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擴大養雞範圍,這蚯蚓的養殖範圍也得擴大。
這日,李榮華原本央求張仲曦去鎮上給自己買一些新翁,不過張仲曦臨時被同窗叫去,叫她先去看好,回來給她運回來。
她去看了幾個翁,但是價格都有些不如意。於是接着轉了幾個地方,在路過一家麪館的時候,老遠便遇見了張月兒跟李翠蘭正坐在前面的小攤位上吃麪。
不會這麼巧吧?李榮華很想裝作沒有看見,但是張月兒卻早早的就瞧見她。
“喲,那不是我家小嫂子嗎?遇見了,就過來一起喫飯唄。”
小嫂子?李榮華嘴角抽搐,她年紀比張月兒小,她也不知道是張仲曦的妻還是妾,所以這一聲小嫂子那是再適合不過。
李榮華迎着頭皮坐上去,張月兒看着坐在對面的李翠蘭,冷笑道,“沒有瞧見你家祖母的親戚來了,還不知道讓座?”
果然,在男人面前,這姐妹情深都是個屁。
李榮華假裝沒有看見,翠蘭卻神色如常的站起來,然後恭敬的立在張月兒身旁。
翠蘭低眉順眼的樣子,倒叫李榮華高看了一眼。
俗話說,這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翠蘭費盡心思嫁給王旭,怎麼可能只是爲了當妾?
“月兒客氣了。”李榮華提醒道,“這孕婦的身子最是嬌貴,稍微哪裏有些不順心便會犯毛病,到時候動了胎氣可不好。”
張月兒哪裏不明白,李榮華這是在提醒她,這般對翠蘭,搞不好就被對方利用說自己的身子不舒服,到時候惹得不痛快。
她清冷的目光掃了一眼翠蘭的肚子,“這人呀,自己趕着來犯賤,就不要想着自己有多金貴,賤人哪裏有那麼矯情?”
乖乖,幾日不見,這張月兒指桑罵槐的本領是越來越強,不過有些話只能點到爲止。
“對了,你喜歡喫什麼,今日我請客。”張月兒直接忽略了翠蘭,對着李榮華說道,“祖母她老人家可好?”
“天氣熱了,老人家受不了熱,比起之前清瘦了不少。”
張月兒哪裏不明白李榮華這是在說因爲她這件事,張老太太受不了,瘦了不少。
順便還提醒她,這天氣熱了,人的身體就容易出毛病。
看着在身旁擦了好幾次汗液的翠蘭,張月兒的臉色越發陰沉。
“今日比起昨日熱了不少,我就不吃了,先回去了。”李榮華並未逗留多久,早早離開。
回去的路上,李榮華還去舊貨市場賺了一圈,發現好幾個容器適合養蚯蚓,她打算明日再來。
“滾開,死不要臉的叫花子……”她正朝着李家村走,剛剛出鎮,便見一個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正一腳踹開一個蓬頭垢面的叫花子。
那叫花子被踢開,也沒有哭爹喊娘,而是默默的伸手去撿拾自己的破碗。
原本就碎了邊緣的碗,瞬間四分五裂。
那男子揚起臉,看了一眼那男子,從李榮華這個角度看不過去,並未看見他的雙眼,可是卻不由得渾身打冷顫。
冷……真的冷……
像是那種心臟都被凍碎了一般的冷,這男人身上的戾氣可真重。
那男子像是有被冒犯到,被那眼神看得有些駭人。
眼見圍觀的人原來越多,那男人也覺得少面子,擡起腳便朝着那男人踢了過去。
“哎喲,殺人了……”男子的腳瞬間被男人擰在空中,微微一用力,骨頭咔嚓的聲音傳來。
那肥胖的男頓時響起殺豬般的哀嚎之聲。
李榮華眼角一抽,這男人竟然是個練家子,瞧着這本事,就知道這個男人定然不簡單。
“滾。”粗狂的聲音響起,男子一把將那胖子扔了出去,渾身的戾氣更是嚇人。
胖子嚇得屁滾尿流,託着受傷的腳飛快離開。
周圍的人羣漸漸散去,李榮華瞧着那男子盯着地面破碎的碗,還有被踩的稀爛的饅頭髮呆。
李榮華眉頭緊蹙,從自己腰帶裏面的荷包裏面掏出幾文錢。
“這些,你拿去買些喫食吧。”李榮華並未仍在地面,而是蹲下來放在他面前。
這個時候李榮華才發現這個男人很高,長得也很粗狂嚇人。
跟張仲曦的清朗俊逸不同,這個男人的粗狂得讓人害怕,有些感覺是從山裏面跑出來的猛獸一般,只是一個眼神便讓人不寒而慄。
李榮華有些害怕,心道自己同情心氾濫做什麼?
唉,要不是知道這個男人幾年之後會成爲這南國的首富,她也不想理他。
男子在瞧見她的臉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後看着她手中的銅板,吞了一口唾沫,“謝謝。”
瞧着拿着銅板離開的男人,李榮華擼了擼嘴角,這不是應該讓自己留下大名,將來好報恩嗎?
可惜,男子已經走遠,李榮華也不好意思追上去。
原本不過是個小插曲,可是李榮華卻不知道遠處正有一雙眼睛看着她。
回到李家村,張仲曦已經回來。
不過天色已經晚了,她打算明日再跟張仲曦去鎮上。
喫飯的時候,李榮華突然說起白日裏遇見張月兒的事情,張老太太微微嘆息一聲,“都是造孽啊。”
“既然是她自己選擇的路,無論什麼結果都應該由她自己承擔。翠蘭再也不是曾經的翠蘭,月兒也不再是曾經的月兒。”
“對了,你的雞舍如何了?”大概是不行提起這些糟心的事情,張仲曦轉移注意力。
“嗯,挺好的,我打算再養殖一些蚯蚓跟小雞,不過我瞧着這段時間,這雞滿山坡亂跑,這雞糞堆滿了山坡,原本貧瘠的山坡如今變得有些肥沃,我想在山坡上種植一些果樹。”
因地制宜,適量發展林業,土壤肥沃之後,說不定還可以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