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月半山的別墅。
她一進門,男子就直奔主題,把她推倒在沙發上。
衣服再醜也沒用,三下五除二就被他剝得一乾二淨。
她閉上了眼睛,像一隻蝸牛躲進殼裏,把自己藏了起來。
她無法反抗,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逃避。
這次的前奏很長,對方似乎是在故意挑逗她,想讓她陷入罪惡的深淵。
但她不會上當,咬着牙,握着拳,控制自己的生理反應,絕不給他絲毫的迴應。
她把自己的靈魂深深的埋藏了起來,絕不能讓靈魂也被玷污了。
天知道,她有多麼希望他是個快槍手,速度比閃電還快,一秒一次,這樣她就可以早點得到解脫了。
可是,他的持久力令她咂舌,精力更是出奇的旺盛,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簡直就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難道他長了兩顆黃金腎?
數個小時之後,他終於抽身而出,她只剩下半條命了,趴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氣,避免虛耗過度,暈死過去。
“先生,作爲醫生,我給你一個忠告,不要太放縱了,縱慾過度,會精盡而亡的。”
男子扣住了她的下巴尖,銀色面具在空氣中散發着冰冷的寒光,“要不要再來一輪?”
她倒吸了一口氣,“你不怕死,我怕,我還想壽終正寢呢。”
男子從面具背後發出了一聲冷笑,野草是生命力最旺盛的,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死?
“你不是醫生嗎,怕什麼?”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醫生治不好自己的病。”她撇撇嘴,“看你的樣子應該不缺女人吧,爲什麼非要盯着我這個醜八怪不放呢?”
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長什麼樣,但他凜冽的氣息,狂傲的氣勢,強大的氣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他是不可能缺女人的。
男子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面頰遊弋,“難不成你希望我睡了別的女人,再來睡你?”
她狂暈,她纔不是這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能放過我嗎?”
“不能。”他冷冷的吐了兩個字,簡單、直接、粗暴。
祁曉筠實在想不出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總不至於單純的爲了肉玉吧?
她可不是個讓男人有慾望的女人,陸堇彥跟她睡在一塊,都沒有半點反應呢!
在她沉默間,男子的聲音再次傳來:“你的丈夫從來沒有碰過你,你不會感到寂寞嗎?”
男人和女人在生理構造上是不同的,女人是腦袋控制身體的生物,男人是下半身控制腦袋的生物,所以女人可以沒有男人,但男人不能沒有女人。
就像陸堇彥,禁慾了大半年,現在各種放縱,今天又跟小舅舅出去了,不用說,肯定是去尋歡作樂了。
男子濃眉微揚,“你這麼滿意現狀?”
“我一向都很知足。”
她聳了聳肩,像她這種命運坎坷的人從來不敢奢望太多。
男子捏了下她的鼻子,嘴角勾起輕蔑的冷弧,“不思進取。”
她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了一抹悽迷之色,“我已經被你毀了,難不成還能奢望跟他夫妻恩愛,白頭到老?”
她做不了這種違心的事,更不想被陸堇彥嫌棄,離開是她唯一的選擇。
男子的目光變得深沉了,他不會一直藏在面具後面,只是現在時機未到,還不是跟她坦然相對的時候。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忽然有些好奇,這株野草是怎麼看待自己的。
祁曉筠的視線穿過他的肩膀,落在了窗外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聲音彷彿也是從那裏傳來,清幽而深遠。
“他應該是個帶着魔性的天使,雖然很高冷,不苟言笑,但我知道他其實很善良,不像那些披着羊皮的狼,裝的好像大善人,實際上心狠手辣,詭計多端。他也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運籌帷幄,步步爲營,那些自以爲是的陰謀者,在他面前不過都是些挑梁小丑,終究會被他打敗的……”
男子藏在面具背後的冰塊臉,有了一種無法言喻的神色,像是冰慢慢融化,有了溫度。
沒想到野草對他的評價還挺高,不過“善良”兩個字對他而言並不合適,他從來都不是個善良的人。
“你該不會愛上他了吧?”
她頭搖的像撥浪鼓,“愛上他,就是飛蛾撲火,我纔不會這麼蠢。我跟他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他是天上的星星,我是地上的猩猩,就算髮生交集,也是短暫的,要是愛上他,我肯定會死的很慘。我很惜命的,不會做自虐的事。”
男子深黑的冰眸在燈光裏幽幽的閃動。
很好,這也是他希望的,沒有感情,才能好聚好散。
只是不知爲何,心裏有些莫名的不舒服,像是某根筋忽然扭住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