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想演戲,她就陪着他演,看看誰的演技更精湛?
陸堇彥到了晚上纔回來。
今天她沒有煮藥給他泡澡。
既然他已經好了,就不用再折騰了,是藥三分毒,用多了,反而會有副作用,適得其反。
“我給你診一下脈吧。”她淡淡的說了句。
陸堇彥點了點頭,伸出手腕。
她診了一會,臉上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自嘲之色。
她真蠢,脈相如此正常,就說明他已經好了呀,她竟然一點都沒診出來,真是蠢爆了,給爸爸和祖師爺丟臉了。
深吸一口氣,她放下手指,用着刻意平靜的語調說道:“你目前的脈相很正常,治療已經進行了五個療程,需要暫停一段時間,以免產生……耐藥性。”
“你安排就行。”陸堇彥聳了聳肩,語氣漫不經心,完全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她去到桌前,倒了一杯水,然後走到了落地窗前,凝視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她的心裏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失落,還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沮喪。
她和陸堇彥之間的一切就彷彿是大夢一場,現在已經到了夢快醒的時候了。
“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承諾吧,你的腿好了,就要幫我翻案。”
陸堇彥挑眉,幽幽的瞅了她一眼,“你在擔心什麼?”
“沒什麼,就是問問。”她的聲音低迷的像一陣路過的夜風,總得提醒一下他,免得他翻臉不認賬,卸磨殺驢。
反正只是合作伙伴而已,又不是真正的夫妻,何必在乎那麼多?
陸堇彥操控輪椅去到了她的身旁,他不喜歡她問這種問題,彷彿把他們的關係一下子拉到了十萬八千里,重新回到了原點。
“那就好!”她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了一絲悽迷的笑意,合作就是合作,工具人就是工具人,不要想太多了,不然受傷的一定是自己,她不能落到三夫人那樣的下場,要讓自己全身而退纔行。
她轉過身,準備去睡覺,陸堇彥鐵臂一伸,把她拽進了懷裏,“我們之間就只有這些嗎?”
“不然呢?”她反問一句,語氣那樣的疏離又那樣的淡漠,還帶着幾分譏誚,他一定一直在心裏嘲笑她的愚蠢和天真吧,就像只猴子被他耍的團團轉而不自知。像這種深不可測的男人,就應該時常戒備,不能掉以輕心,是她太疏忽了。
陸堇彥濃密的劍眉蹙了起來,有幾分煩躁,還有幾分惱火,她輕飄飄的三個字像鞭炮般在他耳邊猝響,刺痛了他的每一根神經。
他透明人的狀態還要該死的維持多久?
在她的心裏,他就連一丁點的位置都沒有嗎?
除了是個合作伙伴,就什麼都不是了?
她到底是野性難馴,還是沒心沒肺?
一種無法形容的挫敗感,像繩索一般纏住了他的心臟,越收越緊,越收越緊,緊得令他血液不暢,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妻子的義務一樣都不能少。”
他暴躁的封住了她的脣,瘋狂而粗暴的掠奪,彷彿要把她拆開生吞進肚子裏,這樣她就完完全全的屬於他了。
祁曉筠又羞又惱,骨子裏野性的倔強被他挑動了起來,她使出了喫奶的力氣,想要把他推開,但他強悍的力量,讓她無法逃脫,只能砸他的肩頭出氣。
《許你一笑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