙不迭的說道,他知道顧允南是因爲什麼打電話給他。
顧允南沉默了片刻:“有發生什麼可疑的事情嗎,她什麼時候回的家?”
項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總裁什麼時候這麼關心蘇暖月了?
他現在不是在家裏嗎,這話要是讓方大小姐聽見了,可怎麼是好?
但是,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特助,總裁問的問題,自然是知無不言。
“據說剛回家不久,特別的事情,倒是沒有發現。”
他剛說完,猛然想起了不對:“不,好像有特比的事情。”
“什麼?”
“據說,蘇小姐的精神狀態,好像不太對。”項展老老實實的說道。
顧允南蹙眉:“這件事,給我調查清楚,她昨天去了哪裏,見到了什麼人,都給我調查清楚。”
“是。”
項展知道顧允南這麼做,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所以連忙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之後,顧允南重重的將手機放在了茶几上。
方知意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還沒等顧允南開口,她先下手爲強:“昨天的賬還沒跟你算清楚,你再瞞着我的話,我就帶着安安和然然搬走。”
顧允南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聽到這種威脅。
這種在尋常人家經常可以聽到的話,他還是第一次在自家聽見。
而且,是他最重要的女人,對他說的。
顧允南擡起手,示意她走到自己的身邊。
“我還沒說呢,你就知道我要騙你了?”
方知意蓮步輕移,走了過來。
她冷哼一聲:“誰叫某些人,素行不良呢?”
素行不良?
這帽子可夠大的。
“不要隨便給我安加罪名好不好?”顧允南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裏,俯身給了她一個早安吻。
方知意挑眉:“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快說,發生什麼事了?”
“蘇暖月昨天來過了。”顧允南拉着她坐到了餐桌前,一邊等其他人來喫飯,你邊把昨天的事情,大致給她複述了一遍。
聽完他的話,方知意看着顧允南,久久無語。
“她給你下藥?”
說真的,蘇暖月還真是能一次次刷新她的世界觀。
顧允南無語:“你可以不用說的這麼大聲,或許,你需不需要我給你去借一個高音喇叭?”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太震驚了嘛!”方知意連忙壓低聲音,小聲說道。
家裏還有孩子,她得保持低調。
見顧允南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方知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沒有讓她得手吧?”
“讓她得手的話,昨天抱着你睡覺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