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着頭說：“不行，即使有隊長的命令，我也不能再幫你了
說着，隊員讓出了他的座位，站到了一旁。
“好吧。”幻說，雖然他不太會操作這個監控系統，但他有銀霜幫忙。
在呼喚出銀霜之後，幻按照銀霜的指導操作了起來。
他按照錄像上的時間點，挨個切換監控畫面，追蹤着黑魔王的行動路線。
跟剛纔他所猜想的一致，那個用兜帽遮住臉的男人就是在尾隨黑魔王。而黑魔王似乎是知道後面有人在跟着的，一直在往前走，一次也沒有回頭。
最後，兩人一前一後進了一家賓館，一直在裏面待到了現在。
盯着畫面中賓館的大門，幻猶豫起來。
兩邊都有調查的必要，那麼該先調查哪一邊呢？
考慮到黑魔王的身上有他留下的漩渦印記，可以立刻傳送過去，他決定先看看服裝店裏有什麼蹊蹺。
於是他又回去翻看服裝店門口的監控錄像。
這次幻看的不是離開服裝店的人，而是進入服裝店的。
他想看看，那名兜帽男是什麼時候進店的。
在銀霜的幫助下，幻很快回看完了服裝店門口當天的監控錄像。
錄像上顯示，在早上開門之後，並沒有兜帽男進店的記錄。
“這兒有店內的監控錄像嗎？”幻轉頭問道。
“沒有。”侍立一旁的隊員趕忙搖頭道，“你想看的話，得拿着批准條，親自去店裏向店主申請。”
“批准條可以跟你們隊長要嗎？”
“可以的。”
幻站起身，跟隊員點點頭，便走出了監控室。
這裏已經沒有調查的價值了。
…………
執勤中心的男廁所裏，環境安靜整潔，裏面只站着幻一個人。
幻看着投影出來的銀霜，問道：“看了之前的那些錄像，你能得出什麼結論？”
“我只會給猜想，不下結論。”銀霜說，在空中愜意飄浮着。
“那你覺得，哪種猜想的可能性最高？”
“依我目前掌握的情報來看，我覺得這家服裝店可能存在着另一扇門，一扇不能被監控攝像頭捕捉到的門。”
“你口中的門似乎有另一層含義？”
“是的，門只是一個象徵詞。長長的地下通道算是門，畫在牆上的傳送陣也算門。”
幻低頭盯着地面，沉默思考了幾秒後，說道：“可我還是覺得那個兜帽男和卡羅爾是一個人。”
“根據已知情報，卡羅爾並不具備變化形體的能力。”銀霜說，“而且，那個兜帽男是有身份認證的，只不過保密級別比較高，不能顯示出來。”
“還記得樂聖說過的話嗎？於是我就在回憶他還說了什麼，他還指導過我能力的衍生用法。除了我，卡羅爾沒準也掌握了她的吞噬能力的衍生用法，比如說變化成被她吞噬了的某人的形象。”
“看來不管兜帽男的真實身份是怎樣的，都要去那家服裝店調查一番纔好，瞧一瞧兜帽男到底是從哪蹦出來的。那麼，我該去找李心水了。”幻關掉手錶的投影，轉身朝廁所外走去。
…………
執勤中心，李心水的辦公室。
有着“特權”的幻很隨意地闖了進來，看到李心水正伏案處理公務。
在開門聲響起時，李心水擡頭看了過來，說道：“我想你又是來找我幫忙的。”
“沒錯，我找你來要一張批准條。”幻說，“也就只有去看店內的監控錄像，才能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的，我這就批給你。”李心水從一沓模板票據中扯下一張，飛快地填好內容簽上字，最後蓋上公章，起身交到了剛剛走到桌邊的幻的手中，“因爲你沒有執勤小隊正式成員的證件，所以即使你把批准條給店主看，也有可能會被拒絕查看錄像。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吧，省得你等會兒白跑一趟。”
“你能跟我一起去當然更好。”幻笑道，“沒想到你這麼樂於助人，把我的事當成了你自己的事那樣上心。”
“起初我是有些抗拒的。”李心水離開座位，在房間裏漫步，“但相處了一陣子後，我發現你並不是個壞人。執勤小隊建立的初衷就是幫助郡民，雖然你請求幫助的手段有些極端，但我也是有責任幫助你的。”
“我當然不是什麼壞人。”幻收起批准條，走到門邊，“總之謝謝你的幫助了。咱們出發吧，萬一拖到服裝店那邊下班了，就要等到明天了。”
李心水爽快地答應了一聲，跟幻走出了辦公室，並隨手關上了門。
無人的辦公室內寂靜無聲，毫無變化，直到三分鐘後，辦公桌邊能量涌動，一隻眼球的虛影自空中浮現，咕嚕嚕轉動幾圈，將目光落到了辦公桌正中的一沓文件上。
緊接着，又有一條虛影手臂自眼球下方的空中伸出，翻起了桌上的文件。
掀開最上面的幾張紙，虛影手臂停住了，抽出了一份報告文件。
幾秒鐘後，虛影手臂將文件放回到了桌子上，從筆筒裏取出一支水筆，在文件字跡的最下面一行畫了個紅色的小勾。
接着，水筆被放回筆筒，文件被重新塞了回去，辦公桌上恢復了原狀。
虛影手臂和眼球消失在了空中，像是從來不曾出現過。
…………
商業街，不凡衣品服裝店。
進了店，幻沒有馬上去找店主要錄像來看，而是僞裝成普通顧客，在店裏慢慢逛着，留意四周的環境。
即使卡羅爾已經離開了，但可供追蹤的氣息也許還能留下一點。
抱着這種想法，幻在店裏來來回回轉了兩圈。
可惜，他沒能找到具體的氣息，只有些模模糊糊的感覺。
這代表着卡羅爾確實來過這個人來人往的熱鬧地方，但離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