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葬玉天官 >135 站理不站人
    想起那個犀角扳指,我就忍不住一陣心疼,彈了趙怡一個腦瓜崩,說你早想到這一點,我就不用燒掉犀角扳指了,你真是我命中的倒黴星……

    趙怡這時抽了抽鼻子,說怎麼找麼香。

    我說這枚犀角扳指,剛纔是人鬼溝通的橋樑,現在鬼雖然走了,但是犀角灰燼尚有火星,所以香還在,聞起來當然香了。

    我話音剛落,趙怡噗通一聲,身子一歪就要摔倒。

    我連忙上前扶住她,發覺她身子軟綿綿的,就像中了迷藥一般,估計是她今天沾染了死鬼老太太的鬼氣,現在聞多了犀角香,兩者一衝,她纔回暈過去。

    我感覺這種情況,用冷水擦把臉,趙怡就會醒來,所以也沒當回事,用酒店浴室的毛巾,沾了水之後給趙怡擦臉。

    結果沒有起作用,我就有點慌了。

    死鬼老太太的遺像炸開之後,這個房間的房門能打開了,而且手機有了信號,我本想撥打急救電話,但是平靜下來之後,我還是沒打。

    主要是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趙怡年齡又這麼小,我怕人誤會我。

    當然,最主要是原因是,趙怡現在的昏迷,和張鐵山的昏迷不一樣,她現在的情況相當於中醫的虛不受補,緩一緩就行了。

    當然,要想早點緩過來,最好就是來一個人工呼吸。

    於是我就用手機,先搜了一下人工呼吸的步驟和要點,然後對昏迷的趙怡搖搖頭,說小丫頭,哥的初吻,有可能就要葬送在你手上了。

    我一邊說,一邊做親吻狀,像趙怡的小嘴湊了過去。

    就在這時,房門一下被撞開了。

    一個戴着近視鏡的男人,四十多歲,看上去文質彬彬的,當先啊衝了進來,然後對我一指,吼道,你要對我女兒幹什麼!

    我愣了一下,剛想解釋,外面又衝進來一個人。

    竟然是張鐵山。

    我剛喊了一聲老張,就被那個文質彬彬的男子打斷了,他說你不用叫他老張,我也知道你跟他是一夥的!

    然後他又指着張鐵山,吼道:“張鐵山,現在人贓並獲,假如我來晚一步,後果不堪設想,我看你怎麼解釋!”

    聽到這話,張鐵山臉紅紅的,咬着牙攥着拳頭,對我走了過來。

    我還沒弄明白,張鐵山和文質彬彬男到底是什麼關係,今天的事,跟張鐵山又有什麼聯繫,結果張鐵山走到我面前,突然出手就是一拳,狠狠打在我臉上。

    這傢伙這些天恢復的不錯,這一拳力氣可不小,一下就把我打了一個人仰馬翻,沒等我反應過來,砂鍋大的拳頭又來了。

    我只覺得眼前進行亂竄,又感覺天旋地轉,仰天向後摔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我坐起來之後,感覺腦袋痛得厲害,就連臉上也是火辣辣的,手摸索着,摸索到牀頭的開關,摁了一下,燈亮了。

    是一間臥室。

    除了頭暈臉痛之外,我還口渴的厲害,看到牀頭櫃上有水杯,拿起來之後,才發現水杯是空的。

    於是我就喊了一嗓子:“護士,護士,麻煩你過來一下,我要喝水。”

    一陣腳步聲響起,隨着腳步聲前來的,還有一個男人的話語:“哎呀,不好,我玄真大侄的腦袋,可能被打壞了,這兩天都是我照顧他,哪有什麼護士,再說了,這房間看上去跟病房半點也不像啊!”

    聽聲音是牛老三,我就喊了一聲牛叔。

    牛老三隔着門說,你小子還能聽出牛叔的聲音,看來沒有腦袋沒有被打壞,不錯不錯。

    我說牛叔你別說這些了,快點,我渴了。

    牛老三推門進來,扔給我一大盒插好了吸管的牛奶,說水還沒有燒開,你喝點牛奶將就一下吧。

    那一大盒牛奶,被我喝了個一乾二淨。

    說實話,那是我有生以來,喝的最香的牛奶了。

    我跟牛老三發出這樣的感慨之後,牛老三說你肯定是渴壞了,因爲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這一天一夜,你滴水未喝,滴米未進,我餵你都喂不進去。

    牛老三說着,又給我遞過來一塊大面包。

    我把麪包捏成一團,一口就吞了下去,然後對牛老三說,牛叔,我現在想喫紅燒肉,想喫辣子雞!

    牛老三說好,我馬上叫外賣。

    我說咱們出去喫不好嘛,外賣沒有靈魂。

    牛老三遞給我一面鏡子,說你照照鏡子,等你照過鏡子之後,假如你還想出去,我沒有半點意見。

    我拿起鏡子一照,這才發現自己的腦袋,已經腫成了豬頭。

    劉二毛之前因爲仙人跳,被人家揍得鼻青臉腫,都沒有我現在的樣子慘,怪不得我剛纔,感覺頭暈臉疼呢。

    我腦子這才慢慢想起來,我是被張鐵山打的。

    我當時就一拍牀頭櫃,說好你個張鐵山,竟然偷襲我,我跟你沒完!

    牛老三聽了,不禁搖了搖頭。

    我說牛叔,這次我跟張鐵山決一死戰,你站哪邊?

    牛老三毫不猶豫地說,站在張鐵山那邊。

    我就說牛叔,你知道前因後果嘛,你就站在他那邊,就算你怕他,那也要想想,咱爺倆的交情有多深。

    牛老三說玄真,你別激動,牛叔我是站理不站人,你和鐵山兩個,都是我的朋友,你倆誰有理,我就站在誰那邊。

    我說不會吧,牛叔,張鐵山把我打得這麼狠,怎麼他還佔理了?難道拳頭硬,就能佔理了?

    牛老三斜了我一眼,說你不跟人家女兒開房,人家能打你嘛,人家女兒才十六歲,你怎麼下得去手的,竟然還用一張其他女子的身份證,拿去讓他女兒冒充那個女子去開房,而且你還對人家女兒,下了迷香……

    牛老三這段話,信息量有點大。

    冤枉我對趙怡怎麼着,我倒是沒有意見,畢竟當時他們踹門而入看到的那個場景,我不想被冤枉都難。

    趙怡的父親,也就是那個文質彬彬男,他可以因爲女兒而憤怒,再因爲憤怒過來打我,這些我都認了,關鍵是張鐵山憑什麼打我!

    牛老三說,就憑人家張鐵山,是那個小姑娘的爹!

    我說不對啊,假如張鐵山是趙怡的爹,那另外那個文質彬彬的,帶着近視鏡的中年人,又是哪個?

    牛老三說那個也是趙怡的爹。

    張鐵山是趙怡的爹,那個文質彬彬的男子,也是趙怡的爹……

    哦,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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