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優點,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她自嘲一笑,她的優點本來就不多,現在淪爲了他的玩物,連貞潔都沒有了,還能剩下什麼呢?
“確實是個優點。”
男子的聲音裏帶了一點嘲弄的意味,站起身,他走到吧檯前,調了兩杯零度雞尾酒,一杯遞給她。
她喝了一口,極爲小聲的問了句,“你又不缺女人,爲什麼要找一個不漂亮的有夫之婦?”
總不至於是單純的尋求刺激吧?
他聳了聳肩,“你比別的女人有趣?”
祁曉筠一點都沒看出來,她身上的淚點比較多,笑點得用放大鏡來尋找。
“你結婚了嗎?”
男子沒有回答,隔了一層面具,就像是隔絕了所有的關係。現在在她面前,他完全就是個陌生人。
他的沉默,讓她心驚,這分明就是默認了。
他結婚了!
他們現在完全是在偷晴,是在做道德淪喪的事。
“人家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玩得就是這份刺激吧?”
男子換上了邪魅的表情,大手一伸,覆上了她的心口,“的確很刺激。”
雖然她像條死魚,一動不動,但肆意的釋放,還是讓他身心舒暢,十分的愉悅!
祁曉筠羞憤的要命,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我真替你的妻子感到悲哀。”
男子微微眯眼,一雙眼睛顯得格外深沉,猶如千年的古潭一般。
“如果她知道了,只能做一件事:接受事實。”
即便是名義上的妻子,也有伺候他的義務,而且從腿好了開始,他就沒打算讓她完璧離開。
祁曉筠腹誹,他對妻子肯定很差勁,搞不好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她了,否則不會如此兇悍,可以連續好幾個小時不停歇。
“你……有孩子嗎?”
這話似乎提醒了他,他擡手撫上了她的小腹,“我沒有設過防,如果懷孕了,必須要告訴我。”
“你不用擔心,我是醫生,我自己會處理乾淨。”
她話音未落,下巴就被他捏住了,他微微一用力,疼得她悶哼了一聲,“要留還是要流,我說了算,你要敢私自處理,就別指望還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沒有女人有資格給他生孩子,但她例外,她治好了他的腿,他恩賜給她這個資格!
祁曉筠激靈靈的打了個寒噤,“你不會還想讓我生孩子吧?要是被我丈夫知道了,八成會把我浸豬籠,你這個殲夫也不會好過。”
“天塌下來,有我頂着,你只要記住我的話就行。”
祁曉筠深深的吸了口氣。
這個男人竟然還想讓她生孩子,太不可思議了,是瘋了嗎?
難道他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身份,也不知道她的丈夫是陽城第一少,讓人聞風喪膽的陸家大少爺?
她抓起茶几上的酒杯,把裏面的酒一飲而盡。
如果他不知道,對她而言,倒是件好事,說明他真的只是爲了尋求刺激,而不是有別的企圖。
“其實你不需要有這種擔心,我生不了孩子。”
陸堇彥微微一震,“什麼意思?”
她指了指肚子上的傷疤,“你應該注意到這塊疤了吧?我做過牢,在監獄裏被人捅了一刀,因爲捅傷的是子宮,僥倖逃過一劫,沒有死。不過生育能力受到了影響,多半生不了孩子了。”
陸堇彥當然有留意到這塊疤,她的身上哪裏有顆痣,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不是醫生嗎?可以自己治。”
她能治好他的腿,相信也能治好自己的問題。
她聳了聳肩,“我有用藥膳調理,不過至少需要兩三年的時間才能恢復,現在肯定是生不了的。”
要不是清楚自己的問題,她肯定會喫避孕藥,纔不會放任不管呢。
她怎麼可能讓自己懷上孽種呢?
陸堇彥的嘴角微微垂落,似乎有些失望。
回去一定讓她抓緊治療。
……
祁曉筠回到宅子裏的時候,正好是晚餐時間,陸堇彥還沒回來。
她嚴重懷疑他要通宵奮戰了,明天又得給他煲大補湯,免得虛耗過度。
今天老夫人去江城了,要好幾天纔會回來,喫晚餐的就只有她和三個堂妹。
她餓壞了,一連吃了三大碗飯。
陸書慧用着鄙視的眼神看着她,“祁曉筠,你這喫相也太難看了吧?”
祁曉筠勺了一碗湯,一邊喝一邊說道:“我在自己家,想怎麼喫就怎麼喫,你哥就喜歡我這副喫相,他說看着就特別下飯。”
陸書瑤是堅決站在她這邊的,“慧堂姐,你懂不懂長幼尊卑呀,不知道應該叫大嫂嗎?”
陸書慧是絕對不會叫大嫂的,祁曉筠沒資格當她的大嫂,“一個沖喜妹而已,纔不是大嫂呢,我哥喜歡的人是安安姐,他一定會跟這個女人離婚,跟安安姐結婚的。”
《許你一笑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