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還是故意安排的？難不成她那個時候就知道自己在院子裏面？
如果是真的話，這翠蘭的心真是太惡毒了！！！
一石二鳥，她跟張月兒誰都跑不掉。不僅如此，如果自己真的被定罪的話，張仲曦鐵定是考不了科舉。
“你翠蘭，你胡說，你胡說！！！”張月兒氣得雙眼發紅，此時此刻她才明白這個翠蘭有多壞，“我會嫉妒你跟王旭？真是笑話。我巴不得你們這狗男女好好恩愛下去，別要再去禍害別人。”
“還請青天大老爺明鑑。”李翠蘭倒是放聰明瞭，也不跟張月兒辯解，直接看着縣太爺。
那縣太爺也沒有料想事情會發展到這般，但是結合現場的情況來看在，這樣卻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不過，這解釋通了，沒有證據，一切也是枉然。
縣太爺摸了摸自己的鬍鬚，看了一旁的師爺，“不知道師爺意下如何？”
“這……”那師爺正在記錄案情，聽着這聲音道，“這雙方各執一詞，可是卻沒有拿出證據，如今唯一能確定的便是張家小娘子確實是去了王家。如今還是等仵作驗完屍體在做定論。”
縣太爺點頭，隨即道，“傳仵作。”
沒一會，仵作上來，只見那老頭行了個禮，隨即道，“回稟大人，這王氏的死有些蹊蹺。”
“哦？”縣太爺來了興趣，下意識掃了一眼地下的人，將衆人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隨即道，“有什麼蹊蹺？”
“這王顧氏怕是自殺。”
“什……什麼？”王旭有些不敢相信。
李翠蘭卻道，“不可能，我婆婆好端端的，怎麼會自殺？”
“自然是受不了被你虐待，想不開就自殺了唄。”李榮華將自己眼見的事說了一遍，“你就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若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惡毒的人。當今聖上最是注重孝道，不然也不會讓守孝的人孝期不準參加科舉。”
“你……你胡說……”李翠蘭大概是沒有想到事情會出現這般轉機，面色有些羞憤，“你這個賤人，你敢胡說我就撕爛你的嘴。就算是自殺，也是因爲你下午去給我婆婆說了什麼，要不然她怎麼會想不開？”
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做垂死掙扎！！
“大人，事實真相如何，還請你爲我做主。”此時，李榮華不再看她，轉而看着堂上坐着的縣太爺。
縣太爺看着仵作，“能確定死因嗎？”
“這王顧氏是喉嚨割破，窒息而死。可是從這割破的傷口跟利器來看，除非是自己拿着利器，否則這傷口不會是從上往下變深。”
縣太爺“……”這麼高深的問題，他聽不懂。
衆人“……”
仵作道，“我這樣說吧，若是外人拿着利器，怕是刀，如果是面對面的，這傷口必然是從右往左依次變淺。若是摟着被害人，這傷口就一定是從下往上用力。而且周圍一定有淤青，畢竟若是不捏着頭顱，這也沒辦法下手。”
衆人恍然大悟，反正也聽不懂，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倒是王旭道，“若是這個人是左撇子呢？”
仵作點點頭，“若是左撇子的話，這傷口就跟利器對不上，瞧着這捏着的方向來看，這必然是右手才能做到。”
縣太爺頓時明白，看着王旭，“看來這王顧氏只是自殺，跟這張家小娘子沒有關係。”
張月兒喜極而泣，“我小嫂子怎麼可能做得出那樣的事情？定然是你娘想不開，這才自殺。”
眼見李榮華跟張月兒要洗白，李翠蘭的手死死握成一個拳頭。
她跪着爬出來，“青天大老爺，我婆婆雖然是自殺，但是卻也不能無緣無故的自殺，李榮華一定是對我婆婆說了什麼，所以我婆婆這纔想不開。還請青天大老爺還我們一個公道。”
李榮華“……”這李翠蘭看來這次是非要將自己往死裏面踩。
張月兒面色也是難看，“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麼？我小嫂子又不像是你那般是個愛搬弄是非的人，怎麼可能跟你婆婆說些什麼？倒是你，我嫂子都說了，你虐待你婆婆，是你婆婆受不了你，才自殺的。”
“那你沒事去我們家做什麼？”李翠蘭步步逼近，根本不給李榮華踹氣的機會，“一定是你用瓷片割破我婆婆的臉，還故意栽贓給我。李榮華，你醜人多作怪，你不得好死。”
“你以爲有個好皮囊就遮得住你那顆蛇蠍心腸？”就在李榮華氣得不知道如何迴應的時候，堂外傳來一陣清朗的聲音。
只見張仲曦正腳下生風朝着這邊走來，而他的身後還跟着兩人。
李榮華都認識，一個是衛少卿，一個就是她的便宜外祖母。
張仲曦跟衛少卿對着縣太爺行了一個禮。而李翠蘭看着他卻是面色一白。
“榮華定然不是那般手段殘忍的人，平日裏連殺雞都看不得，怎麼會去殘害一個遲暮的老太太？”張仲曦看着衆人，隨即對這身旁的徐老太太道，“你給大家說說是怎麼回事吧。”
徐老太太狗摟着身體，跪在縣太爺面前，“青天大老爺饒命啊，民婦之前都是因爲受到這個蠍蛇心腸的女人的教唆，這纔去張府鬧事的。”
“這李翠蘭心思歹毒，給我民婦一兩銀子，叫我大過年去張府鬧事，目的就是爲了搞臭張家，壞了張月兒名聲，讓他們在這縣城裏面待不下去。”
“不僅如此，這李翠蘭還虐待自己的婆婆，我好幾次就聽見她在家裏罵罵咧咧，毆打那王氏，可憐的王氏說不出話，只能忍。要我這老婆子說，這王氏說不出話，也怕是這李翠蘭下的毒手。”
“你……你不要在這裏血口噴人，你這老不死的，你胡說八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