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葬玉天官 >136 討個公道
    之前張鐵山跟我說起過,他有一個女兒,不過在他第二次坐牢的時候,她妻子帶着女兒改嫁了,而且女兒到現在,一直也不認他這個父親。

    沒想到這個女兒,竟然就是趙怡。

    沒想到啊沒想到,世界竟然這麼小,紀阿姨原來是張鐵山的前妻,那麼那個文質彬彬男,肯定就是紀阿姨的現任丈夫,也就是趙怡的繼父了。

    從牛老三嘴裏,我又知道那個文質彬彬男,姓趙,至於他的名字,牛老三說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人家都叫他趙先生,家族背景強大。

    我說不會吧,假如趙先生家族背景強大,爲什麼紀阿姨上次,還會被安排去一個不吉利的位置。

    牛老三白了我一眼,說你懂什麼,這裏面水深得很,沒有這個理由,你紀阿姨怎麼能從一個文職的會計,被提拔爲一個舉足輕重的分公司一把手,再說了,那個所謂的不吉利,不是被你解決了嘛,這背後的事情,我只能告訴你兩個字,那就是所謂的運作。

    運作的事情我不關心,我只想澄清自己的冤枉。

    於是我就問牛老三,既然你對紀阿姨家的事情有所瞭解,那我問你,趙怡那個壞丫頭,幹嘛不給我澄清,她爲什麼不說,我是爲了救她?

    牛老三說你是爲了救她,不會吧,大家都說你對她圖謀不軌。

    我苦笑一聲,說牛叔,你還是點外賣吧,咱們邊喫邊聊。

    牛老三叫了外賣,等餐的過程中,我把趙怡被遺像緊追不放的事情,詳細地跟牛老三說了一遍。

    我被張鐵山打暈了之後,是張鐵山讓牛老三過去接我的,所以房間裏的香味牛老三也聞到了,這個時候他終於相信了我,說怪不得那玩意那麼香呢,假如是迷香,爲啥我聞了沒有事,從這點就能證明,玄真,你是冤枉的。

    我說現在你站哪一邊。

    牛老三一拍胸脯,說我當然站在你這邊啦,等明天天亮,我帶你去找張鐵山,這混蛋竟然恩將仇報,你救了他女兒,他卻把你打這麼慘,玄真,你放心,我牛老三跟他沒完!

    牛老三的態度很堅決,我都怕他明天帶刀去找張鐵山拼命了,連忙說牛叔,到時候見了面,先別喊打喊殺,先把事情說清楚。

    牛老三點點頭,又跟我說了我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

    原來我被打暈的時候,趙怡還沒有醒來,被趙先生帶回家去了,他在醫療界很有資源,能把有名的醫生,叫到自己家裏給趙怡看病。

    聽牛老三說到這裏,我估計趙怡醒來之後,肯定說了實話,但是趙先生爲了擺脫張鐵山,就沒有把趙怡的話,轉告張鐵山。

    當然,趙先生更不會讓趙怡再見到張鐵山的。

    畢竟趙怡從小是他養大的,這個女兒哪怕不是他親生的,他也割捨不了,無論如何,都不想趙怡和張鐵山的關係更進一步。

    牛老三說你判斷的很對,趙先生已經打算,離開咱們省城了。

    我說是帶着趙怡和紀阿姨一起離開嗎?

    牛老三說當然了,趙先生對趙怡,那是視如己出的,肯定要帶走,不然在省城常住的話,趙怡的親爹就在不遠處,他不放心。

    我說那紀阿姨的工作呢,她當上一把手沒多久啊。

    牛老三說這個人家早有安排,會有理由平級調動的,不過唯一的麻煩就是,趙怡打傷的玲玲,沒有看到遺像追趙怡的事,所以她也不知道鬧鬼了,一直認爲趙怡是故意打她,所以玲玲家裏,正想報復趙怡呢。

    我說這個問題應該不大,畢竟趙先生有勢力。

    牛老三搖搖頭,說這裏是省城,不是你老家那個小縣城,省城藏龍臥虎,各路高人你來我往的,玲玲的爸爸雖然沒趙先生厲害,但是玲玲的爺爺,是能和趙先生父親掰手腕的人,假如雙方真鬥起來,只會兩敗俱傷。

    我聽了不禁嘆了口氣,說要不然我去澄清一下,幫趙怡解釋一下緣由,不能讓玲玲家誤解了她。

    牛老三斜眼看看我,說你現在跟豬頭一樣,腦袋腫的我都差點沒認出來你,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身上的冤枉,明天怎麼澄清吧,玲玲家和趙怡家,那種神仙打架的事情,哪有咱們說話的份。

    我想想也是,決定明天先去跟張鐵山澄清,然後好好跟他算賬。

    他怎麼打我的,我必須打回去!

    肚子餓的厲害,外賣來到的時候,我本來還以爲,自己會狼吞虎嚥,結果吃了一口,由於臉上腫的厲害,咀嚼的時候,帶動整張臉都跟着疼,所以最後辣子雞紅燒肉,我都沒喫多少,反而把店家贈送的稀飯,喝了一乾二淨。

    沒辦法,臉疼,只好多喫流食。

    第二天一早,我就吵吵要去找張鐵山。

    牛老三本來昨晚答應地好好的,要站在我這邊,跟張鐵山沒完,結果一來真的,他就有點打怵了,還勸我,讓我等臉上的傷好了再說,緩幾天再去也不晚。

    我堅持要去。

    牛老三說你腦袋腫成這樣,你不怕出門被人看見丟人,那我還怕什麼,去就去,我這就去取車。

    臨出門的時候,我照了照鏡子,看着腫脹的臉,最後還是拿了牛老三的一件外套套在頭上,把整個腦袋都包了起來。

    上了車,牛老三開車來到一處娛樂城。

    我說不對啊,張鐵山不住這裏,他住在梁曉紅家,你來這裏幹什麼。

    牛老三說問過陳月影了,張鐵山現在就在這裏,他又告訴我,這個娛樂城的場子,是張鐵山鎮着的,張鐵山有兩個小兄弟,常駐在這個娛樂城裏。

    這個事我倒是懂,一般的夜總會娛樂城,肯定少不了醉酒鬧事的人,開門做生意的,不能事事都報警,有些小事,讓鎮場子的人出面,說兩句,對方知道鎮場子的人惹不起,肯定也就會收斂。

    而張鐵山的名頭,正適合這種偏門的業務。

    牛老三帶我走進娛樂城,娛樂城在上午沒有營業,偌大的大廳裏,只有稀稀拉拉幾個人,其中兩個精壯小夥,看到牛老三就站了起來。

    牛老三亮亮手機,說我跟張總約好了談事情的。

    這兩個人就讓牛老三,當面給張鐵山打電話。

    牛老三撥通電話之後,就說了一句話,玄真要見你。

    張鐵山在電話說,那你們進來吧,我還在老地方。

    牛老三開着免提,那兩個精壯小夥聽到張鐵山的吩咐,狐疑的看看我,不過最後也沒有阻攔,任由牛老三帶着我,走進娛樂城的深處。

    一樓走廊的盡頭,有一間大辦公室。

    牛老三帶我走進去之後,我看到張鐵山叼着煙,翹着二郎腿,正坐在組合沙發的單人位上,他面前茶几上的大煙灰缸裏,插滿了菸頭。

    不用問了,他現在也很煩心。

    不過身爲受害者,我現在顧不上他有什麼煩心事,我只想澄清自己的冤枉,給自己討回公道。

    於是我怒氣衝衝,擡手一拍茶几。

    現在張鐵山是坐着的,而我是站着的,我第一次找到了,在張鐵山面前居高臨下的感覺,拍過茶几又大吼一聲:“張鐵山,你憑什麼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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