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展辰第一個開口，他的想法和蕭林不謀而合——特別不靠譜。
“它們中邪了？”
衆人：......
高展辰尷笑着，慢慢退到後面。
“它們好奇怪，”粱妙潔很疑惑：“好像...好像被什麼控制住。”
蔣偉民有同樣想法，認同地點頭。
俞澤春不信：“喪屍是無法控制的，如果真能控制，早就被消滅了。”
一片沉默，因爲大家都沒有理由反駁俞則春。
他們曾解剖過喪屍的身體，它們的大腦已經萎縮，只有腦核在發亮。而腦核這東西太神祕，目前對它的瞭解還不多。
魯鐵柱忽然問：“有沒有拍到那羣喪屍最終的去向？”
“沒有，”蕭林也很可惜：“無人機的電量不足以跟拍下去。”
“最後拍攝到它們到了哪裏？”
蕭林眼神一暗，似乎察覺到魯鐵柱問這話的深意：“豐城以北五十多公里。”
魯鐵柱一臉果然如此，面色越發陰沉。
蕭林知而不語，接着吩咐道：“出份通告，喪屍動向未明，讓所有人外出的時候小心。如果彙報了和喪屍有關的新發現，有獎勵。”
喪屍的古怪使衆人愁雲密佈，心事重重地離開會議室，只有魯鐵柱留下來。
蕭林再次打開錄像視頻，兩人一言不發，默默地觀看。
一遍又一遍地播放喪屍奇怪地行爲，記不清是第幾次屍吼聲響起後，蕭林沉聲開口：“你懷疑是上京搞怪？”
“肯定是上京那羣混蛋。”魯鐵柱一口咬定：“豐城是去上京的必經之路，他們一定用了我們不知道的方法控制那些喪屍。”
“控制喪屍？”
這四個字令蕭林若有所思，她想起雲霄墨的異能就是操控思想，在上次交手中，可以得知他在上京的身份非富則貴，會是他在操控喪屍嗎？
蕭林覺得可能性不大，那時在龍騰大廈，他每次都只能操控一個人的思想，這大概是因爲受異能的限制。就算他的異能在後來有加強，也不可能同時控制得了那麼多喪屍。
魯鐵柱的固執令蕭林忽然不想說出自己的猜想，沒有證據的推測說了也沒用。
“我會沿着那羣喪屍走過的路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線索。”蕭林有自己決定。
魯鐵柱相當積極：“我也去。”
蕭林拒絕道：“路程太遠，即使我能帶着你瞬移，你身體也承受不了長時間的瞬間移動。”
魯鐵柱不甘又無奈，但瞬移造成的痛苦確實不好受。
蕭林沒有驚動其他人，悄悄重走一遍喪屍羣經過的地方。她一路走來，直到錄像結束的位置，都沒有發現什麼特別，只有一連串密密麻麻，一直延伸的腳印。
蕭林蹲下來，細細觀察，這些腳印不偏不倚，沿着好像被人預設的路徑走着，整齊劃一，如同紀律嚴明的軍隊，一支只會殺戮的軍隊。
當走到豐城以北一百多公里時，腳印就亂了，向四周擴散，那裏都有。
蕭林估摸着那能控制喪屍的東西或人也有限制，到這裏就是極限，喪屍再不受控制，又開始變得混亂。
蕭林覺得再走下去，也沒有意義，便瞬身回安和。
一無所獲的蕭林並不知道她要找那能控制喪屍的“人”就上京附近，一個十分偏僻的地下洞穴裏。
洞穴口站着一個男喪屍，可這個男喪屍和其他喪屍又有些不同，他眼珠沒有泛白，肢體也沒有僵硬，沒有慣性的嘶吼，更沒有漫無目的地亂動。
如果不是一道道黑血凝固在脖子，從外觀上，很難看出他是喪屍。
這個男喪屍歪着頭，凝視遠方，像在思考，可面容呆滯，猶如行走的屍體。他保持這個姿勢很久，然後慢慢轉身，一步一步走入洞穴深處，黑暗淹沒他的身影，彷彿也掩蓋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