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些事情，已經到了末路，你根本就逃不掉。
所以，儘管很艱難，趙懷恩還是一個字一個字給摳出來，“是…是的，他就是…像張仲曦…說的那樣。
衆人面色越發的詭異，特別是顧小將軍頓時已經看着找懷恩的屁股，腦海裏面彷彿已經閃現出一副旖旎的畫面。
可是想着想着，他頓時又覺得有些不對勁，趕緊打住自己的思緒，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心中有些發虛。
那模樣，像是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難怪，李榮華當初就在想，趙懷恩…除了長得有些姿色之外，別的根本就沒有什麼，趙家的家主怎麼會看上他？
甚至，有時候李榮華就在想，是不是趙家的家主被趙懷恩灌了**湯。
如今看來，不是趙懷恩的手段好，而是趙家的家主就是一個變態。
李榮華正想張口再問一些事情，可是又想到…在場的人如今只有自己一個人女人，她頓時又住口。
“我問你，文苑是不是跟你一樣？衆人還在驚愕的時候，那邊張仲曦已經再次問出口。
趙懷恩嘴角噙着一絲笑意，嘴角的嘲諷正在無線的擴大。
往日壓抑在自己心中那些難以啓齒的事情，被說出口之後，他壓抑的心情像是得到解放，他整個人如釋重負。
被張仲曦問及這件事，趙懷恩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是的，不僅如此…還是我像趙家家主給推薦的。
什…什麼？
不僅僅是張仲曦，此時就連李榮華都倍感喫驚！！！
文苑…當初那個溫潤的少年，竟然…變了！！！
他不進墮落了，而且還…變成了趙家家主的男寵！！
說起來還真的是有些諷刺，堂堂的北國國師大人，竟然是趙家家主的男寵。
說實在的，對於文苑，李榮華除了一些喫驚，對於文苑更多的是惋惜。
不過……按照張仲曦跟文苑的交情…
想到這裏，李榮華側着頭看了一眼他。
原本就陰沉的臉，此時…表面上更像是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李榮華嘆息一聲，他心底其實是在爲文苑難過吧？
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此時此刻她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
“是你，一定是你引誘他，若不是你引誘他，文苑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張仲曦大聲的只問道。
趙懷恩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男人都會認爲這是恥辱，可文苑不一樣，雖然我將他帶到北國，帶到趙家，可是在她知道趙家家主的情況之後，是他自己爬上趙家家主的牀的。
“胡說，你胡說！！！張仲曦一直在隱忍，可是此時此刻聽見趙懷恩這樣子說，頓時就生氣了。
他三兩步走上去，一把抓起趙懷恩的衣襟，頓時就變得十分的兇殘，“他不是那樣子的人，你若是再胡說八道，你不要怪我不客氣。
趙懷恩被抓起來之後，整個人搖搖晃晃，顯得越發的燦爛！！！
李榮華覺得吧，他那些笑容笑起來明顯有些刺眼！
張仲曦，你可能不知道，你以爲的好兄弟，他跟你想的不一樣啊！趙懷恩將心中的祕密吐出來之後，心中……那些怨念已經放下，此時此刻像是沒有了顧及，什麼都敢說！！
你把他當成好兄弟，可是他自始至終都只是想要你的命呀！！！他揚起自己的腦袋，眉眼顯得十分的狹長，趙懷恩笑得有些絕望！！
當初，他爬上了趙家家主的牀之後，你知道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嗎？
還不等衆人回答，趙懷恩又道，漠北城外的那些北國將士，你以爲真的就是誤打誤撞去的嗎？
李榮華一驚，她沒有想到……文苑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難怪，北國的將士怎麼……突然就繞過了柳州，從天而降！
李榮華已經被趙懷恩的話震驚到說不出話來，文苑真的已經變了！
“他……爲何要這樣做？張仲曦隱忍的聲音，似乎是在壓抑着心中的某種情緒！！
他如此一番話，已經證明了，他此時此刻已經相信了趙懷恩的話！
李榮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文苑已經六親不認，不僅出賣自己的身體，還……心狠手辣到要滅了自己的國家！
昔日的摯友突然有一天站立到自己的對立面，不僅要殺了自己，還差點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她想，換做是誰都不能忍受吧？
想起張仲曦心中的難受，李榮華走上去，不顧周圍的人，抓起他的手，似乎想要給他溫暖！
她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張仲曦的手明顯瑟縮的一下，可李榮華卻不管不顧，將他的手抓得更加牢固！
爲……什麼？趙懷恩像是在重複他的話語，可是……又像是在問自己！！！
他低着頭想了一會，可是突然又覺得自己想得有些多，情不自禁的又冷笑起來！
到底是爲了什麼？張仲曦的語氣又冷了幾分，裏面的薄涼跟愣冷意更滲人，讓人情不自禁的害怕！！！
李榮華微微蹙眉，總覺得張仲曦的情緒……有些超出的自己的預料。
爲什麼？爲什麼？趙懷恩只是喃喃的問道，高亢過後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
噗嗤……就在衆人等他說話的時候，趙懷恩卻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衆人十分驚恐，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趙懷恩便倒在地面開始抽搐起來！
李榮面色一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仲曦頓時甩開李榮華的手，走過去抓起趙懷恩的領口，大聲的質問道，你說呀，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呀？
趙懷恩看着有些難受，被張仲曦搖晃過後更加的難受，他微微蹙眉，張了張口，可是卻發現自己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很快，他又伸出手指，指着李榮華，開始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